封驿:……何曾是我招的,是她自己的仇家。
董晚音:可不就是他,招蜂引蝶!
“查清楚了,人都抓了。”
老公主不满他这般敷衍,斥道:“那到底如何?你一句话就算交待了?”
封驿:“您别跟着CAO心,您再问我还得现编谎话。”
老公主:……是太久没打他了,现下当着外人又不能打。
”祖母莫担忧,一切交给相公处理,事儿都办得好好的。”说着走两步到封驿跟前,向他伸出手来,带着一脸的娇憨,“相公,今日我头又晕了。”
封驿:……装得挺好。
心中一乐,就勾起了唇角,他抓住她的双手,站起来,很自然就把椅子让给了她,“一大早醒来就不见人,我当你又能上山下海了。”
说完抓着她一只手,像个护卫一般守在一旁。
“是你起得晚,我接到信儿,许夫人叫我过去一趟,我便过去了。”
老公主不知道谁是许夫人,当是哪家贵夫人呢,便没有过问。
他一只手放在她后背的青丝上,“你不会叫我?我不是让你小心着些,不晓得你仇家多?”
董晚音仰着头,“无事,我叫六喜陪我去的,怕你睡不够,就没叫你。大白日的,这些人总不能时时想害我。”
“难说。”
何念榴全身僵硬,暗自勾掐自个的掌心,何念秋话最少,却是最窘迫,没眼看封驿和董晚音,两眼低垂恨不能找个缝钻进去。
“相公你说得对,有些人心是黑的,管它黑天白日,整日就琢磨着想要害人。”她双手拉扯封驿的手,顿了一下,眼神一冷,“相公,我要打她!”
这半真半假又带着孩子气的话儿,竟把封驿给说笑了,“女人家整日打打杀杀挂在嘴边,我就说,老祖宗叫你抄写那些经书有何用。”
老公主:“……”
她眼里冰火两重天,“那你帮我打她!”
她仰着头殷切望着他,半晌没等到回应,董晚音才要垂眸,当他不会应她之时,封驿喉管里发出清晰的一声:“嗯。”
老公主见这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像是有心又似是无意,她是听得一头雾水,想是问了封驿也随口糊弄她。
“别光顾着说你们的,音儿怎的越活越小了,还嫌他不够混账,倒是叫表姑娘们笑话你们。”
董晚音起身,放开封驿的手,笑着朝老公主走去,“祖母说对了,今日我便当个小人,任姓胡闹一回,我问相公几句话,祖母在这里给我做个见证。”
老公主这才觉出不对来,音儿是冲着人来的,这屋里除了自家人,可不就何氏两姐妹了。
她又转过身,走到封驿跟前,两眼盈盈若两汪清泉,“相公,你说了,你不会再纳妾,这话可作数?”
封驿一噎,想起当日她听见外祖叫他纳侧室,大哭了一场,他又抱又亲的才哄好了,现下敢说不作数,只怕她要砍他了!
他轻咳一声,点头,“作数。”
老公主听明白了,这是要断了何氏姐妹的念想,那方才说有人害她,莫不是也是这两人做的?她们手都伸到悦公候府来了?怨不得封驿不想搭理她们呢……
“谁说要他纳妾了,你们两个好好的,生几个孩儿好好养着,别让封驿整日浪荡,我便死也瞑目了。”
老公主的确是想要家里热闹些,但是纳不纳妾言之过早了,若两人感情好,谁人能让他纳妾。
董晚音嘴一噘:“若是我生不出来呢?”
老公主:“……净胡说!”
“祖母,音儿不是胡说,若是我生不出小世子呢,我母亲就只生了两个女儿。”
老公主一顿:“……生不出又有何法,我便日日求祖宗罢了。”
她拉起封驿的手,轻轻晃动,“相公,若是我生不出小世子,你可要纳妾?”
封驿分明看见那两汪清泉下暗藏两把刀子,若他敢说个“要”字,定立时要了他的命。
“纳什么妾,你就够让我不省心的。”
董晚音紧追不舍:“若是生不出小世子呢?”
封驿:……一个女人家不要脸了,在这里问生不生得出小世子,明明十几日之前还羞答答的,莫不是被他传染的?
他拧着眉,颇有些不快,“脑子坏掉了,怎会生不出!”
“我母亲……”
“你当我是你那破爹!”
“你吼我!”董晚音故作委屈瞪了他一眼,垂下眼眸,丢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她匆匆小跑,走了五六十步才回过头张望,封驿果然跟着出来了,她暗笑着藏到石壁后头,待封驿走进,猛地冲出来,“吼!”
封驿倒是一点没被吓到,满眼嫌弃睨着她,“越来越会顽皮了。”
董晚音挽上他的手臂,笑嘻嘻道:“我出了一口恶气,现下舒爽得很,相公,你现下有何要求我的,我都答应你!”
封驿“啧啧”两声,“我看你脸是越来越大了,你能有何好处给我求的?”
董晚音毫不在意他的嫌弃之意,拉着他往醉闲居走,“快点,南哥儿在等我们,去了这样久,怕是他觉得受了冷落了。”
封驿脚下一顿,“你把他带过来了?”
她扬着声儿应:“嗯。”
南哥儿正独自坐着,听见说笑声,料想着是他们回来了,抬眼往院里一看,果然是董晚音和一个气宇非凡的男子,双双往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