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 作者:孤注一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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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了三千鸦羽青丝,只穿着宽松舒服的长袍,脚着木屐。尽管臭着张坏脾气的脸,也还是瞬间完成了从芝兰玉树的清贵公子,到风流放荡的西门大官人的转变。
气得晏县令这张老脸都一抽一抽的,原地转圈圈跺脚,却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唯有一院子的丫鬟小厮红着脸低下头,捂着蹦蹦乱跳的心,一再忍不住偷偷拿余光去瞄他。
晏夫人翻着白眼,却又不能真的生他的气,半真半假捏捏他的脸,刀子嘴豆腐心,骂骂咧咧的让他赶紧滚蛋回去房间洗洗睡,别着了凉。
晏无咎瞬间绽放笑颜,色如春花,也不在意晏夫人的冷脸,撒娇似得贴着母亲的额头蹭蹭她,就转身没心没肺地回房间了。
留下背后晏县令低声埋怨她宠坏孩子,明明说好了这次要好好义正言辞训斥一通的。
晏夫人刚被儿子撒了娇,嘴角都是翘着,闻言眼尾一挑,横他一脸白眼:“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自己训?再说我的宝贝儿这么乖,哪里需要训斥了?”
五十步笑百步的晏县令敢怒不敢言,恨铁不成钢:“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晏夫人轻轻踢他一脚,哼了声:“你说你长得这么丑,怎么生得儿子就这么俊呢?”
晏县令立刻就笑了:“这是夫人的功劳,夫人美貌无人能及。”
得了满意答案的晏夫人笑出鱼尾纹,搀扶着他往回走:“知道就好。”
晏县令年轻时候自然是不差的,否则作为皇商千金的晏夫人也不会看上了他这个万年七品县令。
晏家老两口那天也没有任何异常,一贯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吵吵闹闹的恩爱。
这么算起来,就只剩下晏无咎洗漱完到睡着这段时间了。
若说唯一的不正常,那就只剩下桌案上一堆传奇艳情话本子。
清苑县市面上流传最广的话本子,十有**男主角都是晏无咎,还有他的狐朋狗友们,不过那些人通常作为背景板出现。能有名有姓,那不是生得真的不错,就是给执笔者私下塞了巨款。
跟他搭戏的美人就各种各样了,无一不是青楼楚馆最热最红的美人。不管本人姓格如何,到了话本里,清一色都是清高孤傲不假辞色的冷美人。
因为,众所周知晏无咎就只好这一口。
这些话本通常有两种出路,一种自然是放在书铺售卖,另一种就是背后出资的老板,将以自家美人为主角的话本子放在楼里,供客人,从而起到宣传作用。
这套路晏无咎第一次看也是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古人这么会玩。这明晃晃就是现代娱乐圈蹭流量捆绑炒CP那一套啊。而现在这个被蹭流量的,自然就是晏无咎本人了。
对此,晏无咎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毕竟这些人颇为上道,每次出了新本子,都会第一时间先给他送一本彩绘精装版,请他先行过目。若是满意了就留下作为收藏。
他收了,那些人见他不恼,这才会光明正大摆出去。
晏无咎对着以自己为主角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兴起的时候还会斥巨资打赏。
毕竟虽然晏县令是七品官没什么钱,但晏无咎外祖父家是皇商啊,除了钱多也没别的了。
晏无咎对于自己因为层出不穷的话本子,一跃成为清苑县最风流浪荡的风云人物,地位名声直追传说中的西门大官人,不但不介意,而且喜闻乐见。
晏县令倒是生了好大的气,去年还特意下令整顿书市。
但是因为儿子喜欢,介于某些不能直说的原因,最终心疼儿子的他也只是咬牙卡了卡尺度,对那些艳而不俗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且放过了。
于是,晏无咎风流放荡的形象,不但在清苑县人人皆知,更是随着话本子出了省,连京城都有一二传闻。不少人听说过那位,但凡风月之地出名的美人们,都但求与他一睡的晏郎。
晏夫人知道了,私下也只是叹了几回气,偷偷抹了抹眼泪,却也没有说过一句。
尽管香艳的话本子一本接一本的出,搭戏的美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即今为止还没有一位美人能成功睡到晏公子。
坊间那些纨绔公子甚至针对此事私下打了赌,正好撞上晏县令无处安放的怒气,借着肃清非法赌场,将这帮带着他儿子不学好的狐朋狗友一锅端。
这些纨绔子弟,便被迫在县衙内享受了几天集体圣贤之道的教导。
那些公子哥也很莫名其妙,也很委屈了,晏县令不舍得教训自己儿子,拿他们这些围观群众撒什么气啊。
就在这些人举着圣贤书垂头丧气诵读的时候,事件中心的晏无咎正大爷似得躺在椅子上,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搁在另一张椅子上。一边张口吃小厮剥的龙眼荔枝,一边心灰意懒似得,无趣遗憾地看着他们。
那双好看的瑞风眼,茶褐色的瞳色很浅也很水亮,濛濛如烟雨桃花,睫毛又密又长,眼角略尖微微上扬。冷面不笑亦或是似笑非笑看着人时,便有一股不经心的嚣张跋扈。
此刻爱莫能助的同情惋惜神情,放在这张脸上就是明晃晃的轻佻嘲讽、幸灾乐祸。
俊美归俊美,好看是好看,就是总叫人忍不住牙根痒痒,心口窝着一股子无名火,恨不得打他一顿,咬上几口才好。
但倘若真得了机会,看着那张无辜又清狂的脸,却又必定是下不了手的。
无他,毕竟是这般玉脂琼雪,金尊玉贵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就算明知只是金玉其外,徒劳一副欺世盗名的好皮囊。这若这皮囊太过好看了,无论男女便都是受用的。
又不是变态,哪里又能狠心损伤他一指头?
只好摸着鼻子忍了这人渣。
大不了私下再掏些钱叫人定制几个话本子,在里面好生为难他一下。
只是,可不能被他知道了。
毕竟,他们虽不忍心动晏无咎,晏无咎却是个狠的,睚眦必报算什么,他是笑里藏刀,心眼只有针尖大,最记仇不过。
曾经有人酒后玩笑叫执笔者在话本里虚添一笔,把晏无咎写得颇有些雌雄莫辩的媚态。
当时晏无咎只是合上本子冷笑了一声,把那人的名字不甚经心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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