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三个男人都心知肚明,这理由实在太过牵强。
“既然来了,那就请两位喝杯茶再走吧。”
颜以晨这本是客气话,哪知厉行之和刘夏却点点头,又重新坐回沙发。
颜以晨也不恼,他招手叫来女佣,“来,把他们两个带回房间。”
“颜叔叔……”
苏念南还念念不忘地望了一眼窗外。
可是颜以晨沉下脸,“别再说了,快回去。”
没办法,苏念南和颜安安只能任由女佣带着,又回到了楼上的房间。
颜以晨信步来到主位,坐下后就叫人重新上茶。
刚才的好事被打断,刘夏想了想,只能假装不在意地问:“颜总,那小女孩叫你大伯,莫非……”
话还没说完,颜以晨立刻打断他,“安安是我一个堂弟的女儿,她叫我大伯,没什么问题吧?”
刘夏还是不死心,“堂弟?颜总你有多少个堂弟呢?”
“刘总,我们颜家家大业大,旁系子孙多得很,你突然这么问,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见刘夏还要开口,颜以晨抢先开口:“难得两位这次光临寒舍,不如我们来谈谈星河城开发的事吧……”
一转眼,颜以晨又把话题带到工作上。
厉行之和刘夏暗自对望了一眼,只能先顺着颜以晨的话题谈下去。
这一谈,就谈到太阳西下。
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颜以晨抬手看了看表,略为遗憾地道:“不好意思,厉总、刘总,我待会儿还有个饭局。”
主人都直接下逐客令了。厉行之和刘夏两人“赖着”坐了一下午,也知道没办法再一直这样拖下去。
“那好,这礼物麻烦颜总帮我转交给那个叫苏念南的孩子。”
厉行之起身,他望了一眼二楼,跟颜以晨告辞。
“放心,厉总您的礼物,我待会会让他们收下的。”
刘夏没办法,只得跟着厉行之一起离开颜家。
一上车,刘夏立刻就说:“不对劲!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我已经打听过了,颜以晨今天下午是要和星耀大中华区的总裁签合同,这么重要的场合,他怎么会提前回来?”
厉行之透过车窗望向颜家大宅,冷冷地道:“那只能证明,颜家有比签约更重的事等着他。”
“你是说,他不惜一切都要回来,就是因为我们在颜家?”
“没错。”
颜家大宅外围红色的墙面在夕阳下熠熠生光,厉行之收回眼神,对刘夏说:“那两个小孩的身份绝对有问题。”
刘夏回想起刚才那两个小孩的模样,还有他们说的话。
脑里就像有一个线团,他感觉自己似乎隐隐约约抓住了解开谜题的那条线。
“那个叫颜安安的小女孩喊颜以晨叫大伯,如果……如果我们想的是真的,那么他岂不是……”
刘夏猛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道:“难道……他是以星的女儿?”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厉行之平静地分析:“那小孩看起来也就七八岁,如果当年颜以星真的没事,在外面生了个孩子,依照年龄算,刚好是她现在这般大小。”
刘夏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被剜去了一大块,变得空荡荡的。
“女儿,他……他连女儿都有了,他都有家了……”
看着刘夏失魂落魄的样子,厉行之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刘夏,你别急。现在一切只不过是我们猜测,真相如何,还得等拿到确切的证据。”
刘夏还沉浸在“颜以星已经结婚生子”的猜测中,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确切的证据?颜以晨都把我们赶出来了?还怎么拿确切的证据?”
之前,他们在韩俊哲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昨晚在酒店的那个人,的的确确是一个叫“苏然”的男人。
从年龄、老家,到韩俊哲所形容的特点,都跟当年那个原本在飞机失事中死去的苏然一样。
加上刘夏在颜远山葬礼上听到颜以星房里发出动静,他和厉行之就大胆地推测:
当年颜以星与苏然应该没死,而是隐姓埋名在六花市生活了八年。现在有可能是因为颜远山的葬礼,他们才回来了。
而厉行之想到,他前两次偶然碰见的那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说不定和苏然颜以星他们有关系。
所以,今天他们认准了颜以晨不在颜家,两人才堂而皇之地来这里。
可惜,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厉行之拿出手机,“如果那个颜安安真是颜以星的女儿,那他们肯定就还在颜家。”
他拨通了电话,对着那边下命令:“你帮我安排人手,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密切注意颜家大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对,就连他们扔掉垃圾,都要给我查清楚扔的是什么。”
等他挂断电话,刘夏才皱着眉,“行之,你这样做,颜以晨如果知道了的话……”
现在的颜家可不比当年,颜以晨这些年做事雷厉风行。如果被他得知他们竟然派人暗中监视颜家。那要是对方生起气来,这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可厉行之却无所畏惧,“无所谓。要能找到苏然,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他眼里透出一股决然的坚持。
刘夏却是回想起刚才那两个孩子,“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叫念南的男孩……长得很像你?”
听到这里,厉行之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你真的觉得他像我?”
早在栗子酥游乐场,那个王经理就已经对他说过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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