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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寒金 作者:蓬莱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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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相爱相杀

  宣读完刘后的传诏,那人笑吟吟地说:“慕氏,太后先前听谢节度使说,你的身子有些不妥。倘若真的不妥,太后自然不会勉强。太医留下,替你好生把把脉,吃几副药,等日后身子养好了,也是不迟。”
  慕扶兰跪在地上,叩首谢恩。
  “多谢太后顾惜。我的身子已经养好了,蒙太后的记挂,随时都可入京。”
  片刻后,她慢慢地直起身,说道。
  宫使笑容满面:“好,这样就好。既然能去,咱们也不好叫太后等得太久,明日一早便动身,如何?”
  “一切听凭公公安排。”
  陆氏使人安排宫使歇息。闻讯赶了回来的慕宣卿急匆匆回到王府,一见到妹妹,立刻说道:“阿妹你不能去!明早我去回话,说你晚上身子又不适了,去不了!”
  慕扶兰没有回应,只问他寻找兵坞所在地的进展。
  慕宣卿说,今日他已选定地方,位于湖东方向的赭山岛,四面环水,君山为蔽,来回船程大约一个时辰,岛上半是山地,半是平原,非常适合修作兵坞。
  慕扶兰说:“这样就好。王兄你尽快把兵坞建起。王兄你是长沙国的王,切记戒骄戒躁,不立危墙,多听阿嫂的劝。袁阿兄是个值得信靠的人,也极有能力,往后练兵之事,王兄可尽管放心交给袁阿兄,其余事情,也多和陆丞相商量。”
  慕宣卿咬牙:“你不能去!女干后这是拿你去做人质!你去了,和落入虎穴狼巢有什么区别!”
  “倘若如此,我更要过去。我要是寻藉口不去,女干后就会怀疑我们心虚,即便表面不发作,背地里,必定会牢牢盯着我们。那样的话,之前的一切安排都将无法顺利施展。”
  “阿妹!”
  “王兄,我知道你从小就对我好,但你不要忘了,你先是一个王,然后才是我的兄长!我们慕氏,倘若连自保都成问题,永远要仰人鼻息,谈什么为姑姑复仇?现在就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冒险失去!”
  慕宣卿双手紧紧捏拳,额头青筋跳动。
  陆氏眼眶泛红,上前,握住了慕扶兰的手。
  “阿妹,你过去之后,务必加倍小心。你孤身一人,那里不比自己家。女干后本就对你心怀叵测,先前我们和谢节度使又交恶,这回你见到了他,牢记忍让,切莫再得罪于他。”
  慕扶兰笑着点头。
  “王兄,阿嫂,你们不必过于担忧。我走之后,只要长沙国能向好,这就是我最大的支持。我会没事的。一定想办法,尽快回来。”
  当夜,陆氏忙着打点送宫使的礼,给慕扶兰收拾入京的行装。慕宣卿也连夜准备贡品,挑选使官,安排明日护送王妹入京的事宜。
  兄嫂在为她忙忙碌碌,慕扶兰更是心氵朝起伏,辗转难眠。
  在她以为一切都开始慢慢向好的时候,没有想到,事情突然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数。
  这是她先前没有料到的一个意外。
  刘后这样将她传入京城,自是不怀好意。
  而谢长庚在这里头,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再没有任何先机可凭,要面对的人,又一个比一个狠毒。
  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步步为营。
  第二天的清早,慕扶兰和同行的慕妈妈以及侍女登上暖车,随宫使离开长沙国,踏上了北上之路。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后,终于,在这一年的腊月,抵达了上京。
  她到达的时候,天空里飘着雪,乌沉沉的,云霾低得犹如就要压在远处皇城的头顶之上。马车碾着城外被路人和车马踩踏得一片泥泞的积雪道,穿过高大的京城南大门,进入了天子的都城。
  谢长庚前天出城,去了京畿办差,人还没回来。慕扶兰被送到他那座位于城北、距离皇宫不过只隔了两条街的宅邸后,同行的长沙国使者便带着贡品,马不停蹄地去往皇宫参拜皇帝和刘后。
  宅子里的管事并不知道夫人要来的消息,之前也没见过慕扶兰的面,愣神了片刻,弄清原委,才慌忙领着宅子里的仆从来拜见她,又将慕扶兰引到了谢长庚住的正房里。
  屋子很大,但器具摆设不多,除了必要的床榻几桌,还有一个书架。靠床,架子上挂了件半新不旧的男子冬天外袍,边上悬了柄剑鞘镂刻云纹的长剑,此外再无长物,显得有些空旷。
  屋里也没起火炉,冷冰冰的。
  说起来也是可笑。
  慕扶兰前世十六岁嫁给谢长庚,二十岁死去,四五年的时间,几乎全是在夔州谢县的谢家祖宅里度过的。
  这还是第一次,她踏入他在京城的这座房子。
  她扫了眼四周,视线突然间定住了。
  管事知她是长沙国的王女,容貌美丽就不必说了,连同行的几个侍女,也是服饰精致。以为她嫌地方寒碜,赶紧一边叫人起火,一边解释:“夫人莫怪。节度使先前一年到头,也难得在京里住上几回,他也从不叫添置物什,地方简陋了些。这回太后接夫人来,事先也没个消息,怠慢夫人了。”
  管事在说什么,慕扶兰完全没有听到。
  她的视线落在那柄挂在床头的长剑上,几乎是一瞬间,整个人僵硬了,连气也透不出来。
  便是烧成灰,化为齑粉,碾作了尘土,她也能认出来。
  这把此刻静静悬在床头的云纹长剑,便是从前谢长庚赠给熙儿的那一把。
  也是握着这把长剑,熙儿自刎在了她的长生牌位之前。
  慕扶兰死死地盯着宝剑,感到心口犹如又一阵绞痛袭来,人几乎站立不住。
  慕妈妈见她脸色突然发白,急忙一把扶住了她,让她坐到近旁的榻上。
  “翁主,你怎的了?”
  慕扶兰闭了闭目,低低地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吧,歇歇就好了。”
  慕妈妈忙叫管事带侍女去认烧水做饭的地方,自己扶慕扶兰,让她靠着榻,觉她手心冰冷,往她身上盖了张带过来的毛衾,叮嘱她先歇着,自己便和剩下的人一道开箱取物,忙着归置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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