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异姓王福晋传 作者:小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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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梨树拂花落,落于云鬓天光阔,
万籁霎时寂无声,惟余心间灼似火。
认真练习的舒颜并未察觉到恒瑞的眼神,然而踢腿之际,许是踢得太过猛烈,竟觉一阵刺痛,似是抽了筋!疼得她赶忙将腿放下,微躬着身子不敢动弹。
见状,恒瑞心顿惊,三步并作两步冲至她身畔将她扶住,忙问她哪里受了伤。
尚未缓过来的舒颜疼得直咬唇,小声轻嘶着,“脚抽筋了!”
抽筋的滋味有多难捱,他最是清楚,忙扶她到一旁的石桌边歇着,然而才迈了一步她就不敢再动,摆手制止,“先别动,容我缓缓。”
这般一直立着无法缓解,只会更严重,恒瑞脑子一热,索姓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西边走。
猛然被抱的舒颜尚未反应过来,人已在他怀抱之中,吓得她惊呼出声,“这样不妥,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勉强走路,再崴脚可如何是好?”不顾她的反对,恒瑞坚持要抱她过去,垂眸的瞬间,正好碰撞上她的目光,恒瑞坦然一笑,她却觉两人离得太近,太过暧昧,很不自在的低下眸子,不敢再与之对视。
还好这路不远,很快就到石桌边,恒瑞这才将她放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下的舒颜略显局促,他本想帮她,可念及男女授受不亲,方才抱她她已经很排斥,若再帮她揉腿估摸着她会生气,便没动手,教她如何按捏缓解,舒颜忍痛照做,果然好了许多,那根筋复位,也就不再疼痛,遂向他道谢,“二爷懂的真多。”
那是因为他曾经历过,是以才有经验,“儿时我身体不大好,时常半夜抽筋,嬷嬷便教了我这个法子,后来我开始练武,强身健体,这才有所好转。”
说话间,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面上,舒颜不明所以,正待询问,却见他抬手伸向她这边,她当时就懵了,不禁暗自琢磨这是何意,就在她诧异的档口,他已收回了手,在她面前摊开,掌心间落着一朵洁白的梨花,原是有花瓣落于她发间,他帮忙拿下来啊!恍然的她才舒一口气,迎眸便见他凝向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灼热,许是因为酒壮人胆,即使被她发现,他的目光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闪躲,就这般肆意的与之对视,择日不如撞日,他突然想在此刻将心里话尽数倾诉,以免等她离开之后悔之晚矣!
下定决心后,恒瑞直视于她,鼓起勇气去捅窗纸,“赵姑娘,有些心里话,我想与你说清楚。”
第21章
直觉告诉她,恒瑞想说的话似乎有些特殊,只因这眸光太过温柔,她不是爱自恋的人,但最起码的感知还是有的,生怕他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如坐针毡的舒颜立马起了身,“突然想起还要帮夏桐收衣服,不能再耽搁,我先去了,多谢二爷教我,我会多加练习的。”道罢未等他应声,她已快速离开。
徒留恒瑞坐在那儿,飘飞的神思难以收回,她这反应,明显是在逃避,难不成她已猜到他想说什么?逃离是害羞,还是不愿细听?
她的心思他琢磨不透,只因这会儿头晕得厉害,扶额的恒瑞懵然失觉,大脑一片空白,自远处窗缝中偷偷观察的秋扇见状,认为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时机,立马从屋里出来,自告奋勇柔声提议,“二爷您好像不舒坦,奴婢扶你回房歇息吧?”然而才触及他手臂,就被他挣开,声音疏离且防备,再无一丝温柔,“不必,我自个儿能走。”
吃了闭门羹的秋扇紧攥粉拳,又羞又恼直跺脚!实不知自个儿哪里比不上舒颜,二爷竟对那小狐狸精如此温和,却对她这般冷漠,气煞人也!
溜走之后,舒颜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也许恒瑞想说的不是感情?她这般逃走在人家看来也许很可笑?真相她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目前尚未能安定,根本没工夫谈感情,二爷是个好人,她可不想瞎撩人家,毕竟下个月就要离开,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感情,往后还是该刻意回避些,省得闹出什么误会。
她是避之不及,锦湘却满怀期待,趁着没人旁敲侧击,“哎,最近我二哥有没有过来找你,教你练武?”
舒颜只当她是对练功感兴趣,也没多想,如实回道:“有啊!今儿个下午还来了呢!那会儿你正在午歇,我也就没喊你。”
果然来了!惊喜的锦湘嘿嘿坏笑,双眸放光,兴冲冲追问,“那他可有跟你说什么?”
这话似乎别有用意,尤其是她搓小手的模样,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舒颜哪敢乱说,简要带过,不敢多提,“就教我打拳呗!嘱咐我每日都得练习,不可荒废。”
笑容渐渐消失,失望的锦湘不禁有些怀疑,“就这些,没别的了?”
摇了摇头,舒颜只道没有,但一想到那会儿恒瑞说有话跟她说,而锦湘又特地来问她,她越发觉得这兄妹二人之间是不是通过气儿?又或者只是巧合?
当然她很清楚锦湘不会害她,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想帮她牵红线,奈何她真没这个心思,干脆装傻,同时也警告自己时刻注意,不要给人错觉。
次日恒瑞又来时,舒颜借口说自己嘴馋,上午去后厨做点心,切菜时受了伤,伤口挺深,虽然包扎过后已无大碍,但大夫交代这只手近期最好不要使力,以免出汗,影响伤口的愈合,“看来最近不能练武了,劳烦二爷走这一遭,实在过意不去。”
“这个无妨,养伤要紧。”他当然不会介意这点小事,毕竟教武功是他自愿,并不是舒颜的要求,只是昨日他有些冲动,想与她谈心,今日她便说受伤,不再学武,究竟是巧合,还是她有心回避?
其实昨日回去后他就撑不住,睡了一觉,将近傍晚才醒,醒来回想之前的事,还在反思那会儿的眼神太直白,会否吓到她,今日过来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倘若她还如常般与他相处,那就没问题,但偏偏事与愿违,她明显在逃避,也许是察觉了什么,对他无意才会选择避嫌?
不教武功,那他便没了与她相处的正当理由,往后又该找什么借口来见她呢?要不今日就直说了吧?好歹给自己一个痛快,省得总是瞎琢磨,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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