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拉着她的手腕,将她重重地按在了墙上,大提琴发出低沉的一声嘶鸣,像是在责怪他的粗鲁。
“你弄着我琴了!”寂白挣扎着,却无力挣开他:“你放开。”
谢随知道她宝贝那把大提琴,冷笑说:“弄着你琴了,我跟它道歉行不行?”
“你能别这样不讲理么。”
“你现在才知道,老子不讲理。”
谢随将她的琴扯下来,稳稳地挂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捏了捏她的鼻梁:“不管你有什么惊天阴谋,都算老子一个。”
寂白真的被他气得想笑了,她解释道:“哪有惊天阴谋,我就是过来拉拉琴而已啊。”
“信你就鬼了。”谢随不耐地说:“别废话,快说,不然待会儿保安过来,咱俩都走不了。”
寂白眼见摆脱不了,无可奈何道:“你先把琴还给我,我们边走边说。”
“我又不抢你的琴,急什么。”
寂白拗不过他,知道这家伙今天是缠上她了,非得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东西来,否则不会善罢甘休。
重来一次,如果寂白有什么长进的话,那就是她变得理智多了。
有些事,她能做,但谢随不能,让他搅到这些事情里面,后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谢随跟她一起来到车棚边,寂白将自行车推出来,还是那句话:“把琴还我呀。”
“你还没说,你准备干什么?”
“那你凑过来,我小声告诉你。”
谢随乖乖地俯下身,将脑袋凑近了寂白:“嗯?”
“我准备...”
她趁他不注意,拍着他的额头,一把将他推开了:“我准备跑了!”
寂白骑上自行车,猛地踩下脚踏板,自行车飞驰而去。
谢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额间还残留着少女温热的触感。
他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微微地弯了起来,扬声道:“哎,琴不要了?”
“不要了。”
“不要老子扔了。”
寂白回头冲他大喊:“不准!”
谢随取下背后的大提琴盒,无可奈何地拍了拍:“大爷的,耍我呢。”
其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嘴角有笑意渐渐染开了。
**
地下拳击室,丛喻舟看到谢随走进更衣室的时候,肩上挂着一个笨重的琴箱,感兴趣地凑过来:“你背的这是个啥?”
蒋仲宁说:“这么大,肯定是刀啊。”
“刀你妹,你家刀用这么大个箱子装啊!”
丛喻舟好奇地伸手过来摸,却被谢随一巴掌拍开了:“别碰,碰坏了。”
“这么宝贝,到底是什么?”
“大提琴。”
谢随小心翼翼地取下琴带,抱在了怀里,就像抱着自家小孩似的。
丛喻舟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上挂起意味深长的笑:“随哥,行啊,人家的大提琴都让你揣回来了,怎么,送你的定情信物啊?”
蒋仲宁说:“去咧,寂小白多爱护这琴,能让随哥揣回来啊,肯定是随哥硬抢的!等着吧,待会儿咱出去肯定能见着寂小白哭哭啼啼过来要琴。”
谢随不爽地说:“她给我的,没抢。”
“不是吧,这琴可是寂小白的宝贝啊,她能随便给你?”
这倒提醒谢随了,寂白是真的很爱惜这柄大提琴,她能放心让他保管,这是不是说明...她是信任他的?
念及此处,谢随心情又愉悦了。
蒋仲宁看着谢随脸上浮现的迷之微笑,嘴角抽抽了一下,觉得以他现在这状态上场,估计是个人看见了都会......想捶他。
**
寂白走到院子里,看见寂绯绯在二楼阳台上默记她的台词本。
在明天的访谈直播里,主持人会问的问题,包括标准的回答,她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这次访谈的目的,一来是对寂绯绯通过自己努力赢得高考加分的励志宣传,二来也针对前段时间网络上的不实传言,进行澄清。
阳台上,奥斯卡影后正在抹眼泪,泣不成声地啜泣着,说是前段时间因为身体的缘故,状态不好,控制不住情绪,才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情,她还要向自己的妹妹道歉,希望妹妹不要责怪她。
这是寂绯绯第一次向寂白道歉,然而事实上,不过是她作秀的一部分。
寂绯绯也看到了院子里的寂白,两个人遥遥地对视着,寂绯绯挑起下颌,冲她挑衅地微笑。
寂白停下自行车,一言未发地进了屋。
她不会再给寂绯绯任何机会,既然是她不义在先,不要怪她毁掉她所拥有的一切。
晚上吃饭的时候,寂白显得很安静,吃过了饭便回房间。父母照例关心寂绯绯明天的访谈准备得怎么样了,寂绯绯说稿子都背熟了。
这些事情对她而言,是信手拈来的轻松,即便没有稿子,论起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没有人比寂绯绯更擅长了。
晚上十点,寂白在写作业的间隙,想起她的大提琴了,不知道谢随那家伙会怎样粗暴地对待她的琴。
有点担心,她给谢随发了一条信息:“我琴呢?”
谢随给她回了一张照片,大提琴盒端端正正摆在他那张单人床的左边。
寂白:......
“你干嘛把它放床上。”
“让它陪我睡觉。”
寂白无语,快速编辑信息——
“床那么小,你怎么睡,翻个身就给我压着了,别放床上,靠墙放着就行。”
谢随左右望了望,他的小出租屋是水泥地,地上也不算太干净,桌上东倒西歪摆着啤酒瓶子和烟杠...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