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老板的小心肝+番外 作者:今夜来采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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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番话说的诚恳又深刻,让迟绪倒尽了胃口。
“傅一辰,当年那件羽绒服,你为什么要说是你送的”
从迟绪进门至今,傅一辰近乎完美的表情管理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却也不影响他说出自己早在当年就编造好的谎言,“我只是怕你不会收下,仅此而已。”
迟绪笑了,看傅一辰的眼睛里没有丁点温度,“那在你看到那本日记时又为什么不澄清,你既然看过那本日记,就该知道,我会对你产生好感,只是因为那件羽绒服。”
“我……我没看仔细。”
“就算是这样吧,我想告诉你,我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赵瑞怀,那本日记从头至尾只是误会,你对我来说,不是曾经喜欢过的人,而是我生命中的一段回忆起来十分可笑的耻辱。”
第82章
傅一辰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 人不必做好人,可一定要有好名声。
就像他父亲那样, 凡是认识他的,没一个不夸赞傅彦辉孝顺岳父, 宠老婆,疼孩子,然而傅一辰很清楚, 那都是假象, 他爸不喜欢他妈, 也不太喜欢他,他爱的只有自己和钱,外公去世后,这种假象就渐渐的被撕破了。
傅一辰在那个私生子弟弟出生时就知道, 他想继承启安建筑, 也必须制造出另一种假象, 他要做一个优秀的儿子讨父亲的欢心。
傅一辰为此付出不少精力, 也用了不少歪门邪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成功的考上了民大。
可到了大学, 优秀不再仅仅用试卷成绩就能定论, 幸好上天厚待他, 让他和迟绪分到了同一间寝室。
迟绪家境贫寒,成绩却出类拔萃,连系里的教授都格外看重他, 而对傅一辰来说,这种穷酸的书呆子是最容易笼络的,随便给点小恩小惠,他都会感激涕零。
傅一辰决定让迟绪做他的枪手。
事情最初进展的并不是很顺利,不知为何,无论是他和迟绪搭话,还是他想请迟绪吃饭,迟绪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仿佛能看穿他所制造的一切假象,所以即便迟绪为了还他请客吃饭的人情,愿意做他的“枪手”,他还是一度排斥,甚至畏惧和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对视。
这种状况直到寒冬来临才有所好转,那一天篮球社正在进行比赛前的训练,赵瑞怀忽然把他叫到一旁。
傅一辰不太了解赵瑞怀的家世,他只知道这个体重两百多斤的胖子曾任职过学生会长,而且非常非常有钱,手腕上随便一块表就价值几十万,那时的他一个月零花钱也才一万多,平时请客吃饭都不够花,因此他对赵瑞怀的态度一直都是讨好的。
赵瑞怀这个人其实很奇怪,他对所有人都不冷不热,所有人都夸他人好,却没一个人自称是他的朋友,傅一辰也从没妄想自己能和他有什么深交,只是想关系稍微近点,以后毕业能算个人脉。
傅一辰记得很清楚,那天赵瑞怀到篮球社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一些,手里拎着某奢侈品牌的纸袋,表情特别不自然的把纸袋递给自己,让他转交给迟绪。
他记得自己当时第一反应很惊讶,“学长认识迟绪”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这话在傅一辰听来可以用卑微来形容,他想,赵瑞怀肯定有心思认识迟绪,否则也不会特地给迟绪买衣服,如果他能通过迟绪和赵瑞怀交好岂不是再好不过。
“学长放心,我一定会转交给他的。”在说出这句话时,傅一辰心中就做好了谋划,他要把件羽绒服以自己的名义送出,迅速拉进他和迟绪的关系,若以后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提起,他就用怕迟绪不好意思收下的理由应付。
果不其然,迟绪收到那件将近两万元的羽绒服后,对他的态度明显和之前有了不同,傅一辰趁热打铁,有空就带着迟绪去改善伙食,一次两次三次,迟绪对他愈发热络,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总是会黏在他的身上。
有个系第一的小跟班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再加上迟绪能轻松解决他课业上的难题,所以哪怕赵瑞怀没有按他预计的那样结识迟绪,傅一辰也没有断了自己的小恩小惠。
直到几个月后,他交往了一个同系的女友,女友家里在京城很有背景,他父亲得知后非常满意,一口气往他卡里打了十万,让他一定好好维系这段感情,偏偏在这个时候,迟绪的日记被翻了出来。
起初看到那本满怀爱意的日记,傅一辰很是无措,他对男人无感,男同姓恋更是厌恶,可迟绪纯粹炽热的感情却让他心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
傅一辰短暂一瞬间的失神遭到了室友们恶意的猜想,纷纷怀疑起他是不是和迟绪情投意合,要不然他为什么总对迟绪那么好。
他心里那点小小的异样立刻被不安所取代,以讹传讹又多恐怖傅一辰再清楚不过,这事如果让女友知道,以女友眼里不容沙子的姓格,必然会和他分手,到那时他没法和父亲交代。
傅一辰只能选择牺牲迟绪。
后来,迟绪搬离了寝室,不再看他一眼,不再同他说一句话,傅一辰的愧疚也渐渐被莫名的愤怒所取代。
迟绪的爱是他“懂事”后唯一一份不掺杂利益相关,无比纯粹的爱,可这份爱来时廉价,消时匆忙。
多年过去,傅一辰偶尔想起,还是耿耿于怀。
而现在迟绪说,都是误会一场,十分可笑的耻辱。
向来能言善道的傅一辰,看着迟绪那双漆黑的眼睛,难得失语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帮我了。”
“你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就不会找我帮你。”
“难道你不怕我把你和赵瑞怀的关系捅出去”
傅一辰终于撕下了那层遮羞布,别说迟绪了,他自己都觉得痛快。
迟绪冷笑,“你敢吗这是你仅有的手牌,一旦打出去,启安就是死路一条,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傅一辰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你说的对,这的确是我仅有的手牌,可谁也不清楚这张牌能在我手里握多久,与其让你们抽走,不如我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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