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结合记忆仔细一想,倒也是,时代不同,那些远古之神又大都自持身份,高高在上,又岂会理会此等无关乎三千界存亡的小事?
韩溯之不屑道:“不过是有些修为的野路子罢了,自封为神,还真以为自己是那正统神明?邪魔外道,徒增笑尔。”
虞之点了点头,还是根据往日的经验提醒道:“兄长此去小心为上,不可轻敌。”
虽然轻敌一贯是君凰年少轻狂时候的老毛病,但毕竟后神那时候实力摆在那,想吃亏也很难。
谁知,韩溯之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却是难得心情大好的笑了笑,“百年不见你,倒是沉稳了许多。”
对此,虞之不置可否,甚至觉得韩溯之其实最耿耿于怀的是,没能把弟弟一起带上闭关一百年。
兄弟二人整整错过了一百年,殊不知,错过的,又岂止区区一百年?
韩溯之走后的第一天,虞之琢磨着徒儿快醒来了,正在城主府的厨房研究关于鸡的第十七种做法,眼看着大厨师傅手起刀落,剁下那死不瞑目的鸡头,那一刻,虞之仿佛听到了它们在伤心难过,泪眼汪汪的对着自己控诉:老祖宗,你重生回来后就不爱我们了……
☆、养徒有道
好吧,忽略这个。乐仙却在此刻找了过来,问他是否见过凤矜。
虞之其实自那日凤矜拜师不成,负气离开后就没见过他了。本以为这少年不过是在生他的气,兄长也说了他没有出城主府,此刻被乐仙问起,虞之也有些惊讶,“他何时不见的?”
乐仙忧心忡忡道:“已有两日,阿矜没道理会不辞而别。”
两日?虞之眉头跳了跳,正是那天他负气离开的时间,可韩溯之不是说凤矜并没有离开城主府吗?
韩溯之没理由说谎,也没必要啊!
那么凤矜到底去哪里了?
一瞬间虞之忽然想到了三途,随即又否定,韩溯之说他已向释教阐明一切,务必要他们给出一个交代。
显然三途如今不知所踪,又是被曼殊带走,韩溯之是彻底把这笔账算在了佛门头上。
至于三途与曼殊的师徒关系,前世今生,一言难尽,暂时不提。
乐仙迟疑道:“尊者,您说阿矜会不会跟副掌教去了西海?”
虞之诧异道:“为何?”
乐仙汗颜讪讪道:“我前日见副掌教似有意收阿矜为徒,阿矜拒绝了,然后就不见了。”
“……”不见了……
呵呵,韩溯之总不至于收徒不成,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吧?
乐仙迟疑道:“尊者……”
虞之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便道:“少城主有话不妨直说。”
乐仙低了低头,颇为腼腆道:“望舒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虞之觉得与晚辈这种对话方式颇为有趣,忽略自己乐此不疲的恶趣味,一本正经道:“但说无妨。”
乐仙敛眉,灵秀的眸底闪过不确定的神色,道:“副掌教有一灵宠,是只凤凰一样漂亮的雀鸟,望舒瞧着,有几分像是阿矜。”
虞之心底讶然,凤矜竟是连他神族后裔的身份也告诉了眼前这个少年吗?
不过听他阿矜阿矜的叫着,想来二人关系匪浅,不过就是不知,凤矜是如何与凡人混在一块的,并且看起来还十分维护此城中之人。
不过怎么之前没发现韩溯之有什么灵宠?
现在想来对方那天看凤矜的眼神,虞之大概猜到了□□分。
心道这位兄长韩溯之大概是用了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办法,强收强拜什么的……
当然,也就是凤矜不乐意,韩溯之就把他打回了原形,然后瞒着众人将其带去了西海,边打怪,边与徒弟培养师徒感情。
不知怎的,总感觉这像是韩溯之能做出来的事。
“你是何时见过那只灵宠的?”虞之问。
乐仙道:“昨日副掌教走时,我见他手中多了一个鸟笼,里面还有一只类似阿矜的雀鸟。便问了一句,副掌教当时心情很好,就跟我说,那是他的灵宠。”
虞之:呵呵……
果然是这样。
拐了个徒弟,心情能不好吗?
虞之道:“此事我会询问兄长,如若真是凤小公子,想来是兄长收徒心切,定不会为难,所以少城主不必担忧。”
乐仙颔首施礼,“如此多谢执法尊者,只是阿矜心直口快,如有得罪,还请多多担待。”
虞之心中暗道:岂止心直口快,简直没有什么比他开口更得罪人的。
只希望在他赶去西海之前,凤矜没被韩溯之活活掐死。
虞之在心里叹了口气,乐仙却又道:“白小公子可是醒来了?”
虞之算了算时辰,道:“应该就要醒了。”
乐仙颔首,仿佛突然才想起二人身在何处,有些受了惊吓道:“望舒可是哪里照顾不周?竟劳烦尊者亲自来此。”
虞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没有,我是来学如何做鸡。”
乐仙神情有些呆,虞之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便解释道:“我徒弟挑食,只吃鸡,我怕回山门了没人会做。”
乐仙继续呆,像是想到了什么,憋了半天,方才说道:“尊者真是爱惜徒弟。”
顿了顿,又补充道:“师徒情深。”
此话说到了虞之的心坎里,虽心情愉悦的想要扬起唇角,但还是矜持的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
乐仙:“……”
虞之又道:“你父亲现在可还好?”
乐仙颔首施礼,“有劳尊者挂心,有东篱仙君医治,如今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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