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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安言的姓子很善良, 也愿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助其他人, 但他并不是不懂亲疏远近。

　　比起那些和自己根本没什么交集的其他人，显然是程亦对他来说更为重要, 所以虽然不是太能理解程亦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吃醋, 但安言沉默片刻后，还是体贴地开口道：“如果你很在意的话，那我就不和其他人一起修炼。”

　　其实仔细回想, 程亦在很久之前就曾表露出这样的想法, 当时教授程爷爷修炼的时候，安言本是打算自己上的，却被程亦阻止了。

　　这次教程扬修炼，也是一样的情况。

　　这样看来，程亦应该确实是对这件事很在意了, 安言不想让他难过，语气更加肯定地道：“学长你放心，我不会和其他人一起修炼的！”

　　得到这样的保证，程亦心底反而软了下来，他摸了摸安言的小脸，放柔语气道：“其实如果想验证猜测，也未必一定要一起修炼，我们可以想其他方法。”

　　安言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真的和我的灵力有关系，那我是不是可以尝试把自己的灵力分割出一部分来？”

　　直接一起修炼肯定是不行的了，那他先把自己的灵力分出来一部分，再手动进行融合，应该是可以的吧？

　　“这个方法或许可行，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会面临一个新的问题，”程亦沉思着道，“纵然你的灵力十分深厚，但毕竟不是无穷无尽的，把它们分给一个人没问题，分给两个人也没有问题，但如果是成千上万，甚至上百万、上千万呢？”

　　听到程亦的话，安言不禁沉默了。

　　正如他所说的，如果只是把灵力分给一个人，对他来说几乎没什么影响，但全星际有那么多人类，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灵力分给每一个人。

　　“而且，”程亦沉默片刻后，又道，“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变形药剂的根源就在你的身上，而且只在你的身上，一定会有人想尽办法打你的主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安言愿意用自己的灵力去帮助其他人，自然是一件好事，但并非人人都会心怀感激，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人见利忘义，或是恩将仇报，把主意打到安言身上。

　　虽说无论发生什么事，程亦都会尽自己所能护安言周全，但如果成千上百的人一起算计过来，其中必然存在巨大隐患。

　　安言也是慢慢皱起了眉头，他倒是能保护好自己，但如果真的每天都活在别人的算计阴谋之中，那未免也太惨了吧？

　　他确实不吝啬帮助别人，但也绝对不会为了帮助别人，而把自己置身麻烦之中。

　　想到这些，安言顿时连连摇头道：“那还是不要了，这件事还是慢慢来吧，看看还能不能想到其他解决的方法。”

　　如果实在找不到完美的解决方案，也就只好把这件事先放一放了。

　　不过虽然变形药剂的推广遇到了一些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但这其实并不影响他们接下来的验证工作，毕竟验证的对象无论是程扬，还是程爷爷，都是他们信得过的人，自然不必担心这件事节外生枝。

　　两人又就这一点商量了一下，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安言说做就做，当下便调出了一部分灵力，将它们封存在药剂瓶中，和程亦一起去找了程扬。

　　程扬本来正因为自己帮不上忙而苦恼着呢，见两人过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

　　等听完安言的描述，程扬的眼睛都闪亮起来了，他攥着药剂瓶斗志昂扬地道：“我这就试试！”

　　不过虽然态度很热情，但程扬行动起来还是很理智的，他先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在脑袋里仔仔细细预演了一遍。

　　先把药剂瓶中的精神力吸收，慢慢融合到自己的精神力中，等完成这一步后，就可以按照之前的流程制作变形药剂了。

　　确定自己已经把每一个步骤都在脑内演练了一遍，应该没有问题了，程扬这才深吸一口气，正式开始行动。

　　安言给他的只是一个药剂瓶，看起来里面应该也装不了多少精神力，但当吸收的时候，程扬才意识到这小小的药剂瓶里到底凝聚了多少精神力。

　　明明看起来并不多，但程扬吸收了半天也没吸收完，中间还差点因为精神状态不稳而出现差错，好在关键时刻强行稳住了。

　　等把一整瓶精神力吸收完，程扬感觉自己走路都是飘的：“言言，你的精神力怎么感觉好像和我的不太一样啊？我现在觉得……怎么说呢，就感觉我好像整个人都变轻盈了，不止身体，连精神域也是……这是怎么回事啊？”

　　虽然已经向程扬坦白了很多事，但这其中显然不包含安言的真实身份，所以听到这番话，安言也只能含含糊糊地道：“应该是因为你之前没有吸收过别人的精神力吧？既然精神力已经吸收完了，接下来就可以进行融合了。”

　　程扬连连点头，比起刚刚的吸收，融合就要简单多了，因为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刚刚吸收的精神力也会自发地与自己精神域中的精神力相互融合，只是如果让它们自然融合，可能就需要花费很长时间了。

　　所以程扬现在要做的，就是加速它们的融合。

　　这个过程花费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确定两者已经彻底融合后，程扬开始制作变形药剂。

　　程扬之前练习过许多次，这次CAO作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很快便顺利制作出了一瓶药剂。

　　虽然过程还算顺利，但程扬心里还是挺担心的：“这样真的能起作用吗？”

　　话刚说完，他又连忙补充：“我是担心我没领会到制作变形药剂的精髓，这个方法肯定没错的。”

　　安言没多说什么，直接把药剂喝了下去，十秒钟后，他的眼睛微微一亮：“确实有作用！”

　　虽然作用还是非常小，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至少不再是完全没作用，这对安言来说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程扬也跟着眼睛一亮：“真的吗？真的起作用了吗？”

　　安言连连点头：“嗯嗯，还要麻烦你再多制作几瓶药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