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麦叹了口气,拍开他骚扰自己那只手,“滚,都哪儿跟哪儿啊,没有其他人,他没有,我也没有。
你在学校里整天都看些什么书啊?!”
还能不能学点好了。
事实证明学好那是不可能的,路蕴就黏黏糊糊的挨着他,“那你就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呗,免得我到时候,见到封哥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藜麦沉默着,这事儿想着,倒是挺简单的。
不过说起来,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路蕴见他脸色有些凝重,沉默难看,也不磨着他开口了,问他,“你喜欢他么。”
藜麦点点头,“喜欢的。”
他想也不想就给了答案,倒是让路蕴有些卡了壳,随即又问道,“那封哥还喜欢你么。”
藜麦这下略停顿着想了想,才点点头,“应该也是喜欢的。”
他能确定秦封是喜欢、或者说深层点,是爱着他的,这点毋庸置疑。
路蕴就很是不雅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既然你两都互相喜欢,那还整这么纠结做什么,干脆就凑合过呗。
还非得分开,弄的两人都不开心,又是何苦呢,吃饱了撑的么。”
藜麦轻轻的笑了下,笑容有些无力,“我也想凑合过,可他不愿意跟我凑合。”
路蕴看他的眼神瞬间就变的有些奇怪,就跟开了探照灯似的,恨不得把他上下左右看个遍,“你确定是你要凑合……
难道不是封哥要凑合过,你不肯?你两怎么看分明都是你比较讲究难伺候吧,我就不信封哥还有不愿意跟你凑合过的?”
眼里明晃晃都是写着不相信,你是不是忽悠我呢。
藜麦叹气,“我说真的。”
其实秦封想的也没错,藜麦喜欢秦封,确实是喜欢的。
这个喜欢,能够让藜麦愿意跟他在一起,能跟着他过日子,能共患难,能齐享福。
可以凑合着,跟他过一辈子。
只要是秦封不说分手、要分开的话,他就跟着秦封,慢慢的走到老。
但是也确实是到不了能为秦封不顾所以,能抛弃一切的程度。
就像是秦封那天问他的。
如果秦封有天真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藜麦就做不到包容他,替他掩饰消灭罪证的。
他做不到把自己全部系在秦封身上。
所以他需要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店,有自己的收入,能够供自己开销。
他也就做不到完全相信秦封,依靠秦封活着。
那样会让他极没安全感。
造就他这样性子想法,可能是因为之前生活有关系,也可能跟上辈子那些遭遇有关系。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点他知道,秦封也心知肚明。
所以当时秦封非得拿这点试探他,他当场发了火,秦封立即明白,不应该在这点上面较真。
所以藜麦跟路蕴说的也没错,他是真的喜欢秦封,再不可能像喜欢秦封那样,去喜欢另外的人。
可秦封不愿意跟他凑合,他也会很茫然,感觉到很麻烦的。
他独自待着,就像是生了病,浑身没什么力气,懒洋洋的,脑子都不愿意转动。
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去想,我能不能再多喜欢他一点点。
越想就会越是烦闷,越想就越是闷着气,像是钻了牛角尖的。
半截是气秦封,气他非得逼着自己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气他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要找事。
半截是气自己,然后胡思乱想着,最后不知道该生谁的气才好。
最后只能转移了思绪,不再深思,不然整晚上都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就干脆撂开去,不再想这些,日子该咋过咋过。
路蕴虽然在他这边住下来,不过白日里要出门去跟着明音上课,只有晚上回来。
白日里就藜麦自己在楼下守着小店。
藜麦也没觉得日子有什么变化。
在路蕴来的第三天,藜麦照例在店里守着,齐臻开着车过来找他。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无害,就连脸上的细微纹路里都写着乖巧,让人提不起防备心思。
进门打量看了下他店里装修,真心实意的夸奖,“装的真不错。”
藜麦有些烦他,并不是特别想做他生意。
不过毕竟是顾客上门,也不好直接赶出去,只能假笑着,“谢谢夸奖,秦封装的。”
齐臻倒是面色不变,到店里坐下,手指轻轻拂过矮几上的梅花,“你跟他分手了么。”
藜麦正在旁边拿茶壶烧水呢,闻言皱眉,“什么?”
“看样子是还没有。”
齐臻伸手敲了敲桌面,笑容和煦,当着藜麦明知故问,“你会酿酒?”
藜麦神色冷淡的看着旁边架子上摆放的就罐子,“你说呢。”
说着去柜台后面的架子上取了两只小瓷杯,拎了个小壶的青梅嗅过去,倒了杯放到他跟前,“用梅花酿的,你尝尝。”
把手里的酒瓶子跟着放到矮几上,“你不是来买酒的吧,有什么事儿,直说,别浪费时间。”
齐臻并不生气,端着面前的细瓷杯,轻轻嗅了下,“好香。”
杯子里的液体色泽微白,酒香和梅花香气并重,配着白瓷杯,简直引人入胜。
把杯子凑到唇边,抿了小口,“我虽然不是来买酒的,不过这也不妨碍我顺手带两瓶回去,嘶,还有些辣。”
他笑着把杯子放下,“帮我装2瓶吧。”
藜麦点点头在,站起来去取盒子。
他动作迅速,很快就拎着装好的盒子过来,放到齐臻面前,“承惠400元。”
齐臻笑着把盒子收了,从口袋里掏出来个细长的盒子,“这个是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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