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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番外 作者:画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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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隔着几丛灌木,唐灼灼微微蹙眉,才要站起身子,就听到了妇人暗哑着急的声音:“皇上不选秀,如今娘就是再有心也没法子将你送进宫去,此次围猎机会难得,你最擅骑射,往后几天定要好好表现,娘已提前与你父王说过了。”
  唐灼灼面上一寒,屏了呼吸默不作声,安夏更是不敢稍动一下。
  这……分明就是南平王妃的声音!
  另一人始终没有出声,南平王妃有些急了,好似推了那人一下,恨铁不成钢地念叨:“你这丫头姓子到底随了谁?!”
  “你堂堂王府嫡女,身世相貌差了哪里?一个妃位都是委屈了,你怎么就是脑子不开窍?”
  这回朱琉终于动了,她许是听得多了,声音都有些麻木了,“娘别在我身上费功夫了,三妹妹和五妹妹倒是一心想进宫,您去劝她们去吧。”
  南平王妃被气了个仰倒,指着朱琉连声道不孝女,冷静过后又不得不好言相劝:“你与皇后是闺中密友,自小玩得来,就是去动动嘴皮子求求她,我也不至于为此日夜不思。”
  朱琉这回的声音更冷,眼神有些飘忽,“正因为曾是闺中密友,哥哥尚且各种诽谤她,我现如今连见她一面的脸都没了,更何况说入宫?”
  “再说入宫也非我意愿,娘不必再劝了。”
  话说到这里,南平王妃也是心灰意冷懒得再管她,由丫鬟搀着回去了。
  她一走,唐灼灼就动了动身子从灌木后走了出来。
  朱琉则是伸了个懒腰,神情格外放松,与唐灼灼如以前那般击了个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吹了个口哨,“皇后娘娘这听墙角的功夫日益见长。”
  唐灼灼也跟着笑,瞥一眼南平王妃离开的方向,问:“王妃瞧上去十分希望你进宫?”
  朱琉也不避讳,眉目间自凝成了一股冷意,她冷哼一声:“别说我娘了,就是朱泸那草包也三番五次来劝,专门膈应人。”
  唐灼灼敛目,上回朱泸将那画送来导致霍裘生了瘟疫,南平王亲自将人捉了请了家法,打得只剩半口气了才叫人拖回王府关禁闭。
  没想到,如今竟还有功夫到处瞎蹦哒。
  “你的身子瞧着倒好上不少?”
  说着说着,朱琉眼尾一扫,从腰间抽出一条黑褐色如蛇的长鞭,一鞭下去就是一声压抑到极点的闷哼声,唐灼灼看那人狼狈地捂着手臂嘶嘶吸气,顿时就现出些笑意来。
  那人挨了这么一鞭,痛得脸上笑容都有些狰狞,吸着冷气走出来,先是看了一眼唐灼灼,面色不虞地冲着朱琉怒道:“你下手能不能不要这么没轻没重?”
  朱琉走过来将唐灼灼护在身后,冷声道:“可汗自重,免得冲撞了皇后娘娘。”
  那人的脸在月光下渐渐现出轮廓来,只是原就黝黑粗犷的面庞更显黑沉,唐灼灼在朱琉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十足的看好戏模样。
  屋塔幕悔青了肠子,他放着自己偌大的草原子民不管,巴巴地跑来这秋猎围场,结果就得这女人如此冷脸。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转身就走的冲动。
  唐灼灼捏了捏朱琉的肩头,上下打量了几眼屋塔幕,她和这位可真真是隔了两世不见了。
  “两年不见,可汗倒是越发……”话到嘴边,唐灼灼失了语,不知该夸他什么。
  朱琉眼皮子朝上一掀,将手里鞭子一收,接口道:“还能越发怎么?越发丑呗。”
  屋塔幕的目光比三九天的落雪还寒凉,他手背上顿时暴出几根青筋,深深吸了一口气,皱眉对朱琉道:“我这次来,就问你嫁不嫁我?”
 
第六十四章 二更
  草原人的粗犷直接刻进了骨子里, 屋塔幕问得十分显白, 显白得唐灼灼与朱琉都是一愣。
  朱琉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直, 而后开始细细地发抖,这是被气的,唐灼灼猫着腰躲远了些。
  果不其然, 朱琉根本不想和他废话,缠在腰上的长鞭如龙, 毫不客气地抽过去, 被屋塔幕手疾眼快地捉到手里。
  有些微的暗红色落下, 铁锈的味儿淡了又淡,朱琉面色一遍, 冷声道:“可汗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中原不比草原,女子名声要紧得很,我也不是草原上那放荡不羁的女子,望可汗说话前先过一下脑子。”
  说罢, 她瞧了唐灼灼一眼,眼底戒备更重一些:“你再不走,我可叫人了,堂堂可汗溜进女眷住所, 传出去是要惹天下人耻笑不成?”
  屋塔幕眼皮子连着跳了跳, 倒也没被她吓住,高大的身躯笼在黑夜里, 如同一只潜伏的野兽,危险至极。
  “我一直不明白。”他将朱琉的长鞭扯到手里, 也不在乎手上破了的那点皮,将长鞭盘好才抬头,压迫感十足。
  “明明两年前还追在我身后说要嫁我的姑娘,为什么在上次围猎结束前几日,就忽然变了个人一样?”
  这似乎困扰他许久,导致屋塔幕说的时候一直紧皱着眉头。
  唐灼灼知晓前世这两人最后是在一起了的,婚后第二年就生了孩子,一家和乐,再是幸福不过。
  她死后,朱琉还带着一双儿女返京,送了她最后一程。
  只是上一世,她缠绵病榻,加上压根不想见到霍裘,自然就没跟着来秋猎围场,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就更是不得而知了。
  朱琉有所顾忌,只是冷着脸漠然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人会长大的,所有的想法也都会变,只有可汗这么天真竟相信一个未及笄少女的话?”
  她夺过自己的鞭子,也不看屋塔幕的表情,扯过一边看热闹的唐灼灼就走。
  夜色越来越浓,屋塔幕长久屹立在原地,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等渐渐瞧不到那男人的身影了,朱琉才停下步子,唐灼灼一脸莫名的笑意望着她,问:“怎么回事啊?我可是记着上次围猎时你还拉着我去偷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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