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布阵!”魔修中有人慌张的大叫起来。
魔将站在不同的位置,开始布下了阵法。
人群有些混乱,因为那些往日经过特殊训练的魔将,此刻根本不能阻挡剑光分毫。
只是崇圣道君随意挥下的一道剑光罢了,他们居然连一丝抵挡之力也没有。
军心开始大乱,甚至有的魔修脸上已经出现了绝望的神情。
右长老见事态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这才从人群中心飞身而出。
顾不得说话,右长老只能立即祭出两面朱红色带着火焰纹路的旗子。他双手结印,然后周围迅速立起了一道两人高的火墙。
因为修行的功法原因,他发须皆为赤色,他又身着深红接近黑色的衣服,此刻看起来似乎和火墙融为了一体。
淡色的剑光被火墙挡在外面一瞬,右长老正要侥幸的笑笑时,却见火焰墙上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纹路。
然后灼热的火焰墙面瞬间破裂。
剑光所剩的余威扫到右长老身上,他虽然无事,但他身上能抵挡渡劫期一击的玉佩已然碎裂。
右长老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慌张神情,他抬头,朝空中的崔涣之喊道:“道君欺负一干小辈,不觉得有失仙家威仪吗?”
各位御剑宗的长老、峰主被他无耻的倒打一耙给激怒了,正想上前教训,却被崔涣之阻止。
崔涣之容色冷淡,他扫了眼右长老,叹了口气:“话说,我曾与长老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本君不过是垂髫小儿罢了。如今过了许久,再见时,为何长老修为无甚长进?以至于您如今竟还变成了本君的后辈?可见,长老资质奇差!”
说起修炼的速度,整个大陆是没有人能比得上崔涣之。
但右长老,怎么也不可能是那种资质奇差之人。
但崔涣之不咸不淡的语气,却十分具有说服性,气得右长老身子颤了颤。
“那敢问道君,如今打算如何对我等?”一切实力面前,阴谋都是纸老虎。
右长老只能有些绝望的问道。
崔涣之漠然从半空走到魔修面前,道:“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右长老赤红的面色罕见的有了几分惨白。
崔涣之压根不想再费心,他放出自己的威压。
下一刻,魔修们汗如雨下,面色惨白,有修为低一些的,甚至呕了几口血。
这就是修为的压制,没有一个魔修能逃走。
崔涣之挥了挥宽大的袖子,灵气如同一张网络,严严实实的包围住了眼前可以见到的所有范围。
周围的魔修都被笼罩在其中,威压消失的一瞬间,他们发现自己也出不了这个禁制,而且可怕的是,他们的修为也被一抹神念压下来了,根本不能修炼。
周围有死板的嗓音响起,念着《道经》里面各种繁复的经文。
有位峰主不解,便问崔涣之:“敢问太上长老,这是何道理啊?”
崔涣之迎着他们不解的目光,眼里竟掠过了一丝浅薄的浅笑:“既然魔界之人费尽心思,想让我宗门之中的弟子变为魔修,那本君也让他们听听我宗门里基础的道法,瞧瞧他们能不能变成修仙之人。”
这话说得好笑,但没有人敢笑,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产生的结果。
魔修仙修虽然都可得证大道,但它们到底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修炼体系。
崔涣之刻意压低了这些魔修的修为,又让他们被困在禁制里日日夜夜听着经文,这些举动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只是消磨时间,让这些魔修等死罢了。
除非真的有魔修肯废除自己的修为,寻到奇珍异宝淬炼身体,踏上修真之路。
但魔修本就容易滋生心魔,若此番因此变故变为正道,想必那心魔也是会有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头来过。
崔涣之此举,看似平平淡淡,不伤及人命,但实则也算是断了这些魔修的修炼之路。
禁制里的魔修惨白了脸,有人开始疯狂的朝着崔涣之大叫:“你这做派算什么名门正派之人?手段就是比之魔修,也不差些什么!”
崔涣之闻言也不生气,嘴角反而弯起了一抹弧度。因着这点笑意,一向清冷出尘的人,竟显出了几分肆意狂妄。
“本君不在乎那是什么手段,只在乎你们是不是犯到了本君手上。”
崔涣之冷冷的看向说话的魔修,“比起你们夺人性命,本君手段已经温和了许多。等到我们宗门消了气,再放你们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崔涣之说着,眉目间就有些不耐了。
他挥挥手,布下结界,把那些叫嚷哀嚎的一众魔修藏匿了起来。
至于那些不知情的魔修,他也没有锁进禁制之中,只是让他们围观了一切,然后好好敲打了一番。
几位跟随而来,想要大战一场的峰主、长老,发现自己除了叫骂,也就没有一点用处了。
他们心里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惆怅,最后跃上自己的剑,回了宗门。
回了宗门之后,崔涣之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吃了美食、喝了美酒之后,韩子黎还没有出关,崔涣之无趣之下也只能闭关了。
时间悠悠,一晃眼就过了两年。
崔涣之刚要迈出自己的长陵峰,却忽见天地骤然变色,乌云凝聚,遮盖了原本的日光,整个御剑宗似乎都阴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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