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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夙坐到一块大石头上,翻翻背包,出来太急,忘了带吃的喝的,不过他并不担心,山里的日子自从他来到这里还过得少吗?
随着夜幕降临,烤鱼填饱肚子的温夙注意到周围时不时有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但是却没有东西靠近。
温夙心中有猜测,夏格在周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出来。
今晚的星星格外地多,温夙靠在一块大石头旁边望着天空出神。
原本应该是隐藏在安静表面下的危险在守护者的守卫下让温夙无比地安心。
当困意袭来时温夙也没等到他现身,侧头望去那黝黑的林子深处,温夙轻轻地道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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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山涧潺潺,鸟鸣声此起彼伏。
简单清洗后温夙心情很好地吃着野果,甜滋滋的汁液爆开在口腔中漫着股香味。
也不知道夏格是掏了谁的窝得来的果子,毕竟这个时间没什么树结的果子能吃,而掉落在地上的已经不知道烂成什么样了。
将神秘出现的果子挨个吃完,温夙站起来抻了抻屈了一晚上的腰身,深吸一口气,还是山里的清晨最舒爽了。
现在,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温夙看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树干很粗,至少后面躲个人绰绰有余,更何况还有一条不安分的白色尾巴晃来晃去。
温夙慢慢走近,踩在脚下的枯枝咔嚓——咔嚓地响,温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着那根尾巴摇晃的速度随着自己走近而加快,想必是紧张了。
他在距离那棵树大概还有四五米的地方站定,看着那人想干嘛。
蓬松的尾巴随着温夙脚步声停下而跟着慢下了摇晃的速度。
温夙不出声,就近靠在一棵树干上。
过了一会,对方可能是疑惑怎么没有动静,缓慢摇晃的尾巴顿了顿,然后温夙就看到树干旁边露出一抹黑色的头发然后又被迅速地收了回去。
“尾巴没藏住。”温夙淡淡一声打破了平静。
白色尾巴瞬间僵硬然后被迅速收了回去。
温夙等了好一会树干后面的人还没出来,“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过去揪你出来?”
温夙的话一落就见夏格慢慢吞吞地从后面挪出来,头顶上的两只白色绒毛耳朵沮丧地耷拉下来,大尾巴也低垂着扫着自己的小腿。
夏格看到温夙视线紧盯着他,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别看,丑。”
温夙一愣,有些好笑地上前捏了下他的耳朵,“哪里丑了,这不是挺可爱的吗。”夏格现在的样子跟他那天离开的样子一模一样,收不回去的耳朵和尾巴,还有血红的眸子,只不过和当初那瘆人的感觉不同,温夙只在里面看到了别扭。
夏格挡了下耳朵,小声道,“不好看的。”他原形的时候是一只威风的狼,自认为没有哪只狼比得上他,哪怕化成人形了那也是俊朗的,现在这个不人不狼的鬼样子丑死了。
温夙看不得他难过,安慰地捏捏毛耳朵,“相信我,你还是我心目中最好看的崽。”
“不是崽。”夏格纠正道,他早就过了幼崽期了。
“好好好。”温夙放下手,指尖搓了搓,心里想着还是毛耳朵手感好,“找个地方聊聊吧。”
温夙带着夏格回到水边。
“你现在,还会变成那天那个样子吗?”温夙有些担心地问,他还是害怕那样的夏格的,仿佛就像变了一个人那样。
夏格犹豫地点点头,“偶尔。”随即赶紧补充道,“不过最近我已经差不多能控制好了。”只要没有什么刺激就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
关于这事温夙没有再问,结合他昨天上来看到的情况想想也大致能猜测夏格所说的能控制好花费了多大的心力,“那这些怎么回事?”温夙撩了撩他无意识晃动的尾巴,“收不回去了?”那可有些麻烦了。
“能收回去。”夏格立即道,头上的耳朵立得直挺挺,左边那只还抖了抖。
夏格自己也知道,不管他原形还是人形都有理由跟在温夙身边,但要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说跟着温夙,他连山都不能下,虽然他对人类一直都怀着一份善意,但他也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温夙这样接受。
看着温夙一副:那你怎么没收回去的眼神,上一刻还精神的耳朵下一刻就弯了下来,整只狼都有些郁闷,“还需要一点时间。”要是能收回去他早就下山找温夙了,还能等到对方上来找自己?
温夙看着小动作特别多的毛耳朵总觉得手痒,不过现在不是享乐的时候,抓住他的手,语气严肃地问,“那你自己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吗?”要是时不时来一下,他真的担心哪一天夏格就恢复不过来了。
找不到问题的源头是件十分危险的事。
夏格那血红的眼睛沉了沉,“大概知道。”他想了想说,“应该是有谁动了我的东西。”
温夙没听明白,什么东西还能将夏格弄成这样,“能说吗?”
夏格点点头,手下不经意地翻转过来握住温夙的手,看到他没有注意心情瞬间好起来。
“我想知道,你可以说你想说的。”温夙体贴地说。
“我不是父母养大的。”夏格第一句话就让温夙愣了一样,据他所知,狼最是养小不养老的,丢弃小狼这种情况一般只发生在小狼只有很小的成活几率下,可夏格这个大块头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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