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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温夙画这幅画的人还在旁边看着,全程没有打瞌睡,也没有离开,而在温夙将画完成一半那时候,周围等着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默契地小声讨论,没有一个人去打扰。
但也有人觉得温夙这种画法没有水墨画的有韵味与深意,一眼看到底的感觉总会有人不欣赏,只是因为想等温夙花完之后请教他手中握的纸卷炭笔,这是他们给与铅笔的称呼。
文人大多知礼而敬人,温夙一直没被打扰。
夏格拎着食盒过来的时候周围都是人,他都看不见温夙的身影,皱着眉头拨开人进去,看到温夙趴在地上,手中握着他说的什么铅笔正飞快地描绘着下一个身形。
他一眼便注意到温夙是杵着手肘在作画,而地面并不是十分平坦,夏格站在旁边,忍了忍还是没有直接将人拉起来,他知道温夙一定不希望自己去打扰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在天色渐暗之时完成,描上最后一笔时,温夙松了口气,终于完了。
“好了。”温夙爬起来拍拍乌黑的手,只是拍不干净,抬眼一看就被惊到了,眨眨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额,今天已经晚了,你们,明天?”毕竟明天他可能还会来,只是可能不会接这么大工程的了,没有画板真的很难过。
夏格始终皱着眉头,走过去将人扶起来,碰到他手肘的时候明显感受到温夙手上一颤。
温夙拍拍他的手臂示意没事。
将地上完成的画提起来,他先不管周围那些人,而是将画展给那人看,“公子要的画,是否满意?”
男子挑挑眉,“自然。”男子将画接过卷起来,问道,“这要如何收藏?”
“不沾水不要摸便可,与寻常画的保藏相似。”温夙敲敲自己酸疼的腰,果然还是得想办法搞块画板才行。
男子将画递给小四,看到温夙准备收拾东西,忙问一直好奇的问题,“小兄弟这东西是何物?又是从何处买来?”
周围的人也是正等着这个。
“对呀,小兄弟师出何门?”
温夙正想弯腰收东西呢就被夏格拉住,“我来。”
温夙笑眯眯地看他们,“这东西叫铅笔,至于从何处来嘛。”说着的时候还要卖个关子,等他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告诉他们答案,“我自己做的?”
温夙这回答并没有让大家信服,质疑声渐起,虽有个把人有点相信也被大家的说动。
“小兄弟的大话可不要乱说。”
“对啊对啊。”
“要是这东西是你自己做的,这作画的技法可不就是你独创?小兄弟你什么年龄啊?怕是不过双十吧。”
本来有心打听的人这时也有些失望,对于温夙的大话有些不屑。
温夙心里叹了口气,我也二十六了好吗,长得不显年龄怪我吗?
刚才他故意以疑问的形式说自己做的也是为了试探,可事实就是在大家眼里,年龄才是衡量一种新事物出现的标准,要是温夙现在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那大家肯定就不是这样的反应了。
“刚刚说笑了,大家无需再争执。” 温夙无奈一笑,“这东西确实外面没有地方贩卖。”温夙正努力的在脑海里迅速编一个小故事出来,这对于温夙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
“嗯,是这样的,我也不是师出任何名门,师傅他老人家的名讳大家想必也不会知道我便不提了,毕竟他只是一个一生都在钻研新作画技法的普通人,不是什么大师。”温夙脑中艰难地编着剧本,“我遇到师傅的时候他也五十多了,身体也不是很好,我自认还有点天赋。”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还装作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山里陪了师傅十年,老人家故去之后我才出来游历,对外面的情况不是很清楚。”
“这些技法以及铅笔也是师傅老人家研究出来的,我只是一个继承者。”
夏格在旁边默默地听他说这些,怎么感觉和当初说的完全不一样,但是他忍下了心中的疑惑,继续听对方说。
“我从山里出来也只有半年多时间,要是哪里冒犯到了还请谅解。”温夙看看自己脏兮兮的手,“我可以离开了吗?”
“等等,小兄弟,我是否能再请教一个问题?”一个相对年轻的人男人叫住了温夙。
温夙也十分耐心,“嗯,公子请说。”
“敢问小兄弟在何处落脚,在哪里能见到你?”
温夙刚想说自己住处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搬近叶少宁的青楼了,该要的面子还是要的,温夙觉得住青楼是件有点羞耻的事,虽然他什么也没做。
他僵着笑脸,“有缘自会相见。”
“那这几天你还会来这里吗?”
“会,至少明天回来。”
知道温夙明天回再来这个地方,大家都没有再追问,大家也不是会尾随的下流之辈,温夙离开之后大家也各自散去。
回城的路上温夙终于松了气,小剧本这种东西不适合他,这次的剧本一定要记住,那可是准备用一辈子的。
“怎么不说话啊?”温夙转头看夏格,这人从那边回来之后就一直被开口。
夏格欲言又止地看温夙,明显是有话想问又不敢问。
“有什么事就说,怎么跟个姑娘似的,还害羞啊?”温夙笑眯眯看他,眼中焕发着满足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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