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玄青一日还在,那他们梁国就几乎没有胜利的可能。但是要杀死玄青,也很困难。后来有谋士提出,视为知己跃龙潭。如果南桑从玄青的伯乐,变成了让玄青失去一切的人,那么君臣反目,也可以达到同样效果。
这个计划开展了有好几年,一直都找不到突破口。
直到一年前,梁国的探子无意间发现了南桑和玄青之间的事情。
这真是天赐良机!
后来文贵妃逼问,使得君臣二人矛盾激化,这件事情也是他们一力促成。再后来江凡的死,那简直是意外之喜。
手里的纸张在强力之下已经变得有些皱。梁国……玄青……一想到玄青,南桑的眸光又黯淡了下来。
“陛下,对不起,我不是您的玄青。您的玄青已经不在了。您…您不用对我…这么好。”
南桑闭上眼,玄青沙哑的声音犹在耳畔。
这次玄青的声音不是妩媚,是以往的沙哑。
尽管如此,南桑还是无比清晰地知道,他的玄青,真的不在了。
心脏被密密麻麻的疼痛包裹,南桑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是帝王,冷酷强大的帝王,那时候躺在床上,却显得脆弱无比。
他听见玄青说,“陛下,他…他不恨您。”
玄青似乎是想要安慰南桑,“他从未恨过您。”
他却不知道,他的安慰,给了南桑最致命的一击。玄青说,“他只是恨自己。”
不恨他,恨自己?
疼痛如潮水一般,把南桑席卷。他像是一只小船,在滔天巨浪里颠沛。他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仿佛下一秒将会被巨大的浪潮所淹没。
南桑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他对我说,您是他的信仰,您是他最尊敬的人。”
玄青没有注意到南桑的内心变化,自以为安慰,实际上是在南桑的心上插刀,“他说他想要和您一起被记载在史书上,您是明君,他是您手下最得意的将军。然后君臣相得,千古佳话。”
最后,玄青说,“他真的不恨您,他只是恨他自己,还有我而已。”
回忆结束。
南桑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紧紧捏着密函。
滴答滴答。
密函上黑色的字迹逐渐被晕染开来,墨汁铺展,辨不清字迹。
“阿青,朕的阿青——”南桑呢喃着,满面泪痕。
胸口处的伤还没有痊愈,现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无暇顾及。
要恨自己恨到什么地步,才会硬生生地把自己埋葬?
“阿青……”南桑深深吸了一口气,“朕,不会让你的愿望落空。你是朕,你是国家的镇国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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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元五十年,与梁国之战,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要说: 14年之后,第一次在写的过程中有种想哭的冲动,不过没哭
Mark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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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下一章这个单元就结束了,总结一下
(一)
他把一个硬汉逼成了娘炮。
他把他忠心耿耿的将军逼成了一个矫揉造作的男宠。
(二)
一个是信仰,另一个是原则。
玄青夹在中间,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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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壹”爱卿的地雷,感谢“芫”爱卿的两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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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世界预告:他画风有毒
豪门大少VS乡下土包子
(这个题目很适合,但是和隔壁的文没有关系)
☆、君为上,臣为下23
君为上,臣为下-23
启元五十二年
如今已和梁国交战两年,开战以来,战事胶着。举国上下,损耗巨大。
战报传到宫里,南桑看了之后眉头紧锁。
这一战,梁国早有准备,之前他们拼着以往的优势还能持平,可到现在,战况愈发地不好起来。
宫人走进来的脚步声让南桑眉头皱得更深了,“何事?”
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回陛下,玄青将军求见。”宫人小心翼翼地答复道。
南桑怔然,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允。”
玄青身披战甲,行走间自有一幅英姿飒爽。两年前的暗-杀事件结束之后,南桑就不限制玄青的人身自由,玄青也回到了将军府。
或许是中秋宴上,南桑的行为深深震撼了玄青。或许是为了报答南桑,他也努力克服着自己柔媚的行径,向着曾经的玄青靠拢。
终归是同一副身躯,两个月的时间,玄青看起来就和以前的玄青没有半点儿区别了。
唯独除了能力。
这一年多以来,玄青便一直研习兵法战术和武艺。
见着南桑,玄青单膝下跪,声音清朗坚定,“陛下,臣请命前线,击退梁国贼子。”
南桑看着言行举止和以前一般无二的玄青,短暂地愣了愣神,真像啊。恍惚间就好像他的玄青没有离开,这一切也都没有发生一般。
“朕不……”
南桑的拒绝还没有全部说出口,玄青就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陛下,臣乃镇国大将军,保家卫国,驱逐贼寇是臣的使命。况且现在战事吃紧,前线将领对梁国不甚熟悉。而臣驻守边关十余载,对梁国颇有研究。”
“此前臣重伤未愈,恐成拖累。如今臣已尽数恢复,自当报效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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