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夜却看到了，凌茵雪撞上他的目光，突然有种莫名的心慌。她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狼狈的收回视线，看着手里的已经看完的书。不知怎的脑海中总会浮现那两个人的身影，是的，两个人。她竟慢慢觉得这个画面令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到那两人，她居然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们本该就是这样的。

　　她晃了晃神，站起身，准备去拿下一本复印件。

　　屋子内，靳长夜任叶以凡压着，极尽温柔地回应。

　　他不想破坏叶的主动。

　　一吻毕，叶以凡把头搁到靳长夜肩窝上微微喘着气，闭上眼轻声道：“温斯顿。”

　　“嗯？”靳长夜轻轻抚着他的背，低声应道。

　　“我没谈过恋爱，很多都不太懂。所以下次我要再有这种愚蠢行为，你不要怪我，要问一问，别都藏在心里，也别乱想，好不好？”

　　“好。”

　　“那我现在……”叶以凡站直身体，准备召唤系统。

　　“等等。”

　　“怎么……唔…”叶以凡回过神来时已被压在墙上亲了好一会儿。

　　靳长夜这下一点也不温柔了。

　　他的唇太烫，叶以凡觉得自己好像被烧着了，连脑子都开始迷糊起来。

　　抑制住几声情不自禁的低吟，叶以凡迷惑，难道这就是动情的感觉吗？

　　男主的段位果然不是他这个凡人能够企及的。

　　……

　　两人终于还是在老师来之前，衣冠整齐地坐回了座位。

　　刚坐下，叶以凡就转过身去握住了靳长夜的手。

　　“怎么了？”靳长夜有些受宠若惊。

　　“靠过来，”叶以凡严肃道：“等下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不过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

　　“嗯。”靳长夜也没问是什么，依言挨近了些。

　　“系统准备好了吗？”叶以凡在脑海中狂敲。

　　【已加载完毕，共五次分疗，是否使用？如果马上使用，请您与他保持肢体接触。】

　　“确认马上使用。”

　　【两分钟后启动，请稍等。】

　　“那些女孩子是我帮她们一些小忙时认识的，至于为什么要帮忙，是为了一些东西，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

　　“好。”靳长夜声音很温柔。

　　叶以凡看着他：“你笑起来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看。”

　　靳长夜眼神黯了黯，正要说话，叶以凡另一只手也握住了他的手，倾身过来将额头抵在了他的眉心。

　　靳长夜的手顿时一紧。

　　“叶……”他动了动喉结，近在咫尺的声音沉沉的，沙哑的尾音酥得叶以凡差一点流鼻血。他在心中默背了几个物理公式，才慢慢平静下来，闭上了眼。

　　“跟着我学，闭眼。”叶以凡毫无威慑力地“凶”道。

　　靳长夜心中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充满了磨人的欢喜。

　　他乖乖地闭上了眼。

　　教室里仍旧吵闹，玩嗨了的少年们压根不知道教室里少了几个人，更不知道在这个空间安静的角落里，有另一片天

　　叶以凡感受着离他特别近的那个人沉沉的呼吸。正胡思乱想中，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四肢升上大脑，汇聚起来又朝着对方涌去。

　　靳长夜的手用力握紧了，似在承受什么痛苦。

　　叶以凡有点慌张，他轻柔地抚着靳长夜紧绷的手，“没事啊温斯顿，一下，一下就好了。”

　　靳长夜睫毛轻颤了一下，他不动声色抽出了手，转而握紧了叶以凡的。

　　好几分钟后，叶以凡身上的酥麻感才消失。他慢慢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牢牢握在了另一双手中。

　　叶以凡一个使坏，屈起食指在靳长夜手心挠了挠。

　　靳长夜睁开眼，雾气朦胧地看着他，仍旧没松手，“疼。”

　　“哪儿疼？”叶以凡一下子就慌张起来，连捉弄人也忘了。

　　“头疼。”

　　“啊……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那么疼。”

　　叶以凡心中已经酝酿了一箩筐投诉系统的话。

　　“没事。”看到叶以凡那般自责的模样，靳长夜也不打算逗他了，“现在已经不疼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

　　叶以凡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个，我想治治你的面瘫。”

　　“这个么？之前外公找了凌茵雪，她的母亲是神经科的主任。”靳长夜状似漫不经心道。

　　女主？？？

　　原来他们当时是在弄这个？

　　叶以凡提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仔细听，“那你……”

　　“没用。已经成年来不及了。抱歉，叶……”靳长夜垂下了眼。

　　叶以凡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心中酸涩，却丝毫没表现出来。

　　男主不想让他知道他的过去，那他便不知道就好。

　　“这次绝对有用，还剩四次。只是实施后虽然神经得到了修复，却不知道要如何让你记起那种感觉。你上一次笑应该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吧？现在你要每天舒缓面部神经，现在我能碰到你了，你躲不过的……”他抽出手想去把靳长夜的嘴角拉起，转瞬间又被握住了。

　　靳长夜看着他道：“我等着。”

　　叶以凡一抽手，果然纹丝不动。

　　他决定找机会搞突袭。

　　叶以凡想到另一件事，忍了忍，终究没忍住，好奇地问：“你对我做的这一切一点都不惊奇吗？不怕我是妖魔鬼怪会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