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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城:“因为……不习惯了。”
赵研笑了,他想起以前,他也问过颜城同样的问题,当时颜城回答说:我哪有,我没有,我知法遵法守法。
“你为什么把我的右手的照片摆在办公桌上?”
颜城:“那不是,那是光研旗下慈善基金的标志画,就像Logo一样。”
赵研:“什么慈善基金?”
颜城:“不告诉你。”
赵研:“那就是我的手的照片。”
颜城:“不是。”
赵研:“你为什么把画镶在相框里?”
颜城:“我乐意。”
……
法国,普罗旺斯,马赛。
“我听说涉外婚姻程序复杂,要跑很多地方,怎么咱们一下子就领证成功了?”赵研问道。
现在是傍晚,法国时间六点多,海边沙滩,凉风习习,两人脱了鞋子,赤脚踩在松软的沙滩上。
“因为领事馆办事处的那个人我认识。”
赵研:“婚姻登记也能走后门?”
“可以,前提是光研没有倒闭。”
沙滩上不远处有一栋房子,颜城说这是他在法国的家。两个人中午十二点的飞机飞马赛,十个小时的航程,七个小时的时差,到达法国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就马不停蹄火速去领了证。
脚下的沙子干净细腻,踩上去很舒适,不断有海水漫上脚面,十一月份的傍晚也不觉得冷。
视线尽头的海面水天一色,隐隐有一艘帆船的影子出现在海平面上,从这里看上去很小。
赵研:“我记得吕贝隆那个房子里,卧室的墙上有一幅画,画上的景色跟这里很像。”
“那幅画是我外婆画的,画的就是这里,地中海,明天要不要我带你去吕贝隆故地重游?”
赵研:“不了,家里一大堆事,明天还是早点回国,吕贝隆,咱们可以明年薰衣草开花的时候再去。”
……
房子里有一架钢琴,好久没弹了。海面上升起一轮圆月,赵研说想听那首《月光》,颜城脱掉外套,坐在琴凳上开始弹。
在起伏的海潮声的背景音中,从颜城的手指下流淌出来的乐曲,让人沉醉。
那年元旦,T大会展中心演播厅,他站在人群最后面看着颜城在舞台上弹琴,就是这曲贝多芬的《月光》。时光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十年后的现在,颜城的这首曲子,只为他弹。
一曲结束,赵研伸手搂上颜城的脖子,看着他惹人沉醉的眼睛说:“很久以前,那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我做过一个梦,梦到你在无边无际的紫色薰衣草里,穿着白色的毛衣蓝色牛仔裤,让我嫁给你,还说你比薰衣草的花帅……”
话没说完,正说着,颜城用力堵上了那个不断开合吐气如兰,惹他心痒难耐的嘴唇。
话没说完,正说着,颜城用力堵上了那个不断开合吐气如兰,惹他心痒难耐的嘴唇。
赵研一个腿软,不小心把一边的玻璃酒杯扫到地上,酒杯在地上碎开了花。
这个酒杯之前是被放在餐桌上的,那时里面还盛着鸡尾酒,是两人晚餐外卖点的鸡尾酒,酒液的颜色很鲜艳,自上而下从橘黄逐渐变为鲜红,就像日出时天空的颜色。
颜城说,这种鸡尾酒叫龙舌兰日出。
寓意在荒凉到极点的墨西哥平原上,正升起鲜红的太阳,阳光把墨西哥平原照耀得一片灿烂。
因为两人之前说到了让颜城感觉像失落了一个世纪的墨西哥平原上的日落。
日落之后总会迎来日出。
颜城轻轻松松将人抱起,走向卧室,风景旖.旎……
外面,黑暗中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空,那一轮圆月被飞速聚拢的乌云遮住,乌云越聚越多,没多久,下起了雨。
雨滴打在卧室的玻璃窗上,窗前没有彼岸花,窗外有几棵棕榈树。
赵研又一次做了那个他第二天醒来就忘记了内容的奇怪的梦。
被白雾笼罩着看不见水的河面,河两岸是开到荼靡张扬肆意的彼岸花。他没有闻到花香,只感觉到河面飘过的雾气里彻骨的阴寒,除了冷,其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眨眼间,河面上出现了一座桥,有白雾漫过桥面,桥面上零落着一层彼岸花的花瓣,花瓣下是一串串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繁复又古老的符号,有一个人站在桥面上。
刚才明明没有桥也没有人,他看得很清楚,可是突然就有了。那个人是一个黑衣古装的老太太,盘着高高的发髻,发丝雪白,发髻上插着一根树枝,白雾氤氲,看不清面貌。
“你要过河吗?”老太太用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苍老的声音:“忘川。”
“我为什么在这里?”
苍老的声音:“天道轮回。后面那位,是不是在叫你?”
后面那位?!
他回头看,看到了颜城,西装革履,面容冷肃。
“颜城,你怎么在这里?”
颜城:“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赵研,咱们上过同一所大学,T大,可能你忘记了,十五年前的事了。”
颜城:“他们说我命不该绝阳寿未尽,让我回去,可是我不想回去了,要不你替我回去吧?”
“你为什么不想回去?”
“活够了,没意思。”颜城说着,踏上了那座桥,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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