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去看刑锐,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樊礼涵:“……”
总觉得余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刑锐更是毛骨悚然,轻轻拍了拍被子里面的余景,“你是认真的吗?是嫌我没保护好你的英语卷子?”
余景怒了,猛的把被窝掀开,脸色潮红的看着他,“难道给我陪床算是惩罚吗?”
刑锐:“不……不是,我就是觉得你很反常……”
余景陷入了沉思:我真的很反常吗?
刑锐:“余景,余景?你别生气啊,那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陪着你。”
“真的?”余景这会儿倒是显得淡定了,眼神落回樊礼涵身上,“那这位樊先生就请您先回去吧。”
懒洋洋的语调极其欠揍。
樊礼涵忍着怒意把拳头收回去,心道他这个样子也是自己害的,没礼貌就没礼貌吧等他好了再收拾他也不晚,“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做错了事还像个大爷一样,余景存心不想让他痛快,“打什么电话啊,我又没你手机号。”
“给你的新手机里存了。”樊先生说完,一秒也不想多待,抬脚走了。
余景:“……嘁……”
刑锐看那面色不善的男人一走,立马松了口气儿坐在余景的床边,“吓死我了,总觉得刚才那个男人心里憋着气呢,真怕他掀屋顶。”
余景咳嗽了两声,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汗滴。
刑锐不解,“怎么了?”
“我出汗了。”
“出汗好啊,发烧一出汗就好的快了。”
余景:……你莫非不是个傻子吧。
“你能不能帮我擦个澡啊?我觉得自己身上很不舒服……”余景说着就要坐起身,柔若无骨的上身虚弱的倚在半摇起的病床上,宽大的浅蓝色病号服松松垮垮的系着几颗扣子。
慵懒的一点儿也不像是病人,倒像是个刚出浴的西施。
刑锐红了脸,“好……我,我帮你去打热水……”
“诶别!”
这一声吼,中气十足,余景吼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身为一个病人怎能如此粗鲁,“咳咳咳……那个,我怕有护士来查房,咱去浴室吧。”
刑锐大手一挥,衣袖间掀起一阵带有直男气息的风,他毫不在意,“没事儿,就是擦个澡而已,在这就行。”
卧槽,绝逼是直男!
余景在心里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我不,我害羞。”
他伸出小手,扯了扯刑锐的袖子,“刑锐,我想去浴室。”
直男对于可爱的软绵绵的生物似乎也没有抵抗力,随即就软了下来,“去,去浴室。”
刑锐掺着依旧虚脱的余景往浴室走。
余景有心无力的想,今晚就要做吗?可是身体还不太舒服,软绵绵的,会很累吧?好像对刑锐也没什么特别感觉。
可再不做,就真的要拖到高考了。
余景见刑锐也进了卫生间,上前反锁门。
刑锐不解,“咋还锁门了?”
“都说了我害羞。”
可就算现在是在医院的VIP病房,也顶多是卫生间里有个喷头,根本没有浴缸,刑锐想不通余景到底想让自己怎么给他擦身体。
余景还穿着病号服,走到花洒底下竟然直接打开了水阀,淋了一头的水。
水温渐渐变热。
“卧槽!你还在发烧啊,没有你这样擦澡的!”刑锐吓了一跳,这擦澡的方式会不会太简单粗暴了,根本就是淋雨啊!“衣服也不脱,你是不想去上课了吗?”
刑锐想伸手去关水阀,结果自己也无法避免的被淋湿了袖子。
余景偷偷的笑了,把刑锐往自己身边一拉,两个人的都被淋湿了。
刑锐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水,低头看余景,“怎么了?是不是你妈结婚你不高兴了?和他们家的人相处的不愉快?”
余景不想和他说这些没用的,直勾勾的盯着刑锐湿了的裤子,“你不把衣服脱了吗?都湿了。”
刑锐很无奈,可是不脱吧,黏在身上什么时候才干呢?
刑锐穿的是校服,裤子跟运动裤似得,宽松的裤腿这会儿裹在脚踝处像是铅笔裤,他咬咬牙把裤子脱了下来。
余景深呼吸,心道该我了,开始解自己病号服的扣子。
“我就不脱内裤了吧……”刑锐顶着一张大红脸,“怪尴尬的。”
不脱内裤怎么办事啊?余景也不看他,径自把自己的扣子全解开了。
于是刑锐的眼睛盯着余景的胸腹部,挪不开了。
柔软嫩白的身体。
哪是一个满身臭汗的男生所能接受的了啊……余景的小脸又白又嫩,水潞潞的大眼睛和贴在耳边的头发,刑锐:真想抱一抱他啊……
莫名其妙的,这样想了,就想这样做,刑锐对着余景伸出手,“我能抱抱你吗?”
余景想说好。
可他看着刑锐的脸却抱不下去,抱了之后呢?
要脱衣服吗?
脱了衣服之后呢?稍稍勾引他一下?
再之后呢?要有更亲密的接触吗?
突然就很反感,余景:我这是怎么了……好想躲开他……
不行啊,可我不能对他产生厌恶啊……
“余景?”刑锐也不敢关水龙头,怕余景身上披的衣服再凉了,“余景?”
余景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盯着邢邵的四角裤衩,往下看吧,什么也看不到便问他,“你身上有胎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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