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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脑仁疼儿,走一步算一步,下车抬头遥遥的望着九皇子府邸,巍峨耸立,亭阁精致,却难以想象,如此美丽的外表下,竟暗藏杀机。
“柴伯,你跟我说说,那个姜樊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伯也说的不甚明白,小伯爷初初领着姜樊回府的时候,说是挚友,而且为他花销用度颇大,他私下里劝说几句,小伯爷却没听,继续默默地付出,姜樊此人也就越来越嚣张,俨然一副主子模样,然后就到了今日这种局面。
朱珏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他当时那么傻逼吗,姜樊是个什么玩意儿啊,多失水准,不会是,真看上人家的屁股了吧,脑子里一堆的脏话,都是傅壬章惯的,成日里教他骂人,这回可好,他学的可精益求精,青出于蓝呢。
“以后不用管,再来打秋风就直接踹出去,还有,偷偷的去查一查,看看他背后有没有什么人?”
“老奴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傅壬章色眯眯的盯着他腰下的位置:本宫也看上了你的屁股。
朱珏同款蔑视的眼神:有胆子,你就过来,看我不踹的你满地找牙…
☆、糟心
因着很多都是新添置的东西,朱珏也闹不清原本的都哪儿去了,下午重新收拾小书房,听外头传来脚步声,果不其然,那个难缠的家伙又来了。
傅壬章进门就斜倚榻上,来回的打量这个房间,啧啧出声,“你看我这皇子府的一个偏院都比你那个伯爷府精良,头晌我又去催了工部,让他们拿出来设计图纸,放心,这次我一定监督着给你造个极为奢华的豫恩伯府。”
背对着他的朱珏狠狠的翻个白眼,什么地方都显着你能耐了,他根本就用不着。
连头都没转,答他,“殿下,画蛇的时候就算多此一举添上几只脚,它也是蛇,变不成龙,所以…”
朱珏叹口气,“你能不能放过我,离我远一点?”
傅壬章拄着胳膊看着美人叹气,也是好看迷人,若真如话本里描写,男子躺在他身下吐着香气喘息如兰,白皙的耳垂脖颈间粉嫩通红,岂不是更加销魂,舔了下唇,浑身蠢蠢欲动。
“你若脱光了裳袍让我来瞧上一瞧,估摸着,我能判断出来,到底是蛇还是龙?”
如此露骨的话,竟然对着日头就能说出来,朱珏差点想过去骂醒他,还整日里惦记着那点男欢女爱的羞人事,你都被人算计了好几个来回了,能不能把精力放在正事上,气的心头直堵,没忍住捶了捶胸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精.虫上脑的混账,怪不得最后兵败如山倒,灰溜溜的逃出京城。
心底里恶骂他一顿,到底是顾忌着现下的身份,“殿下如此急色,怎的不去寻几个小郎倌好好上榻去战上一番,非得来对着我说闲话。”
傅壬章也想啊,昨夜里回去翻了遍新话本,越看越痒,想偷偷过来,又怕小红豆决绝的哭闹,这才勉为其难的让他们去召个干净的男婢子来,站厅里挑了个眉眼似他的,让人把薄纱脱了跪他脚底下,手指只摸了下头发,瞬间就收回来,从心底里往外泛的恶心,什么也没干,又把人退了回去,但他自己憋的慌啊,看着书里两人因解开误会而情不自禁的热吻时,他真受不住,索性手伸下头,边想着小红豆清冷拒绝的模样,边活动着自己弄了把,缓息过了,晒笑出声,自己下去洗干净手,让奴仆进来收拾,后来忍着忍着,也就挺了一夜,如此,早起的时候眼底一圈的青色,父皇还问为何,他推说看书,还被夸奖赏赐个玉如意,这要是让朱珏知道,保证得觉得荒唐无比。
“我昨晚上从你这走,招了个男孩过来伺候,可惜不行,我认人,就得是你。”
听闻他招了个男孩伺候,朱珏竟然意外的没觉得放松一口气,而是心尖上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的疼,连同呼吸都紧促,脑子里翻涌着他和别人颠鸾倒凤的模样,眼眶瞬间就酸了,强忍着没落下泪,是了,这辈子,谁都不是谁的谁,何必再强求。
好长时间没听他说话,傅壬章觉得没意思,挥挥手回去继续看话本子,好学学怎么博得美人欢心啊。
余下明媚的阳光下的书案旁,朱珏出声哽咽,眼底水润,“傅壬章,傅壬章,你个混蛋…”
柴伯不知道主子怎么心情不好,晚饭没吃,连往日里常吃的茶点也没动,悄悄开了个缝去瞧,朱珏正坐着看书呢,可能是明天要去书院,所以用功呢,好事好事,老伯爷保佑,让小主子金榜题名。
一直复习到子时,朱珏才脱靴睡觉,连日来的神经绷紧,他梦中仍是上辈子傅壬章把他送人时的情景,眼角落了一滴泪,顺着眼尾一直流入枕头里。
第二日,朱珏起床觉得头疼,按了按,勉强睁开眼睛束了发,去学院得些时候,所以就干脆在马车上吃东西,就着热的豆奶,嚼了两块桂花糕,然后倚着睡个回笼觉。
半梦半醒的时候,仍是傅壬章,他的所有时光里,全是那一个男人,上辈子也有一回,傅壬章因为他不听话,就背着他寻了个男婢,男婢说来是没地位的,身上连件正经衣服都没有,谁家都可以召去玩弄,他还傻兮兮的想着去服个软,这事就算了,哪成想一闯进去会见到这种场面,尤其傅壬章的脸色黑沉沉的,想当然是以为他扰了雅兴,退后着回去,还没闩上门,就被追过来的男人劈开腿抵墙壁上,那时候,他说的什么来着,“你既然搅了我的好事,就得赔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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