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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钟扬瞥他一眼,手指屈起敲击桌面,“姜樊,本寺卿提前说清楚,若你无中生有,我将按照朝律判你扰乱公堂罪予以入狱,可有不服?”
最后一句拔高音腔带上危凛之势,使人不由自主的害怕且心生畏惧,可姜樊已经孤注一掷了,管不得那么许多。
大皇子说九皇子他告了也是白告,不如就告朱珏,豫恩伯府倒了,他才能继续参加春闱,否则,九皇子也不会放过他,只有把事情闹大了,才能保住他的命。
“并无。”
郑钟扬低沉的嗯一声,又说,“那你就将证物呈上来,一一指证。”
姜樊被大皇子带回去只粗略的上了点药,这一身的伤痕就是罪证。
“小生状告豫恩伯朱珏擅用私刑,将我打致重伤,我这身体,就是证物。”
郑钟扬命人把他衣裳扒开,确实伤痕累累,除了鞭伤,和手指上的夹棍,胸膛处还有火烙的印记,大小不一,新旧交替,约莫至少关了十日往上。
转头看向朱珏,问道,“小伯爷有何话可说?”
主簿在旁唰唰的记录,耳朵里听豫恩伯清脆且悦耳的声音回答,“豫恩伯府正在重新修缮,我哪来的地方给他动用私刑,更何况,姜樊,不是九皇子抓的你吗?嗯?”
听见九皇子这几个字,郑钟扬抬头扫一眼他,浓眉聚拢成山状。
姜樊像是预料到了,抬头直视着朱珏,“若不是小伯爷吹的枕边风,九皇子与我无仇无怨,为何要抓我?”
枕边风?
这可就暧昧了,本来他住的院落就是九皇子特意开辟出来的,这般说来,倒也通融。
主簿停笔,微撂起眼皮看向斜对面的豫恩伯,这九皇子的私事,谅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写啊。
朱珏不慌不忙,清凉的看向郑钟扬,“寺卿以为只靠揣度就能成为定罪的事实?”
郑钟扬意外的扬眉,这个豫恩伯,很有意思,在本朝,好男风这件事是有的,尤其那些个望族家里常养些娈.童好供玩乐,但是若闹成皇子身上,可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但,四两拨千斤的做法,还是可以的。
“确实不能,姜樊,还有别的证据吗?一并呈上来。”
姜樊气的浑身直哆嗦,这个朱珏真能装模作样,恶心至极,他从怀中颤颤巍巍的掏出来个正方形的玉牌,里头是那种镂空的,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其上有两行字,只要对着太阳就能清晰的看见,他指着说,“这东西是南梁宫廷里皇帝赏赐心腹的信物,这个上面刻的字,意思分明就是赏赐给老豫恩伯的,且有名字,寺卿可仔细察看。”
双手递上去,主簿小心翼翼的捧着送至郑钟扬面前,姜樊眼角扫着朱珏发白的脸色,越发的信笃,“这个就是老豫恩伯勾结南梁的罪证,当年我们朝死伤无数,都是因为豫恩伯与敌私通…”
他还没说完,突然听见几声不屑的笑声,南梁啊,隶属本朝边缘,属于兵强马壮之地,因为几代皇帝都想互相争夺对方的领地,所以常有战事,在朱珏五岁的时候,他父母在战场上一去没回,成了朝廷的烈士,如今提起,委实往他伤口上撒盐。
郑钟扬仔细看了前后,确实有老豫恩伯的字,但,这东西也可以伪造啊,谁知道真假,敲击下桌面,问他,“这东西,你是从何而来?”
“自然是朱珏为了追求我送予我当礼物的,却没想到,我发现了其中的玄妙。”
郑钟扬奇异般的看了眼朱珏,苍蝇不叮无缝蛋,估摸着,这个豫恩伯真的喜欢男人。
示意主簿把证物拿去给朱珏对质,边凝眉问,“小伯爷可有什么要说的?”
朱珏直接拿起来一把摔跪着的姜樊面前,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拂了下袍子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眉尖蹙紧,唇红且毒,“这东西在南梁遍地都是,随便买一个刻上字就能冤枉我父亲?真是笑话,我父都战死十年了,你现在想用这么个破东西往他脑袋上扣屎盆子,不觉得太荒唐了吗?姜樊,你就是一条狗,只会叫,不会咬人,不如你再去做个真亮点的,我等着你再来告我,最好捅到圣上那儿去,我保准,我见一个,就砸它一个。”
眼眶通红的回头对着郑钟扬,“寺卿,希望改日您不会以同样拙劣的栽赃陷害而叫我过来。”
朱珏说完便走,拢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恨不能掐进肉里,还没走出去,就听后面的姜樊着急的喊,“寺卿,您去搜朱珏的府邸,保准有老豫恩伯通敌的信件,他们豫恩伯府就是个龌龊腌脏的地方,那个朱珏也是个让万人骑的婊.子,唔…”
“公堂之上,岂容你污言秽语,带下去。”
男人雄厚的声音随着关门一点点的消逝掉,朱珏抬头看着一片晴好的艳阳天,眯缝着眼,心底里涌起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 傅壬章:媳妇儿,真霸气。
朱珏拍拍手:声儿听着不怎么清脆…
傅壬章赶紧从私库里拿出来几个官窑的青花瓷,双手递过去:可您心情随便砸。
☆、皇家
回去的马车里,朱珏咬唇沉思,大皇子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难道,就为了那个铁卷,今日虽然胆大糊弄过去,可来日又当如何,难不成日日防贼?
刚进府邸,柴伯快步过来上下的察看他,“哎呦喂,这阵子到底是犯了哪处的忌讳,怎的如此噩运,爷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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