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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前来查问豫恩伯一些问题,并无要事。”
朱珏眼神不变,仍旧站在不远处,微垂头做聆听状。
傅壬章特意看了一眼朱珏,想从他眼里得到点求助的信息,结果这人愣是块木头,一动不动,他只能看见额头间的那颗红痣,以及墨色的美人尖。
“那你就问,本宫做旁听。”
郑钟扬按照程序办事,示意主簿,两人坐下,问朱珏,“小伯爷,前日姜樊才去大理寺告过状,不过几日就吊死在你府外的大门前,你作何解释?”
姜樊?傅壬章木然的想了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姜樊不是让他抓起来了吗?怎么吊死了呢?
朱珏直视着郑钟扬的眼睛,一片澄清的回答,“我对此事,并不知晓,寺卿恐怕要另外询问他人了。”
一番话答的密不透风,郑钟扬示意证人过来,“此人是街上夜半打更的老人,他亲眼看见姜樊到达你府邸门口时的时候还活着,并且,很快就有人开门将他请了进去,你来说说,具体如何?”
证人跪下,磕磕巴巴的开始陈述,“老,老夫不敢妄言,句句,句句属实,昨夜三更时,的确有个小伙子进了这个府邸。”
朱珏拧眉,低头继续详细的问,“老人家,你再仔细想想,确定是外面那个人吗,也有可能是本府的小厮出入。”
老人听见声音抬头,乍然间感觉眼前的人像是观音大士座下的金童,心生敬畏,仔细回想,“呃,夜半的时候雪已经停了,风还不大,老夫借着灯笼还特意的看了看那人,确实是艾青色的袍子,至于面孔就看不得了,呃,好像,对了,他手里拿着个东西,用棉布包裹的,很宝贝的模样…”
棉布包裹的东西?朱珏心底一惊,莫不是,铁卷?
压住心慌,这事只能私底下办,不能闹到外边去,抬头看向傅壬章,没说话。
傅壬章也似累了,揉揉眉心,问郑钟扬,“寺卿只说结果,不必跟我说这些没头没影子的废话。”
郑钟扬深鞠一躬,“殿下,此事事关人命,本官欲带豫恩伯爷回大理寺详细调查,若您担心,本官可与刑部并查。”
傅壬章感觉浑身都热,脑子却很清醒,当他真傻啊,一进大理寺,那些刑具挨个用一遍,多大的罪都得认下去,他的小红豆自己都不舍的动一下,还能让别人糟蹋。
“呵,你说的可不算,这事你就直接结案吧,人是我傅壬章亲自吊死的。”
几个人同时抬头看向他,朱珏最为惊讶,傅壬章显然发烧的越来越厉害了,连颈部都通红一片。
钟奶娘沏的温茶,傅壬章灌了一盏,哑着语调问他,“怎么?还有问题?”
郑钟扬蹙眉追问,“即是殿下所为,为何要吊死在豫恩伯的府邸外?”
是啊,一听就是个托词,可他还是得问,毕竟,是真的要按这么结的啊。
“因为啊,他昨日拒绝了我,我想吓唬吓唬他,男子间的小情趣,你可能不懂。”
郑钟扬一哽,对于这种一言不合就在大门口吊死个人的情趣,恕他确实不懂。
前一刻还心存感动,后一刻就想直接掐死他,朱珏前后矛盾的时候,郑钟扬点点头,以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向他提出告辞。
那种神情,就是,你,豫恩伯,竟然真的委身于九皇子,行那男风之事,做那龙阳之好。
作者有话要说: 傅壬章:美人,救你一命,是不是应当以身相许?
朱珏: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不想做个满嘴脏话的泼夫。
☆、封王
事已定论,郑钟扬领着人扬长而去,殿中只剩下他们俩,朱珏心里惦记着姜樊手里的那个包裹,所以上前几步准备跟傅壬章合计合计,到底怎么调查比较好,可谁知道,傅壬章竟然直接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当没看见他这个人般直接越过去要走。
“殿下?”
傅壬章离着好远,才回头,低哑的嗯一声。
朱珏身子半转,有些诧异的看着两人身处的距离,这么远说话,是避他如蛇蝎一般吗?不会真认为是他把人吊死在大门外的吧?
朱珏走近一步,诶,傅壬章就跟着退后一步,眼眸黑黝黝的盯着他脚下,朱珏不信邪,又近一步,傅壬章下意识的又退后一步,来来回回的,钟奶娘都不知道他俩玩的是个什么游戏?
朱珏拍了下额头,解释道,“姜樊不是我杀的。”
那头又是一声嗯。
“那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朱珏瞪大眼问他,平日里想撵你的时候非得像个蝴蝶似得扑到他身边转悠,这回能用到你了,你又躲上了,能不能为人处世正常点儿?
傅壬章感觉五脏六腑里都像灌进去了热水,连喘气都冒着热气,难得头脑清楚,脱口而出,“我怕把病气过给了你,你身子太娇弱。”
倏然间,朱珏感觉像吞下了一块苦胆,顺着口腔一直苦涩到了密不透风的心脏里,眼睛酸涩的眨了眨,拢袖的手松开。
傅壬章认为自己做的非常对,索性也不耽搁,说罢,就要开门。
手刚触到门栓,后头突然奔过来个人,一把抓住他垂下的另一只手,他的体温冰凉,正好映衬出他的热。
朱珏握住他手,才发现人已经烫的不成样子了,拉住他转身面对着自己,手背伸过去抵在男人额头上,温度高的像块烙铁,“你都烧成这样了,还出来瞎折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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