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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奶娘接过来,塞过去个金镏子问,“这是?”
太监一乐,“嘿,你瞧我这个记性,天大的喜事呢,先恭喜了,咱们以后就得喊九千岁了,圣上封九皇子为亲王,赐下号来为元,另外封地也富庶,划了南边的大片呢,奶娘可是,等着千岁醒了,亲自告诉告诉,老奴我回宫也好讨个喜气。”
钟奶娘先是一喜,贵妃不喜小主子,总是苛待,幸好圣上真正的爱护。
那头朱珏沉了沉心,走近几步,问道,“只有九殿下被封王了吗?”
钟奶娘闻言也是一寒,胖身子抖了下,随着也问,“对啊,圣上还封了哪位?”
太监收敛了刚才的笑意,微低着晃晃头,没再说其他,反而告了辞。
“老奴既已经送到了,就回宫向圣上复命去了,您留步。”
等着人走远,钟奶娘才一把摔了圣旨,嘴里头嘟囔,“这,这不把小主子当炮仗使吗,前头几个哥哥都没有,偏的就给了最小的,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以后几位皇子见着面,还得先给小的行礼问安,这腰能弯的下去吗?”
捶胸顿足半天,一跺脚,“不行,伯爷帮着照看照看我家主子,我进宫去找娘娘说道说道,乱弄吗这不…”
朱珏看了眼胖胖的奶娘,眸子里终于现出来丝暖色,原来,上辈子的元王是这么来的,见不得傅壬章好的人真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傅壬章:请叫我千岁大人。
朱珏:嘁,老妖精才千岁呢。
傅壬章瞪他:你说谁是老妖精?
朱珏都懒得看他:说你老。
☆、初次
钟奶娘走后,朱珏过去打开圣旨瞧了瞧,果然,圣上把傅壬章给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总归最后写道,我儿承天之运道,当为开元,赐亲王封号为元。
这一众的皇子不得在府中捶胸顿足的,后宫的嫔妃更是慌乱,这等宠爱,若真是大位之时,谁敢争锋,怪不得上辈子傅壬章最开始只是霸道,却性情简单,直至最后几年才突然转了性,朱珏知道自己又心软了,替床上的这个男人心疼,处在最高的地方,最后也会摔的最惨。
弯腰伸手摸了摸他脑门,还是烫的很,却蕴着一层薄汗,朱珏细细的用白巾子擦了,又掖好被,才转身去书案旁念书。
冬日的阳光不是很充足,到了下午基本上就很少了,朱珏打开灯罩点了蜡烛,去床边又摸了摸他,果然,里衣已经湿透了,烧也退下去,但男人还是昏睡不醒,长长的睫毛耸搭着,难得觉得他乖巧无比,朱珏点了点他鼻尖,轻声嘟囔,“还不如让你烧成个傻子,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说是这么说,还是掀开被,先给他换了上衣,底下的褥子也挪出来,换上新的干爽的,然后才是裤子,刚才只擦了大腿根,没瞧见膝盖,这么全脱了去,那一片的淤青才凸显出来,已经肿胀的如同馒头般,这是,这是,跪的?
朱珏凑近伸手戳了戳,底下还残余着青色,周遭隐隐约约的还有着许多旧日的疤痕,抬头看傅壬章,很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弄的,恰巧钟奶娘进来,显然怒气还没消,冲着他扯了个艰难的笑意,问道,“殿下烧退了吗?要不要请太医再过来?”
“嗯,再请。”
钟奶娘瞥了眼熟睡的傅壬章,连忙出去,不大会儿,几位御医并排进来,先冲着豫恩伯微点头,就算行礼了,才欲上前给傅壬章把脉,朱珏退后两步,露出来肿着的膝盖,指着问,“殿下烧已经退了,可是膝盖这处却瞅着骇人,劳烦各位御医仔细的瞧瞧?”
钟奶娘像是控制不住的往前走几步,回头问他们,“这,这怎的越来越严重了,明明昨日还没这个样子,你们开的药是不是不好使啊?”
为首的御医垂头仔细看了看,捋着胡须答,“这是伤处淤血造成的短暂红肿,按时涂药膏即可,并无大碍。”
朱珏眼眸犀利的掠过每一个人,这群太医,说的全是荒凉话,这若是醒着该多难受,偏到他们嘴里就成了没有大碍,忍下想骂人的冲动,静静的看钟奶娘接过来。
等人走了,奶娘才一把摔了手里的瓷瓶,强忍着泪,盯着受罪了的小主子,怎的如此命苦呢…
“他这是,跪的?”
傅壬章需要跪什么人?他想不通。
钟奶娘抬头看他,豫恩伯的样子像极了他父亲,一派风流,她自然而然的起了亲切之情,话也说的详尽,“是啊,我昨个儿去问的,因着太傅被气跑了,娘娘罚主子去殿外跪着,这一跪就是整一个时辰,听说当时还下着大雪,娘娘的心也太狠了…”
朱珏有些懵,贵妃是傅壬章的亲娘啊,为何如此?
咽下一口气,让柴伯再去请坐堂大夫,“哎呦,怎么弄的这是,看样子是冻疮,小伯爷,我先给他针灸,这边有艾蒿卷燃着了你放旁边熏半个时辰,这个是止痒的药膏,千万别抓,容易感染,再就,最好让病人泡洗,用这些药材烫着,凉了就再添热水,早晚各一次,约莫十天吧,就彻底好了。”
常给自己看病的,朱珏很是信任,谢了又谢,拜了又拜,人家大夫忙说不用,收了诊金出门去了。
钟奶娘知道那些御医都是假把式,个个都怕贪上官司,连点重药也不敢开,要不然,她上回得了疟疾就该去见阎王了,真是,一群庸医,按照人家大夫说的,紧忙出去准备汤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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