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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喜欢个男人,当然想让你时时刻刻的陪在我身边,日夜不离啊。”
当皇子的,说话自然仗义,喜欢男人这话都脱口而出,朱珏神色莫名的看他一眼,倒是放松了身体,拢袖站着,摇头拒绝,“殿下既然说的如此直白,不如臣也直白些,我不喜欢男人,尤其,不喜欢殿下这样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傅壬章:你再说一遍?
朱珏:再说一遍也改变不了我不喜欢男人的事实,你想听几遍,我都说与你听。
☆、关系
闻言,傅壬章眼底滋生出狂烈的邪虐,抬手按了下眉尾,挑着唇角嗤笑,“我真想杀了你,却又舍不得。”
就凭你三番两次这般忤逆我,早该一刀抹了脖子好图个清净,偏的,他不舍得啊。
平复了身体的不适,弯腰坐起,闲凉的瞪他一眼,“你过来,我不碰你,把额头露出来,我瞧瞧伤势如何?”
还是惦记着额间的红痣呢,朱珏实在搞不懂,那处有什么好看的,顿了下步子,还是停住,“我不欲与殿下纠缠,还是不看为好。”
两个人,今生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
傅壬章在这个人身上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个硬钉子,难得耐性如常,似乎早已料到他不会乖乖就范,手指一抬,朱珏背后出现两个暗卫,一把缚住他胳膊推着跪倒傅壬章面前,朱珏还待挣扎,却被坐着的男人轻拍一下后颈,斥道,“乱动什么,荒郊野外的,我还能扒了你裤子硬上啊,你怎么这么别扭?”
别扭你老母,这是朱珏唯独会的两句骂人的话,全用在这个疯子身上了。
“傅壬章…”
正解他发带的男人一愣,心里泛出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的兴奋颤粟感,用双手托着他脸,眼神亮晶晶的看向他额头中央的那颗红痣,真漂亮,只不过,一旁的疤痕有些碍眼。
“胆子不小,嗯?敢对我直呼大名,你可知,就凭这一条,我就能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朱珏也是被气狠了,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个人是永远也改不了这个臭毛病,有几个暗卫就了不得是吧,回了他也买几个侍卫去。
傅壬章继续嘚瑟,手指顺着他下巴划来划去,而后色眯眯的凑近他颈间,深深地吸一口,鼻端净是那种冷冽的梅花香,心醉神迷的兀自说着,“原来所谓的男儿香竟然是这种…”
被压着的朱珏已经气的头晕目眩,龇牙闭眼,颓废的不再挣扎。
“好了,好了,别弄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出来,我可连你一个指头尖都没碰过。”
什么话到了这个色胚子嘴里都变了味儿,朱珏心累的不欲再跟他辩解,反正破罐子破摔了。
让人松开他,傅壬章抿口热茶,吩咐旁侧伺候的贴身太监,“备膳。”
朱珏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作势要走。
“你如果想像刚才一样跪着用膳,我也是可以帮你的。”
帮你老母,闭上眼咬咬牙,不行,他得想办法让他讨厌自己,傅壬章最讨厌什么呢?
对了,他讨厌脏乱的人,低头看看自己满手的土,转过身正对着他一掀袍摆,露出来雪白的里裤,几下蹭干净,徒留裤子上黄白的一道一条,看着特别不舒服。
傅壬章就是这样,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吩咐旁侧太监,“去拿一条里裤来,快。”
“嗻。”
贴身太监回马车匣笼里拿了条里裤,还温着,快步回去,听主子对小伯爷说,“你,马上去换掉。”
朱珏心底里晒笑,这回他学机灵了,不正面拒绝,利用拖延战术。
“殿下的美意臣心领,只不过,臣已经饿极,不如,吃过有了力气再换?”
傅壬章差点被他气笑了,换个裤子的力气都没有?
“罢了,来,动筷吧。”
朱珏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沉默的哼笑一声,执起筷子夹了块滑溜溜的鱼肉丸,晃晃悠悠的啪嗒掉了木质的小几上,傅壬章一直看着他呢,听见声音一皱眉,见他倒不慌不忙的扔了一支筷子,只用另一支扎透了那个丸子,瞬间就塞嘴里,两颊鼓鼓的几口就咽下去。
傅壬章本来对着美人有很大的胃口,结果被这么一弄,彻底没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周边伺候的奴仆也都愣了,从没见过谁家的公子哥如此教养,竟然把掉桌子上的东西又捡着吃掉了?
朱珏这还没表演完呢,余光扫见傅壬章还没吐,又想起来个馊主意,瓷罐子里有块杏仁豆腐,用筷子不好夹,一般都用的汤匙,可他偏就爱用筷子,战战巍巍的夹起一块,哆嗦着刚要进嘴里,啪嗒,没夹稳,全乎的散落衣襟上,染白了一大块。
想都没想就弯腰抖落脚下的地上去了,这回不用抬头看,他都知道傅壬章的脸该黑如炭铁了。
果然,男人戏谑的声音很快传过来,“堂堂豫恩伯的吃相竟然如此难看,亏得还是名门世家,就这点能耐?”
朱珏一哽,恨不能上去咬掉他块肉,置气般的一摔筷子,“殿下若是不喜,干脆允了我下山。”
那哪儿成,好不容易才逮着个好玩的,傅壬章也用筷子挑了挑瓷罐子里的杏仁豆腐,慢悠悠的答,“我没说不喜欢,本来这事也不应该让你自己做,不如,你跟我回府,我亲自伺候你更衣,我亲自喂你用膳,或者,我亲自给你沐浴,我一样都不让你自己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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