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次上京,也存了找谈文典复仇的决定?”
陈氏恨声道:“当年谈文典对我们做的一切,都会讨回来的!”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他早就想摆脱谈家的钳制。
谈彦突然想起一个可能,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氏见他迟疑不决,似乎有什么话要问:“雪儿,怎么了?”
“就是,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氏拉着他的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谈彦凑在她耳边,小声问道:“那我是谁的孩子?”
陈氏:“……”
她很是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温柔的眉眼一寸寸冷下去,拳头痒得想揍人。
谈彦赶紧朝后躲开,告罪求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
没有谁喜欢让一个恶人当自己的爹。
这话有点歧义,说得好像他有得选一样。
谁让人的本性是贪婪的。
如果他是南王的儿子,指不定还有从皇宫走出去的机会。
伴君如伴虎,昨天发生的事就很能证明这点。
而且,和宫中那么多女人共事一夫,时间久了,肯定抑郁。
迟聿从外面回来,看见他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发呆。
好看的眉峰高高隆起。
谈彦听到声响,抬头一看迟聿回来了,赶紧露出一抹笑容:“你回来了?”
这脸变得还真快。
迟聿:“……见到你母亲了?”
谈彦点了点头,狗腿地为他斟茶,还亲自送到他面前:“感谢您帮我找到母亲。”
迟聿狐疑地看了他几眼,无事献殷勤……
谈彦乖巧地坐到他身边,非常真诚的发问:“陛下,我想问您一件事……”
就知道你有事的时候才想得起我。
瞬间觉得这杯茶不香了。
“说吧,什么事。”
谈彦:“就……我娘亲和南王这件事……您认为,认为这个……”
原来刚才是在为这件事发愁。
迟聿放下空茶杯。
谈彦很有眼力的马上续上,邀功道:“我亲手为您一个人泡的。”
迟聿斜了他一眼,莫名又觉得杯中茶还是有点香的。
“这是南王的事,他自己解决。”
谈彦揭开桌上放置的一个食盒,端出盘点心:“这是我特地跟厨娘学了,专为您一人做的杏仁酥。”
说着就拈了一块,亲手送到了迟聿嘴边。
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心里难免有些涟漪。
杏仁酥的外表坑坑洼洼,形状很不规整,确实是新手制品。
咬了一口,味道有点怪。
谈彦小心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怎么样?”
他做了好几锅,尝得味觉都麻木了。丢给厨娘家的旺财吃,旺财都嫌弃。
但是厨娘说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应该……味道还好吧。
迟聿端起茶杯一口而尽,终于把那股怪味冲淡了不少。
“还好。”
谈彦把堵在喉咙里的那口紧张的气给呼了出去。
无比真诚地推荐:“那你多吃点。”
迟聿:“……”
拿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谈彦清清嗓子,铺垫这么多,终于觉得可以说正事了。
“您之前跟我保证过,会护我娘亲周全的。”
迟聿看着手中空掉的茶杯,对方完全没有续杯的意思。
果然这家伙顺杆爬上去后,就会蹬掉梯子。
于是尊贵的皇帝陛下,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
遇上这种人,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果然不该这么快原谅他。
“那我说过的其它话,你还记得么?”
谈彦干笑,您说过那多话,我怎么知道是哪句。
不过,这事儿难不倒我。
“皇上,以前是我不懂事,惹出些让您不高兴的事。但是!以后您说什么,我不仅记在脑子里,还会放在心上!”
迟聿睇着他写满“相信我”三字的脸,真想拿张帕子给他擦一擦,看脸皮底下是不是也是这三个字。
表面上跟他说和迟函没关系,背地里却藕断丝连。
跟宫里的嫔妃,也是各种暧昧不清。
果然进宫前的名声,不是空穴来风。
明明知道他特别爱东勾西搭。
还是无可救药地栽在了他身上。
迟聿用力捏了捏茶杯,又松开。
好在,他现在不得不仗仰自己生存。
他起身,漠然道:“口说无凭,你倒是证明给朕看看。”
谈彦就知道他不可能这么早消气。
不过也可以理解,昨天那事搁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他现在倒是很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诚意,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机会啊。
谈彦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了屋子。
“请陛下明示。”
迟聿侧头,看着他一双诚挚认真的眼,道:“朕需要一个继承人。”
谈彦:“……”
可惜我没那个功能。
“路羽柔不是怀孕了吗?”
想起这事就有点酸。
“没有。”
谈彦:????
开、开玩笑?当着满朝文武把的脉,确实是喜脉啊!
难道公主也买水军了?
迟聿:“他们大梁宫廷中流传着一种秘方,女人吃后能诊出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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