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望母亲张氏,却也无法维护她。
大哥……大哥的脸已经别向一旁。
谈文典终于出声:“跪下吧。”
谈海雁只觉得耻辱至极,从来只有她羞辱谈雪雁的份,从未想过一天会被她如此报复回来。
她眼中含着屈辱的泪,死死地瞪着谈彦,暗暗发誓,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定要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最终,谈海雁还是屈下了她的膝盖,跪在了谈彦面前。
谈彦笑了笑,将玉盅抵到她嘴边,命令道:“喝下去!”
谈文典突然脸色大变,连声音也怪异起来:“她都跪下了还不够吗?这汤你拿回去!”
谈彦置若罔闻:“喝!”
谈文典紧张地要去抓过玉盅:“你哪里配喝这个,还不快滚下去!”
谈海雁似乎被激起了性子,双手猛地地抢过玉盅,连骨节都在发白。
她双眼如利刃般刮向谈彦,把这盅汤水,想象成谈彦的血肉,一口一口地吞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凰扔了2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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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场耗资不菲的晚宴在无尽的尴尬中结束。
谈文典和方氏送完宾客,已是满脸疲惫。
此时已是亥时三刻,夜深至静。
但偏偏一处女眷闺房中,传来一阵阵令人浮想联翩的呻-吟声。
谈海雁躺在床上,四肢全被捆了个结实,上下还有两个丫鬟压住她的手脚。
她面色潮红,眼色迷离,显然已经失了神智。
即便被捆住、压住,但身体还在不断的扭动,渴求着某种能填补她身心空虚的东西。
方氏站在床边,看着女儿被折磨得如此惨状,心急如焚。
她咬碎了牙,对身旁的丫鬟恨声道:“药什么时候煎好?!”
丫鬟连忙回答:“夫人息怒,奴婢立马去问。”
方氏怒骂道:“这个张大夫简直就是个庸医,都喝了三帖药了,根本不管用!”
她在床边来回踱步,气得连手帕都扯烂了两三条。
谈海雁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力气大得连两个丫鬟都压不住她了。
她伸出红艳艳的舌头舔着干燥的双唇,大声呼唤起来:
“谢、谢郎,谢郎……一然,一然……”
方氏站在床边,听着她对谢家长子一声声的呼唤,又气又心疼。
谈文典坐在远处的书桌旁,听到这叫声,脸上再也挂不住,憋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寡廉鲜耻!”
方氏听他如此说自己的女儿,当即就不干了。
“什么叫寡廉鲜耻?老爷,这可是您的亲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
方氏越发拔高声音:“这明明是谈雪雁那贱人的干出的事!居然赖在海雁头上,如果不是她非逼着海雁喝这汤,海雁能成这样?!”
谈文典眼中煞气横生,与他原本文质彬彬的儒雅象形相去甚远。
他冷冷瞥着还在床上扭动不停的谈海雁:“当时我已经要去抢下那盅汤,是她自己受不得激,非要抢过去自己喝下去,怪得了谁。”
方氏哪里肯依他这番推脱之辞,不甘道:“你当时站得离海雁那么近,她抢过去了你再抢回来又有何不可?再说了,谈雪雁那贱人一开始要逼海雁喝汤的时候,你就应该好好收拾她,而不是光说她两句。”
谈文典无情的双眼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语调森冷:“方芸,你这是在质疑我?”
方氏张了张嘴,瑟缩地收回了视线,最终咬牙闭住。
谈文典面色越发阴沉:“我几次三番然让你把她带下去,你当时又杵在那里做什么?以为我会为了这个死丫头跟皇帝对着干?敢当众不给皇帝面子?”
方氏被戳中心事,但还想强撑着为自己粉饰:“给皇帝面子是应该的,我没意见。但老爷可是谈家家主,什么时候竟然怕上自己庶出的女儿了?今晚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指不定明天会……”
谈文典直接上前给了她一巴掌:“明天怎么样?说啊,怎么样?”
这蠢妇到了现在还拎不清,还想着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花招。
方氏被这巴掌扇偏了脸,瞬间就红肿起来。
她眼中恨意渐盛,但在触及到谈文典的双眼时,却又很快被击溃。
“妾身失言,妾身知错了……”
谈文典警告地对她道:“她现在是皇后了,是谈家以后最大的筹码。这点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别再跟我胡搅蛮缠!”
方氏心中一阵冷笑:皇后?呵呵,这皇后之位还是海雁让给那贱人坐的,凭她的出身根本不配!
而且,皇帝在她宫中只留宿了三天就想去别院,还是她使了个下作手段半路截人,才让皇帝迫不得已去了栖凤宫。
但这些话她根本不敢说出口。
方氏只能侧面讽刺:“可是这进宫十天了,她根本留不住皇帝,如何能生出皇子?”
谈文典与她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哪能不知道她心中那些弯弯道道。
他无不嘲讽道:“你也好意思说这件事。当初让海雁进宫为后,她不肯,你也由着她的性子来,死活要和谢家长子订婚。行,作为父亲我顶下族中人的抗议,满足尽量她的婚姻大事。当初种的什么因,现在就得什么果。你有什么脸在我面前指长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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