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地板上睡了一夜?”迟聿眯了眯眼,凑近他低声问道:“皇后没做什么对不起朕的事吧?”
谈彦脑子里瞬间浮现起昨晚各种危险的画面。
赶紧正色道:“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迟聿看了他两眼,似笑非笑道:“如此甚好,皇后可不能有二心哦。”
谈彦直接道:“我觉得我昨晚做的一切,清晰地说明了我的立场。”
迟聿终于满意的点头:“朕心甚慰,既然如此,那朕就能安心的摆驾回宫了。”
归宁的风俗里,丈夫带妻子回娘家,会待上三至七天不等。
皇帝乃是一国之君,政务繁忙,故而只有一天的假期。
皇后倒是可以在娘家待上三天。
谈彦见他要走,赶紧道:“陛下,既然我已给出了诚意,陛下是否能帮我一件事?”
迟聿转身看着他。
谈彦上前两步:“我此番回来,已经完全得罪了谈家,恐怕大夫人方氏会对我母亲不利,所以想恳请陛下护我母亲安全。”
迟聿笑了笑:“你倒是很有孝心,准了。”
谈彦心头一宽,就要跪拜谢礼。
迟聿右手托起他的胳膊:“先别急着谢朕,朕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
谈彦怔住,难道皇帝知道了他从陈氏那里得到的兵符和诏书?
你也太鸡贼了吧!
我还没捂热乎呢!
不对,万一他说的是别的呢?
可他身上也没别的有价值的东西。
想想他昨晚如此断定,谈文典会把谈海雁送到房间里来套路他。
这厮的城府这么深,指不定知道了兵符和诏书的事。
谈彦咬紧后牙槽,管他的,只要打定主意死不承认,他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迟聿看着他焦躁不安的样子,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有件事朕特别遗憾,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和皇后的关系更亲密一步呢?”
更亲密一步?
我都嫁给你了,刚刚又投了诚,还能怎么亲密?
谈彦迟疑了下,试探性地问:“要不,我叫你爸爸?”
迟聿:“……”
谈彦看着他一言难尽的表情,陡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他满脑子都是兵符和诏书,真是一时间没往那么方面想。
迟聿拇指碾压在他唇上:“帮你回忆一下。”
唇瓣骤然发烫,谈彦吓得连忙倒退。
迟聿收回手,眉峰一挑:“想起来了?”
你这想法很危险啊,我保证脱了裤子你会萎。
谈彦干笑:“哈哈哈……我想起来早饭还没吃,好饿啊……”
迟聿看他被吓得不轻,不再逗了:“行了,你去吃饭吧,不过要记得你答应了朕一件事,回宫后就办。”
谈彦一愣,还真是正事啊。
“办什么事?”
迟聿意味深长地说:“回去你就知道了,是件好事。”
说罢,就离开了。
谈彦皱眉,能有什么好事?
渣男坏得很,绝对没安好心。
此时,久久等在院子门口的红缨和陈氏,才终于得了机会进来。
陈氏的脚刚踏过门槛,就一把抱住了谈彦:
“雪雁,你有没有怎么样啊?担心死娘了。”
谈彦连连安抚她:“没事没事,我这不好好的。”
红缨在旁边帮腔道:“娘娘,您不知道二夫人担心死你了,昨晚听说了那种事,从半夜就在门口守着,到现在都没合眼。”
这特么也太尬了吧。
谈彦扯了扯嘴角,问陈氏:“您就在外面听了一夜的墙角?”
陈氏腮边一红,恼怒地打了他两下:“胡说什么呢!我是怕海雁害你。”
原来昨晚凌晨,彩袖得了这惊天消息,赶紧把陈氏叫醒,匆匆来了谈彦的院子。
房内有皇帝,她不敢进去。
陈氏只好顶了一夜的更深露重,焦急地候在院子外头。
她心头是又恨又恼,就这么纠结到天亮。
直到早上方氏和谈文典带着人来捉奸,后来又惊愕地看到皇帝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再后来谈文典带着方氏和谈海雁灰溜溜地跑了。
陈氏到现在还是满肚子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谈彦就把事情简单给她说了下,陈氏听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这……”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谈彦想起谈海雁当初崩溃大哭的样子,就觉得又畅快又好笑。
“他们那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氏后怕地拍拍胸口,惊吓之余,又不禁笑了起来。
在谈家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方氏吃了这么大的亏。
“你不知道,你昨晚当众找谈海雁麻烦的时候,都要吓死我了。”
谈彦拍拍她的手道:“别怕,我将才已经和陛下说过了,以后会护你周全,不用受他们的气。”
陈氏一愣,没想到他这么为自己着想,瞬间红了眼眶,泪水也蓄了起来。
谈彦赶紧道:“哭什么呢,这是好事啊。先不说这些了,我快饿死了。”
陈氏用绢帕擦擦眼角,满心感动地对红缨吩咐:“快去备些吃的来。”
……
而此时,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的方氏终于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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