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冷静后,段翊凑上去,感受少年悄无声息的呼吸,鼻翼闻到一抹香,比花香清爽,比麝香馥郁,显然是花香与少年的体香结合后形成的独特的气味。
段翊享受地呼吸着因林佳树而生的清雅,感觉自己迟早要——
嗯,弟弟又开始不听话了。
段翊再度苦恼。
“老公……”
林佳树突然开口,柔软的声音仿佛天籁,如鹅毛般骚得男人心尖痒痒。
段翊慌张,正要解释,少年迷糊地眨了下眼睛,挪了挪身体,便又睡了回去。
原来是梦话。
段翊遗憾地想着,同时无比庆幸:孕后并不是不能做那事,但他对小可爱的需求实在太旺盛,偏偏小可爱的身体又那么瘦弱……
段翊知道自己是个牲口,所以再想要,也得尽力憋着。
但看着少年的睡姿,老男人的内心深处难免有些东西正蠢蠢欲动,左右一番张望,最终色向胆边生,跪在桌子上,迅速含住柔软丰润的耳垂,而后——
等林佳树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他揉着眼睛坐起,发现自己居然又睡了两个多小时,对一旁故作正人君子看文件的段翊说:“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那么香,我怎么好意思。”
男人心虚地将文件放下,说:“我去洗个手。”
“哦。”
林佳树答应一声,直到男人走远,才发现躺椅旁有一团散发着男性气味的纸巾。
难道说——
联想男人方才的表情,林佳树顿时脸色沉下,大喊:“段渣!你刚才是不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对着我……”
“没有!绝对没有!”
段翊赶紧否认。
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承认,以后还想不想蹭福利了。
“真的没有吗?”
林佳树反问。
段翊连连点头。
林佳树心头一动,说:“其实我本来想说如果你真的憋得很难受,我或许可以用手帮你解决。毕竟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彻底禁欲是不可能的。”
“……”
段翊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一百个亿。
但他毕竟是商场老滑头,少许遗憾后,段翊马上“坚贞不屈”地表示说:“我虽然是下半身动物,但我上半身的那个脑子不是摆设。”
“亏你知道你长了脑子。”
林佳树明媚地笑着,正要宣布段翊又一次地通过了考验,转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的脖子似乎有些——
一个接着一个的小红点,有点像草莓,一点都不疼。
“有虫子?”
林佳树诧异地摸着脖子。
“额,应该……也许……有虫子……总之我们回去吧,阿姨应该已经准备好晚餐了。”
段翊支支吾吾起来。
林佳树意识到事有蹊跷,却也不吭声,进屋后对阿姨说:“张姨,我脖子上冒了些红疹,你那边有药膏吗?”
“当然有,我去找给你。”
张姨放下正在炖的汤,去房间拿药膏,挑了半天找到一支孕后也可以使用的,正要给林佳树涂抹,看过林佳树的“患”处,却是笑了。
“小树,你这不是红疹,不用涂药膏。”
“可是看起来好可怕……难不成是虫子咬得?”
林佳树故意渲染问题的严重性。
张姨促狭地看了眼段翊,说:“小树脖子上的红斑确实是虫子咬的,而且我还知道是什么虫。”
“什么虫?”
“爱虫,爱情的爱,虫子的虫。这种虫子长得又高又壮,样子很像人。”
阿姨意味深长地说着,回厨房继续炖汤。
林佳树看向段翊:“阿姨刚才是不是在开玩笑?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像人的虫子?那么大个,还是虫子吗?”
“当然……是虫子……”
“那让阿姨明天再买些杀虫剂吧!爱虫那么大,一定要用最毒的杀虫剂!”
林佳树一脸正义。
段翊忍不住,小声说:“那个……其实……我……我就是……阿姨嘴里的爱虫指的是我……”
“不可能!爱虫是爱虫,你是你!怎么可能是一回事!”
林佳树故意装傻。
段翊只好老实承认:“我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了你,还……还……”
“所以那团纸巾真的是你——”
段翊无声地点了点头,说:“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
“我知道,我理解,但是我不希望你对我撒谎。”
林佳树严肃地告诉段翊:“我最恨别人对我撒谎还说这么做是为我好。”
“我明白,我以后不会再对你撒谎了。”
段翊郑重承诺。
林佳树这时想到下午的事情,和段翊坐在沙发上,说:“公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
“有我坐镇,怎么可能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段翊自信地说着,他不希望林佳树为他担心。
林佳树觉得男人在撒谎。
不过既然男人希望自己不要多问,他也就乖乖地不多问,在老公和可可的陪伴下,听着胎教音乐,看胎教书,直到阿姨喊他们吃晚饭。
……
晚餐严格按照孕期营养指南制作,里面难免有林佳树不爱吃的蔬菜,例如胡萝卜。
他嫌弃地将菜里的胡萝卜挑出,说:“为什么每道菜里都加了胡萝卜,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胡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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