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了吴旭尧父子一眼,又意有所指道:“哦,听说你是南派之人,也难怪会与恶鬼为伍,甚至纵鬼伤人。”
吴旭尧此刻还处在恐惧之中,倒是吴父,被瞥一眼后立刻心领神会,忙踉跄起身,朝白楚阳拱了拱手道:“这位小道长,赵天师说的不错,确实是这位小同学纵鬼行凶,要伤害我儿子……”
“等等,我跟吴旭尧前两天才认识,根本不熟悉,为何要害他?”泽维尔直接皱眉打断。
吴旭尧?
白楚阳忽然想起,白天下午时,有位警察曾往办事处寻求帮助,对方说的那起案子里,似乎也有个学生叫吴旭尧。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楚阳将证件递还给赵孟坤,但目光却多了分探寻。
赵孟坤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朝吴父看了一眼,说:“具体问吴先生吧,我是他请来帮忙捉鬼的。”
“咳,事情是这样的。”吴父一听,连忙上前讲述道:“旭尧跟赵天师学了些皮毛道法,前几日在食堂见几名学生被人用障眼法欺负,便帮忙上前帮忙解围,了解之后得知捉弄他们的竟是这位李同学。想起赵天师曾说‘修炼者不可用术法欺负普通人’,旭尧便想找李同学谈谈,但见面后却发现李同学满身鬼气,结果自然不欢而散。可没想到李同学竟怀恨在心,先是用术法将旭尧引至宿舍,纵鬼戏弄旭尧,等被宿管撞破,竟又反咬一口,说旭尧是去偷东西。”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家不说多富贵,但也绝不缺钱,旭尧绝不可能做那种事。更何况,旭尧也说了,他当时迷迷糊糊,根本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在那间宿舍。”
“怕是在那间宿舍做过亏心事,心里有鬼吧。”泽维尔“呵呵”冷笑,然后讽刺道:“吴先生这颠倒黑白的功夫,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你!”吴父顿时气的面色涨红,但不知是顾虑什么,到底没有发作,只转向白楚阳,继续道:“我知道此事后,便请了赵天师出面,想降服那恶鬼。只是李同学……”
说到这,他略略看向赵孟坤,赵孟坤果然接道:“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仗有几件法宝护身,就是不交出恶鬼,着实可气。”
说完,他朝泽维尔瞥了一眼,又意有所指、阴阳怪气地补充道:“天赋不行没什么,但心不能歪。心一歪,路就容易走偏。那恶鬼虽然厉害,但终究不是正道,修炼还是要脚踏实地才行。”
泽维尔点了点头,认真道:“阁下有自知之明就好,说起来,我之前还担心你哪日一个不慎,就被那鬼影反噬了,现在想想却是多虑了。”
向寒围观至此,终于忍不住传音道:“你现在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泽维尔默不作声,心中暗想:彼此彼此,你见到“仇人”时也挺淡定的。
赵孟坤登时大怒,但白楚阳却像没看见一样,也不管他们是不是正在争吵,直接转身问泽维尔:“你呢?可有什么想说的?”
因为听过孙斌讲述的那个案子,白楚阳对吴父的话很是怀疑,这才想听听泽维尔的辩解。
泽维尔沉默了,片刻后只说一句:“我怕鬼,看见鬼会晕倒。”
白楚阳瞬间愣住,下意识道:“这倒是……略有耳闻。”回神后才肯定道:“你是李峻一?”
也对,李晋荣的儿子怕鬼。听说因为这个缘故,连修炼都不可能,更别提继承李氏了。
白楚阳对他不禁有些同情,这么好的出身,却偏偏……真是造化弄人啊。
吴父不了解内情,见泽维尔点了点头,不由讽刺道:“怕鬼?普通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你可是天师世家出身,要找借口也找个像样点的。”
白楚阳对他本就有些不喜,当即不愉道:“李同学因此无法修炼,更可能失去世家继承权,怎么会是借口?”
吴父不明白李氏继承权对天师的重要性,但赵孟坤却是一清二楚。听泽维尔说出“怕鬼”时,他便一阵懊恼,后悔自己一时大意,竟忘了这茬。
心知诬陷对方养鬼不成,他很快又另生一计,以退为进道:“这……许是我们搞错了,但吴同学确实被恶鬼所伤,李同学身上又有鬼气,会不会……是被上身了?”
见泽维尔皱眉,他忙又说:“李同学先别急着否认,你没修炼过,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曾被上身过。”
这倒是……真有可能,毕竟李峻一身上的鬼气瞒不了人,但赵孟坤和吴氏父子……似乎也十分可疑。白楚阳暗暗思忖,加上白天孙斌说的那个案子,一时竟想不出个头绪。
好在泽维尔这时及时开口,帮他解了一围。
“既然你说我被上身了,那我同意被施法,看能不能逼出只恶鬼,不过我有条件……”
白楚阳觉得不错,立刻点头道:“你说。”
“我要求赵天师也参加,不过不是施法,而是和我一样,被施法。”泽维尔缓缓开口,见赵孟坤面色不佳,又笑吟吟道:“天师只怕也被鬼影缠身了,我这是为你好。”
白楚阳怕他们继续吵下去,不等赵孟坤有所反应,便拔出七星剑,利落道:“行,便由我来施法。”
向寒见了,顿时有些不放心,忍不住问泽维尔:“你有把握吗?他好像很厉害。”
这可是柳道牙的爱徒,北派传人,万一对方真能把自己逼出来,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泽维尔听他夸别人,莫名有些不舒服,没忍住道:“也就一般吧,我看他跟那中年天师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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