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番外 作者:燃香抚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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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放下树枝,将身体向前倾,两只手臂搭在膝盖上,再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微卷缩着瞅着这四个字。
在火光的照射下,这原本在地上随意划拉出来的四个字,仿佛被一条火龙穿透过,带着一股极其凛冽的气势朝人扑面而来,令人招架不住。
“结局究竟是什么?”赵时煦独自想着。
他越来越觉得,这破书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任由他在里头随便蹦跶,江湖之后的剧情,他是完全一点都不知道,江湖时他好歹知道个卷标章标啥的,现下当真是一片空白,而这一片空白把他折腾的够呛。
他一开始凭着看过的浅显部分,认定萧阮是他的宿敌,可是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萧阮不过是个炮灰,他的宿敌是楚轻。毕竟书中,杀‘他’的人是楚轻啊。
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赵时煦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脑子是怎么组成的。
嗤笑一声过后,赵时煦再拿起树枝将那几个字戳破,而后直起身子仰起头透过茂密的树林瞧着夜色下零零散散的几颗星星,控制不住的思念起了球球。
球球出生后,他几乎没怎么抱过他,甚至都没怎么正眼看过他。婴儿长的大概都是差不多的,有时候他闭上眼睛,都不记得球球到底长什么样了。
这样想着,只觉的孩子也是遭罪,觉的他和楚轻同样都是混蛋。等将来孩子长大了,谈及自己的身世时,不知他是否也会觉得可笑,出生不到一个月,他的至亲便丢下他,在遥远的地方斗了个你死我活。
“球球,你好吗?”赵时煦眼角有些泛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生了孩子后,心态便有些雌雄同体了,令他生出了些女儿家才会有的柔软‘母爱’来。
“发什么愣,还不快去睡觉,不然你明天哪有精神折腾。皇上的大军就驻扎在泸县,要去梁国,就得路过。”单于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瞧见他脚下划花了但依稀看得清痕迹的四个字,以及他略有些神伤的表情,便控制不住出口嚷道。
赵时煦抬头看着他,一副涎脸的表情,“单大夫,您说您一天气姓咋就那么大捏,气大伤身,您作为大夫,这个道理应该比我懂啊。”
单于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被他气的胡子都翘起来,跺脚回怼道:“我还知道忧思成疾,你小子要是想长命百岁,别一天神想鬼想的。”
赵时煦语气认真了一些,但表情却未变,“单大夫,您从前不是叫我‘庄主’就是叫我‘小王爷’,如今是愈发放肆了,老是‘你小子你小子’的,我也是要面子的人。”
单于一噎,顿了一会儿才道:“回马车睡觉。”
赵时煦拍拍屁股站起身,一脸委屈的嘟哝,“睡就睡呗,那么大脾气做什么。”
“你...”
赵时煦‘嘿嘿’一笑,跑上了马车。
单于跺了跺脚,片刻后又无声的笑了下,但笑过之后,眉头就又皱了起来,明日他到底要怎样过泸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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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县是要入梁国的必经之地,距离汴安只有五十里路,楚轻先一步拿下泸县驻扎在此,算是堵住了梁国来往之路。而赵时煦要去梁国,就得过泸县。如若不然他就得从京都绕路。从南境到京都,再从京都到汴安,时间得多一倍。
但令单于咋舌的是,赵时煦并没有着急想法子进去,而是在这山林里待了几天方有所行动,且这行动也让单于惊叹的同时也很是无奈。
全淼站在山丘上眺望着前方,只见那座小县城已经完全成了大靖的地盘,城楼外驻扎着大靖大军,城楼上高挂着大靖的旌旗,数不尽的营帐和军队,都如沙尘暴一般在那座县城盘旋着,瞧着又凶又猛。
他一大早就去查探过,这四周几个入口都被堵死了,他们三个要避开城外大军进去,除非会飞,但机关鸢又不可能随身携带,就算携带,他们三个也不会CAO作。
“小王爷,情况不乐观啊。”全淼回头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神情淡漠。
全淼未有再出声,只伸长脖子张望着,虽然不可能,但他也希望能够看到十命。
这些日子他都在想,他和十命得怎么做才能忠义两全。有时候他是想过不管不顾的离开,可是当他回到赵时煦身边时,这想法便极快的被他粉碎,这种时候,他若是离开了赵时煦,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单大夫,接下来就麻烦您了。”
赵时煦的声音打断了全淼的神思,回过头来与他一起看着单于。
单于叹了口气,语气很平和,“真的要如此吗?您和皇上真的到了这一步吗?”
赵时煦似乎是没有思考,张口便道:“真的。”
“庄主...”
赵时煦笑了下,“那夜我是跟您说着玩儿的。”
单于这时候却没心情跟他玩笑了,只实话实说道:“庄主,我知道,是皇上对不住您,只是,他是宣珏少主的孩子,老夫...”
“他没有对不起我,我和他之间的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如今,我不情,他也不愿了,我们便要站着各自的立场为自己谋最大的利益,拉拢最好的人才。”说着,赵时煦停顿了一瞬,过了会儿方对单于道:“单大夫,我与他各自为王,谁也不是谁的附属,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单于想要反驳,但赵时煦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将他和楚轻的过去现在未来都做了总结不说,连他的立场都那么清晰的表达了出来,单于总算知道,什么叫多说无益。
“老夫他日若驾鹤西去,你小子记得多烧些纸钱。”
赵时煦还没有应声,单于便已经往山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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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的出现确实让楚轻大惊,立刻着人将他带了去,若不是顾念着单于的恩情与功劳,凭他带着赵时煦离开赵王府这一项,楚轻就能砍了他。但现下,楚轻见着他,只有满腹焦虑,“时煦呢?”
单于瞧着楚轻,微微惊住,只觉的自己担忧的病人一下子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还两个都很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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