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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好奇地看着季辰闵,“怎么说?”
季辰闵说:“那个戴着帷帽的男人,我总是觉得有些眼熟。”
“戴着帷帽你也认得出来?”季辰远问。
季辰闵:“啧,他从屋顶上逃走的时候,风吹开了帽帘,被我瞥到了嘛。”
季辰远:“你都看到了,还不知道他是谁!”
季辰闵:“他一个小喽啰,我贵人多事的,哪里独独记得清他!”
余风看了林佑誊录的对话,“呵,这个周潮生就想借着走私香料的名号蒙混过关吗?他还真能想。”
季辰远:“走私香料和走私鸦片,谁不会选,只不过,一个小小奸商,哪里兜得住这么大一个套。周潮生只能算个虾米,大鱼还在后面呢。”
“诶,走私香料。”余风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
“怎么?”季辰远问。
“他会不会为了弥补这个局而真的去走私香料呢,如果真的有这批香料,那供货的那方和制出鸦片的那方会是同一批人吗?”余风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倒琢磨不透,不过沿着这条线来查,说不定能摸出些瓜来。”季辰远道。
“王爷,”林佑上前作了个揖。
“何事?”季辰远问。
林佑:“赤泽城的暗线传来消息,说琪泽仓库又丢出了些死猫,而且这次的猫,肚子被剖开了个大口,极其血腥残忍。”
季辰闵有些厌恶,“他们不是卖猫的吗?剖别人肚子做什么,找宝藏吗?”
“也许,就是在找东西。”余风说。
季辰远:“什么?”
余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些鸦片也许就是藏在猫肚子里!”
☆、第二十八章 解惑
“藏在肚子里?”季辰闵有些惊讶。
余风:“嗯。让猫把鸦片吞下,待从波斯运过来后,再通过排泄或者一些强制手段将鸦片取出,这也是可以解释得通的。而且民间也不乏有为了增加重量,给牲畜喂石头或者是灌水。如此便能逃过海监门的检查,那些猫也许就是因此伤了身体,所以显得病怏怏的。而被剖开的,也就是一种强制手段了。”
“不过,就算他真的把毒藏在猫腹中,我们也无法在过海关的时候发现,你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季辰远说。
“就没有缉毒犬吗?”余风问。
季辰远说:“海监门的人天天拉着狗在那里守着,如果有用,早就发现了。”
“嗯……,那我也没法子了。”余风挠了下脖子,又没有x光,这哪看得出来。
季辰闵:“我倒有一法子。”
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可以从猫的重量上看。照余风说的,猫吞入了鸦片,会因为肠胃的不适或是什么别的原因,身体看上去会比较消瘦,还有种病态感。如果它体内藏了鸦片,那肯定是要比原来重些的。”季辰闵说。
“可是,码头一天得有多少只猫,这样一只一只地量那得量到猴年马月吧。”余风说。
“这倒不必,”季辰远说,“首先,这些藏了鸦片的猫一定是跟着同一个商队,零星地混入别的普通商队的可能性不大;其次,这些奸商最会浑水摸鱼了,在一批藏鸦片的猫里或许还会混入几只正常的猫。所以,在贩猫的商队里,我们只要在里面挑几只或消瘦,或病态,或带有特殊标记,与众不同的。这样也能加快排查速度。”
余风打了个哈欠,“那,称猫行动赶紧给安排起来。”
“去,去安排了,”季辰远挥手示意季辰闵。
“怎么又是我?”季辰闵不满道。
季辰远:“这是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没看到余风困了吗?你不去,谁去?”
季辰闵:“说得好像他受伤这事你没有责任,怎么没见你去将功赎罪啊!”
季辰远:“谁说我没有,我现在要陪他去睡觉。”
季辰闵:“现在这么多人因为朝廷的疏漏而染上了鸦片,你堂堂晗王不去花心思解决,还去睡觉,你这是置天下苍生于何处!”
“嗬,”季辰远不爽道,“他们那些人傻钱多的玩意儿,吸什么不好去吸鸦片,我现在愿意查都算是给天下苍生的面子了。还要我爆血爆肝去为这些腌脏事劳心劳力,他们想得倒美。等这件事结束了,他们那些吸鸦片的也别想有好下场!”
……
季辰远三言两语的就解决了季辰闵,头也不回地带着余风回去休息了。
余风躺在季辰远怀里,脑海里突然涌现了关于在英国的一些回忆。
余风看着季辰远,“你有没有算过命?”
“你是说街上的那些半仙吗?没有,这些都是骗子,信不得。”季辰远回道,“你去算过?说了什么?”
余风点点头,“我信他说的。他说我会遇见你,你看,这不是实现了么。”
季辰远笑着把人拢入怀里,“就算他没给你算,我也一定会出现的。”
……
这件事说来也实在是蹊跷。
某天晚上,余风提着几颗土豆从超市里出来,心里盘算着明天早餐要不要做个土豆泥。
月黑风高下,一个身穿鸦青色道袍显得与此处格格不入的道士突然撞在余风面前。
余风吓了一跳,胶袋不知怎么就破了,几颗土豆溜了一地 。
余风急忙地道了歉,蹲下去想把土豆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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