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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要装模作样,别想再整出什么花样!”季辰远甩开郭蒿。
郭蒿一时没撑住,栽进一旁的枯草堆里。他攀扶着墙壁坐直,“我的罪孽二皇子不是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吗?哪还会整什么花样。二皇子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不用顾念那些虚假的情分。”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与你哪还剩什么情分。”季辰闵睥睨道。
郭蒿低头笑了笑,“想当初,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竟想不到,现在连一丝情分也没有了。”
“这些话,你留着跟九泉之下被你祸害过的人说吧。”季辰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郭蒿看着季辰闵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死了好啊,死了好。”
案子办完也到了葭月,季辰远的生辰也过了。
最终郭蒿被株了九族,赐了白绫悬于西市半月,已致百姓们见了秃头的和尚,都不住地想起那具飘飘荡荡的身体,身上一阵寒颤。
而曾京瑜,陆章,周潮生,玛塔里等与郭蒿案有关的人,个个都赐了死刑,稍远些关联的,则流放至漠河,全家沦为奴隶,不得脱罪。
南越的冬天匆匆地就来了,秋天似乎转瞬即逝,摸不着半分影子。
余风披着接了白狐皮的斗篷,和季辰远依偎在秋千上,“现在案子也已经了结了,是就没别的事了吗?”
季辰远想了想,说:“现在将近年关,京城那边来了书信,要我回去,顺便将郭蒿的案子上报朝廷给整理了。也想我去过年。”
“去京城过年!”余风有些兴奋。
季辰远用下巴蹭了蹭余风的脑袋,“你很想去吗?其实也没什么,皇宫里拘谨得很。怕你要不自在了。”
余风也往季辰远怀里钻了钻,“我没去过,想去见识见识。顺便要看看,什么人比你还厉害,还能当皇帝,坐龙椅。”
“你这话真是大不敬。不过,他可没有比我厉害,这皇位是我帮他抢来的,你以为就他那点势力,能摸得着龙椅么。”季辰远抱着余风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京城这么远,得花好多时间吧?”余风歪着头问。
“大约是两个月的路程吧,若走水路,约是两旬。”季辰远说。
余风又问:“那我们如何去?”
季辰远:“你可晕船?倒是不用太急的。”
“我倒是不晕船。”余风说:“走陆路也很好,权当是郊游。”
季辰远笑道:“这么些天的路程,可不是郊游,到时只怕你累得说不出话来,可就没心思郊游了。”
余风也笑了,“不是不急吗?那皇帝也不必急着去见。”
“这话也就你敢说。”季辰远拥着余风起身,“外面太冷了,还是回屋里去,你瞧你的手都冰成什么样了。”
余风将手探入季辰远的斗篷里,“这样就不冷了。”
☆、第三十三章 夕夜
隔日,晗王府便收拾好了行囊,踏上了一年一度的春运之旅。
虽是数九寒天,但余风那个好奇劲像一团怎么都扑不灭的小火球,甚至愈燃愈烈,收都收不住。
季辰远在第十次把余风探在外面的半个身子拉回来后,无奈地说:“祖宗,你整个身子都要掉下去了。”
余风兴冲冲地对季辰远说:“那山涧有只白色的鹿,它一直盯着我看,倒是不怕生呢。”
“好了,外面风寒,总把身子探出去,可别着了凉。”季辰远将余风的手收到自己斗篷下焐了焐。
余风顺势伸手抱住季辰远,“好王爷,单单坐车真的无聊啊!”
季辰远笑了笑,“可是饿了,要不要吃些东西,牛肉干如何?”
“不饿,诶…”余风突然想起什么,“我那几本话本你可带了?”
“给你放柜子里了,”季辰远低头用看着余风,“怎么,你放着自家的男人不看,还要去看别的男人滚来滚去吗?”
“哎呀,”余风推开季辰远,自顾着去打开柜子,挑了本名为《绝色王爷》的话本,往靠垫一靠,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季辰远伶仃的坐着。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么下去,他就该去找别的野男人了。
季辰远将那祸国祸民的话本从余风手中抽出,欺身上前将余风的两瓣蜜唇咬住。
珍爱生命,远离黄色肥料。
就这么走走停停,终是在除夕前夜赶到了京城。
将余风在晗王府安置好后,季辰远又骑了马匆匆进宫。
腊月里,寒风彻骨,但许是年节将近,四处张贴着火红的对联,又衬得暖烘烘的,祛了些不太尽人意的寒凉。
翌日,余风在一张宽敞的大床里醒来。
皇亲国戚果然不一样,住的都是豪宅啊!这大床,这锦被,这炭炉,瞧着就不便宜。相比之下,九溪城那座宅子,简直不要太寒酸。
余风一脚将风鸡踢下床,惹得风鸡炸了毛,蹿了出去。
陈小见余风醒了,便推了门进来。
“今早宫里传了话,让你进宫。你快收拾收拾,马车都备好了。”陈小将脸盆放在桌上,催促着余风。
“进宫!”余风又惊又喜,“你怎么也不早叫醒我。”
陈小拿了毛巾扔进脸盆里,“刚刚外面那么吵你都没醒,我哪叫得醒你。”
“外面怎么吵了?出什么事了?”余风问。
“没什么,就是刚刚徐管家没抓住鸡,闹了整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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