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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里,呼吸声显得格外刺耳。余风有点僵不住,微微动了一下,季辰远翻了身背对着余风。
月色入户,柔柔的撒在季辰远的肩上,夜晚缱绻而缠绵。
余风侧过身,看着季辰远的背,渐渐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季辰远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帮余风把手放进被子里,微微叹息。他将头枕在手上,侧头对着余风,安心地闭上了眼。
翌日,余风醒来,身边空落落的。
他披了件外袍,想回自己的院子洗漱。刚推开门,就看见陈小气鼓鼓地守在外面。
余风刚要打招呼,陈小就冲过来掐住余风的脖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都对我们王爷做了什么!”
“我…我…,呃…”,余风表示自己快要提前下线了。
陈小松开余风的脖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余风扶着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你,你急什么啊。我房间那个女鬼走了没有?”
“今儿一早,王爷就让人给送了回去。”陈小扯了一把余风,“得了,赶紧回你的院子里去,没事儿别老待在这。”
余风是高一时知道自己性取向的。
年轻气盛,风华正茂的年纪,懵懂的余风对自己叔父的儿子余哲林产生了异样的情绪。
余哲林和余风同年,彼此只相差了几个月,余风得叫余哲林一声堂弟。每每想起此事,余风都觉得自己禽兽不如,竟想对自己的堂弟下手,也忒不是东西了吧。
两人打小就十分要好,时间长了余风对他就产生了依赖,起初也只是老喜欢黏着余哲林,但大家都习惯了也没想什么。直到有一次,余风的身体起了反应。
高一放暑假时,余风和余哲林一起去海边旅游。在海边的公共浴室里,只有一排排的花洒,彼此毫无遮挡,连一小块帘子都没有。
余风和余哲林也不讲究,有空位就行。好巧不巧,余风忘了带沐浴露,随手擦脸上的水转身就问余哲林,“借你沐浴露给我一下,我忘带了。”
这一看,余风就转不过脸了。余哲林正在洗头,花洒的水从头发流到脸上,再滑过颈脖,喉结,在精壮的胸膛上漫开,整齐的腹肌下是一片森森的诱惑。
余风感觉腹部一紧,下.体.微妙,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余哲林没睁眼,摸到沐浴露递给余风,但却没有人接过。
“不…不用了,我,我洗完了,我去外面等你。”说完就不见了人影。
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余风并没跟别人提起过,对余哲林也和往常一样。但这件事竟成了一生的遗憾。
高三放寒假时,余风也一如既往地约余哲林出去。他在游乐场等了好久,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可是余哲林依然没有出现。
游乐场关门了,余风回到家才被告知余哲林出了车祸,正在医院里抢救。
他赶到医院后,余哲林没抢救过来,连最后一面也没赶上。
当时叔父见了他简直是想掐死他,如果不是因为他要去游乐场,余哲林在家好端端的,怎会发生意外。
余风回到家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几天了,也不吃不喝。
高考一过,余母就匆匆忙忙把他送到英国,怕他留在这里触景生情,一时想不开,又做什么傻事。
这件事,在他和叔父家是结下梁子了。
刚吃过晚饭,季辰远就回来了。
“吃完饭消食呢,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季辰远一来就将人从院子里带走。
“去哪啊,这么急。”余风感觉那阵饱意还没缓过来。
“当然是好地方。到了你就知道。”
从王府一直走到了市集,周围景象越来越热闹。街边不乏有卖糖人的,杂耍的,说书的,卖话本的,还有洋人的稀奇玩意儿,总之是应有尽有。
余风都没好好地仔细看过,就被季辰远带着一通走,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诶,到底去哪啊,我都没逛过夜市呢。”
“这么多个晚上也不缺今晚。”
“你别忘了,你还禁了我的足。”余风幽怨道。
“下次,下次我带你出来逛夜市,好吧,今天先去把正事给办了。”季辰远对余风这样说。
“那你可要保证,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季辰远带着余风又转到了另一条街,周围的景象与刚刚的迥然不同。
一盏盏嫣红的花灯挂在屋檐上,营造出暧昧旖旎的气氛。窗台边上靠着各色的女子,挥着丝绢冲他们抛媚眼,“公子,来啊,来这里。”
余风感到一阵寒颤,“你说的办正事就是来逛窑子?”
季辰远拍了拍余风肩膀,“放松些,我带你享受享受。”
“你不会又要我找昨天那个女鬼吧?”
“什么女鬼,人家叫素素。”
余风十分不情愿,“要不还是算了,你自己逛吧,我先回去了。”
“别啊,”季辰远揽住余风的肩,“来都来了,走,进去看看。”
季辰远轻车熟路,把余风带到二楼的一个包间。
房间的阳台可以看到一楼大厅的舞台,舞台上摆了一架古琴,周围坐了许多搂着姑娘的嫖客。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走了进来,“哎哟,两位爷,是想找哪个姑娘啊。我们这里的姑娘多得很呢,保证让你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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