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松兄肯给机会小弟荣幸之至,文府李府都崇尚仁济,小弟会给农户一个优厚的价格的。”
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原来是施府的当家人施平到了,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赵宇看清那人的长相后露出了吃到苍蝇一般的嫌恶神色。
陈柏瑾,这孙子怎么跑繁州来了,还和施平混到了一起。
“诸位,这位是信源号四少爷陈柏瑾,青石镇闻名的雅客居正是由四少爷打理。”
陈柏瑾眼睛淡淡扫过赵宇,朝众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赵宇坐到离陈柏瑾最远的座位,文榛也跟着坐到他身边,“小宇,你怎么了?”
赵宇朝陈柏瑾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我在青石镇的时候就是给四少爷打工的,他人品特别差,拖欠工资还霸占人家田产。”
“是吗,我听闻四少爷颇有才能,不仅在青石镇首屈一指,还在西滨镇开发一条旅游路线,头脑很灵活。”
还不是小爷的主意。
“知人知面不知心,皮囊好心眼儿坏的人太多了。”
施平滔滔不绝地和众人吹嘘在青石镇和西滨镇的见闻,这些个土包子听得津津有味,赵宇耳朵都快滴出油了,这么点事还值得这么吹,好歹是大家大户,有点深沉行不行。
赵宇还真是高估了施平,还以为今天找他来是给他提醒儿的,没想到单纯的装哔,那句老话咋说的来着,富不过三代,这么一看老祖宗总结出来的结论真是充满了智慧和实践性。
文榛留在福满楼过夜,宋奎下了工到厨房打热水泡脚,那间小屋传来的暧昧声音让他身上有了微妙的变化,他问过赵宇和男人干那事儿舒服吗,赵宇浪笑没答话,只是隔三差五用音浪来表达他的感受。
宋奎这阵子努力学习,终于识字了,他提出要换回房间,可小宝不愿意换,梁建和孙斌天天给他讲下流笑话,这小子懵懵懂懂,对这方面好奇的紧,换回房间他哥也不懂,他才不换呢。
宋奎端着水盆回房,脱下外衣才坐到床上,他似有似无地打量凑在油灯前缝补衣裳的小丁,小丁拎起衣裳抖抖,检查有没有别出破损,恰好碰上了宋奎不安分的小眼神儿。
“宋大哥,上午我见你裤子被划破了,我帮你补补吧,不然口子越扯越大。”
宋奎“嗯嗯嗯”了半天憋出一句“不用。”
“大哥给咱们做了新衣裳,我那裤子穿了好几年了,该扔了。”
小丁不赞同地说道:“扔了多可惜啊,只是裤脚有一道口子,其他地方都好好的,上工穿正好,新衣裳留着出门穿。”
小丁把宋奎的裤子抢过来,麻利地翻到里面比划着怎么缝补。
宋奎痴呆似的盯着小丁,“你手真巧,女孩子的针线活都会做。”
小丁面皮发烫,扯起嘴角笑笑,“胡乱缝罢了,我爹身体不好,我和弟弟力气小地里的活不如我娘做得多,家里的活计能帮把手我娘也能轻松一点。”
“你真是个孝顺孩子。”
小丁羞涩地抿嘴笑笑,专心缝补。
第二日宋奎特意等赵宇一起洗漱,他低声说道:“大哥,啥时候带我去南风馆玩玩?”
赵宇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把嘴里的漱口水吐得老远,“你小子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不喜欢你这型的,太壮了。”
宋奎满脸复杂,大哥教他的那个词咋说的来着,自恋!
“大哥你想太多,我就是好奇,想试试。”
赵宇也满脸复杂,“这有啥好试的,我玩男人你玩女人,都一样。”
“那大哥你为什么不玩女人?”
赵宇张张嘴不知道咋回答,“这,这说起来可就复杂了,文化人才听得懂。”
宋奎撇撇嘴嘟嘟囔囔地抱怨,“大哥你太不讲究了,自己快活了不顾兄弟死活。”
“卧槽,小爷花钱请你们去怡红院,有几个老板像我这么敞亮,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
“嘿嘿大哥,弟弟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玩男人是只有你们文化人才懂的乐子,弟弟这不是上进吗,也想挤进文化人的行列。”
“卧槽,你什么时候这么能扯犊子了,算了,你想去哥哥就带你去长长见识。”
“谢谢大哥。”
没撑到打烊宋奎就迫不及待地催赵宇,赵宇扯了个慌带着宋奎奔向南风馆,一排又一排的小倌在宋奎面前晃来晃去,宋奎挑了老半天才看中一个和小丁有几分相似的。
“这个吧。”
赵宇招来龟公,塞给他一块碎银子,“我兄弟头一次来,让小倌有点眼力见儿,好好伺候。”
龟公得了银子后槽牙都咧出来了,“放心吧客官,我们的小倌都是上一任头牌亲自教导的,特懂事儿。”
龟公果然没骗人,宋奎选的小倌看着文文弱弱拉拉小手都会脸红,到床上大不一样,反倒是宋奎臊得脸红脖子粗。
一个时辰后兄弟俩满意地离开,宋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满脑子都是危险思想,不过彪呼呼如赵宇还什么都没发觉,他正陷在“我真是个体恤下属出手大方的好老板”的自恋漩涡中无法自拔。
文榛这阵子和李延松到周边六镇谈生意,赵宇闲得发慌,南风馆又有些腻了,他琢磨着到隔壁城镇去打个野食。
然而还没出城,被陈柏瑾截到了别庄。
陈柏瑾冷眼看他,还是赵宇熟悉的那副死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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