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泓无辜看着他,特别一本正经:“没有。”
谢彦斐松开手,迅速躺下来,锦被一盖:“那行,我突然想起来之前说要分房的,你,去隔壁睡。”
裴泓:“…………”
裴泓默默看了谢彦斐一眼,在谢彦斐以为裴泓会从善如流的耍赖的时候,就看到裴泓真的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褶皱,认真应了声:“那行吧,王爷一夜好眠,我去隔壁睡了。”
谢彦斐狐疑:“???”突然这么好说话的吗?
他眯缝着眼,把锦被往上拉,只露出一双眼,就看到裴泓真的往外走去,绕过屏风,从影影绰绰的倒影还真的看到裴泓走了出去,门吱呀一声关上,让谢彦斐咬住了被角:他怎么觉得世子今晚上有点……不正常?竟然突然这么乖这么听话?简直不像是世子本世了。
只是谢彦斐显然没有想错裴泓,只是等了没一会儿,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依然是裴泓的声音,只是声音压得有些偏低,“房里可有人?小生路遇此处,突下大雨,想在破庙寻个暂避之所,瞧着里面亮着灯火,应是有别的行人,不知可否行个方便,一起过一晚?”
谢彦斐本来正睁着眼想着裴泓在隔壁在做什么,突然听到这一句,差点没忍住噗地笑出声,他黑溜溜的眼珠子动了动,腾地无声坐起身,本来想立刻下床去开门,随后想到什么,动作速度地把衣服给脱了,再把锦被裹在身上,从头到脚都裹了个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踩着地毯就到了门口。
先是扒拉开一个门缝,朝外面看了眼,就看到裴泓换了一声儒雅的长袍,墨发披散着,湿漉漉的,大概是刚冲了个澡,还真有点下雨被浇的模样。
可别人被浇了是落汤鸡,裴泓这模样被浇了,一双凤眸愈发黑白分明,招人得很。
谢彦斐眼睛顿时就亮了,眯着眼上上下下瞅着,挡着门却是不让他进来,“可这破庙着实太小,公子有生的这般美貌,本王怕公子是什么不正经的山间妖精啊。”
裴泓望着谢彦斐瞳仁幽沉沉的,凑近了些,吐气如兰,“原来是位王爷,不知王爷要如何才能放小生进去呢?”
谢彦斐歪着头看他一眼,本来拢着锦被的一只手一滑,露出半个肩膀,“那就……肉偿吧。”
裴泓几乎是瞬间身形一晃入了房间,把人给重新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门咣当一声就关注了,扛了起来。
谢彦斐:“???”卧槽你大爷的,本王说的肉偿是你偿不是本王偿啊。
谢彦斐总有种自己洗干净送上门的错觉。
于是,本来说好分房的计划再次落了空,翌日一早,谢彦斐起来之后蔫头耷脑不理他,当书生就要有书生的样子,你见过哪个柔弱书生会武功的?你见过哪个文弱书生不是被妖精勾引反而力大无穷反扛起来的?还有,你一个破书生竟然敢对王爷酱样这样,过分!
裴泓在他气稍微消一些的时候,适时递过去一杯茶水,“我错了。”
谢彦斐重重哼了声,却也接了过来,喝了口,继续不理他。
裴泓从善如流:“今晚上你当书生。”
谢彦斐慢慢偏过头,眯眼:“当真?那种武力值拔群的?”
裴泓认真颌首:“对……特别厉害。”
谢彦斐终于满意了,乐颠颠:“行!”想到今天是第三天,怕谢藩王去找葛文沣的事,想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准备去刑部,只是让影青去准备的空挡,他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对了,那你晚上是扮演柔弱王爷吗?”
裴泓认真想了想,慢吞吞开了口:“……专抢书生的土匪恶霸。”
谢彦斐:“???!!!”你大爷的,这有什么区别!他幽幽瞅着他,“不,你不是,你不是土匪恶霸,你是柔弱王爷。”
裴泓对上谢彦斐威胁的模样,想了想,嗯了声:“好,柔弱王爷。”前期柔弱后期被恶霸鬼上身继续反压。
不知道裴泓打算的谢彦斐心情终于敞亮了,带着裴泓去了刑部。
他猜得不错,他到刑部外的时候就看到谢藩王的人正守在门外,看到谢彦斐等人,赶紧行礼,谢彦斐看也没看他们,带着人就进了大堂。
果然还没进去,就听到谢藩王中气十足的声音:“……本王说三天就是三天,多一天都不行,离当时本王知晓还有两个时辰,本王就在这里等着,若是两个时辰内葛大人不给本王找出真凶,那本王就先把那个琴姬带走处死,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本王给了你时间,是你自己没本事!”
葛文沣觉得自己头发这几天都掉的一把一把的,如果是寻常的人家,他说搜查也就搜查了,或者直接请命去谢藩王的府里搜查或者询问一番,可这位谢藩王简直是个油盐不进的,不许进去查,他在外面把谢郡王这些时日的所有交集都搜查了一遍,压根就没找到半点可能会跟谢郡王有仇到能杀死他的人。
葛文沣摸着额头上的冷汗,“王爷,你看……这能不能再宽限几天,下官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谢藩王冷笑一声,“还有两个时辰,葛大人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在这两个时辰内找到真凶的好,否则,那就交出琴姬让本王带走。”
葛文沣心想带走了,那就没命了,他身为一个父母官,怎么能把人让他带走,可看到四周站着的一队侍卫,难道真的要硬拼?可他这里的衙役哪里打得过谢藩王的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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