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藩王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怂了,“……本王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不就是一个侧妃……而已。”
谢彦斐没再看康侧妃他们,“那他们三个就让葛大人带回刑部,皇叔最好就不用再出现在刑部,好好办谢郡王的后事即可。皇叔不用担心别的,至少侄儿我在刑部外安插的有眼线,只要皇叔的人出现,那就……”
谢藩王莫名抖了抖,他黑着脸,可到底强权之下只能低头,“……本王才不是那种人!”
谢彦斐差点没忍住白他一眼:你是,还是渣中极品。
可这些毕竟是谢藩王的家务事,他并不好插手,当年的事还有康侧妃继母从中定下,只能怪命运弄人。
谢彦斐与裴泓是看着葛文沣把三人押回刑部才带人回了旭王府。
谢彦斐没什么精神,洗了个澡就在窗棂下的软榻上躺尸,大概是刑部那边谢郡主画了押,谢彦斐的脑海里闪过一道声响。
【宿主接收到来自琴姬的生命值+1,总生命值为2。】
还剩下一个生命值,可谢彦斐不仅没感觉到轻松,反而心情不怎么好。
裴泓沐浴之后回到房间,看到他趴在那里蔫蔫的,走过去,把他的墨发拢到一旁,帮他按捏肩膀,看到谢彦斐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他嘴角弯了弯,低下头,在他耳侧亲了一口,拉过薄毯,让他睡了。
不过三天,葛文沣那里终于将卷宗后的判决告知了谢彦斐,谢郡主杀人确凿,判了问斩,不过延迟三年,三年后问斩。高统领因为替罪被判了一年,康侧妃被谢藩王休了,因为康侧妃不想回封地,所以所有的嫁妆谢藩王直接换成银票给了康侧妃。
康侧妃没说什么,拿了银票再也没出现过谢藩王面前。
葛文沣的意思是多留三年,之后三年谢藩王离了京忘了,也算是保住了他们二人的性命。
谢彦斐对葛文沣怎么判没意见,不过,康侧妃拿出一部分银钱替琴姬赎了身,还给了一部分盘缠让她离开了春风楼,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补偿了琴姬受到了冤枉。
这些事都是瞒着进行的,除了说出谢郡王是谢郡主杀的之外,理由都没提,坊间的百姓一开始还挺在意这件事,觉得至少杀人要有个缘由吧?可后来就因为六皇子被封王并立为太子的消息给冲散了。
谢彦斐与裴泓几日后被明贤帝给喊进了宫,显然也知道了谢藩王那件事。
“你啊,也不怕你皇叔报复你。”明贤帝拉过谢彦斐,觉得老五真是越来越冲动了,不过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担心他的安危。
谢彦斐笑着揽着明贤帝的肩膀,“他不敢,他怕世子。”
明贤帝幽幽瞅了谢彦斐一眼,“老五啊,你以前可都说因为父皇的,现在这是有了某人就忘了父皇了吗?”
谢彦斐被明贤帝这一副被抛弃的语气给逗笑了,揽着明贤帝的胳膊,笑得东倒西歪,“父皇,你还跟世子吃醋啊,他也是因为靠着父皇才这么让皇叔这么怕的啊?父皇才是最厉害的。”说着,还看了眼在一旁当背景板的裴泓。
裴泓瞧瞧谢彦斐,再瞧瞧老丈人,特别违心但是脸上却是一副真诚认真:“王爷说得对,父皇最厉害。”
谢彦斐:“…………”什么父皇!
明贤帝被噎了一下,“!!!”还没成婚呢,不许喊父皇!
可对着裴泓那张认真一副他是老大的模样,明贤帝还觉得挺受用的,谁说裴泓这小子让他不满意,但是……其实看着看着也就顺眼了。
明贤帝最后诡异的没否认,裴泓接下来直接一直随着谢彦斐喊了父皇,父皇长父皇短,这一趟进宫谢彦斐就眼瞧着明贤帝从一开始的抵触偷偷瞪世子,到最后用膳的时候,喝了两杯酒之后,就咧开嘴笑容绷都绷不住了,两人开始了“商业”互夸。
而这个被夸的“对象”是他。
明贤帝醉眼迷离瞅着裴泓,大着舌头拍着他的肩膀:“好小子,有……有眼光,老五啊,别看、别看以前瞧着丑,你瞅瞅……你瞅瞅现在这模样,你说!是不是便宜你这臭小子了?这要是……要是娶、娶王妃,多少小姑娘……上赶着要当旭王妃啊……”
裴泓差点捏碎一个酒杯,看了眼偷乐的谢彦斐,一本正经应着:“对,父皇说得极是,别说小姑娘想嫁,儿臣当年也想嫁。”
明贤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对!当初……当初本来要把你嫁给老五的……可、可老五不争气啊……他怎么就非要嫁给你呢?朕……朕也不争气,朕怎么就没看出你狼子野心!竟然早就惦记朕辛辛苦苦养大的崽!朕后悔啊,朕悔不当初啊……”
谢彦斐在一旁笑得差点没捂着肚子,他勉强忍住了,拿酒杯挡住脸,生怕自己没忍住笑出声,没听清世子会怎么回答。
裴泓的目光从明贤帝脸上挪到谢彦斐像是小仓鼠一样低着头吭哧吭哧闷头偷笑的模样,从善如流继续夸:“真是便宜了儿臣,儿臣当初对王爷一见钟情,也怕王爷不嫁给儿臣,所以只能瞒着父皇,是儿臣的错。”
明贤帝脑子喝了酒大概反应慢了点,等他终于反应过来裴泓话里的意思,嘴角抽了抽,默默看了眼裴泓:“你……眼神大概不行。老五当初那模样你还一见钟情,你说……你是不是跟那个那个于家的小子一样恋丑?”
谢彦斐:“???”爹!亲爹!有这么嫌弃自己儿子的么?难道他就不能用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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