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忍着,等忍到最后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撬开窗棂打开一条缝隙, 蹿了进去。
几乎是他进来的同时, 影青赶紧过来将窗户从外面钉死了。
裴泓站在屏风后并没有躺下, 他在于容琅跃进房间里时,数着时辰, 一听到外面一声嘭, 他抬起手砸碎了身边的一个花瓶, 咣当一声巨响,惊醒了还沉浸在美人就要到手幻想旖旎中的于容琅。
他惊了一下, 外面的一声响动也让他警醒, 可又舍不得屏风后的美人,结果也就是这一停顿的功夫,房间的门被踹开:“怎么回事?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外面的影青立刻低沉着嗓子道:“有宵小!我亲眼看到他跳进去的!幸亏老爷听说最近有采花贼犯案怕我们小姐花容月貌被玷污了去让我们在这里守着,果然!逮到了这贼子!还不快冲进去把人给擒住!”
影青这话是故意跟于容琅说的,怕于容琅怀疑他们这些下人怎么会在这里。
于容琅没怀疑, 毕竟他对自己以往没被发现太过自信,加上他会来刘家也只告诉过魏姨娘一人。
魏姨娘是不会将他说出去的,他惦记着美人,咬咬牙,可听着外面的动静,若是带着这位美人,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逃出去。
于容琅回头看了眼屏风后,想着人就在这里,大不了下次再找过来!
于容琅想通了,去开窗户,结果打不开,而这是那几个拿着刀的下人从外面踹门进来就朝着他冲过来。
于容琅没能拉开窗,只能咬牙正面应敌,缠斗在一起。
这些下人身手都一般,可挡不住人多势众,车轮战一般跟他纠缠,于容琅想逃却被困在这间房间里,而那位佳人却被从另一边护送出了房间。
于容琅只能狠狠心咬牙开始去撞窗户,门走不通只能从这里走,而就在撞窗的同时还要应付那些下人。
等嘭的一声窗户终于被撞破一块,他猛地外面一蹿,谁知道窗户下竟然有人,他惊醒地一挥刀,却没挡住另外一边挥过来的刀,后背受了一刀,他转过身去砍另外一人,没想到后背又是一刀。
两刀让于容琅彻底发了怒,下手也愈发的快,影青他们装作不敌的样子受了一些轻伤,追出去纠缠一番功夫,才故意放走了于容琅。
谢彦斐一直躲在隔壁,等于容琅走了,他赶紧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门口长身而立一道身影,正是裴世子。
裴泓不知何时已经把身上的女装给脱了,换上了男式外袍,他脸上本来就没涂抹什么,直接将发髻一散,墨发披散下来,听到动静回头,谢彦斐就对上裴世子那张俊美得天人公愤的脸,他摸了摸自己的,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怎么样?有没有被那禽兽占到便宜?”谢彦斐在隔壁看不到,除了后面的打斗也没听到,怕裴世子这张脸吃亏。
裴泓弯唇:“王爷可放心,我虽然看不到,不过之前习武,还是能应付一二的。”
谢彦斐这就放了心,他站在回廊下跟裴泓聊天,不多时影青就带着人回来了,单膝跪地:“世子,王爷,已经放人离开了,按照吩咐将他后背肩胛骨向下三寸的位置横切一道,随后再交错处又是一道,呈十字形。”
谢彦斐眼睛发光,如今这就成功一半,只许接下来等回到京中想办法将于容琅做过的禽兽事大白于天下即可:“剩下的就是让刘员外务必要去葛文沣那里告状,为了刘姑娘的名声可以不提她,其余的葛文沣心里会有底。”他也会推波助澜一番,保证人人都得知最近猖狂的采花贼再次犯案被伤,后背有十字刀伤。
影青颌首:“王爷放心,属下会办妥。”他也会留在这里,亲眼瞧着刘员外去办。
主子都这么牺牲了,这件事务必万无一失,不能出错。
谢彦斐这才放了心,接下来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他与裴世子重新上了马车,在刘员外来之前坐车从后门离开了刘府,重新直接回了温泉山庄。
而另外的人则是回花楼将姑娘给闻了药物清醒过来,给了银子,她们还以为是自己太累睡着了,也不敢多嘴说自己失职,很快就离开了。
管家在外面一直守到天亮才得知王爷昨晚没回花楼直接让姑娘自己回来他回山庄了。
管家也匆匆回去,等到日上三竿谢彦斐醒来,与裴世子用了午膳,之后双双启程回了皇城。
谢彦斐回去之后睡了个昏天黑地,左右刘员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过来告状,葛文沣那里怕是想破天也想不到魏姨娘是杀死郑尚书的幕后黑手。
他现在皇上交代给他的两件事,谢彦斐被下药的事算是解决了,虽然这个贾嬷嬷不是真正的主谋,可也算是勉强有了个交代,剩下的就是郑尚书的死。
明贤帝给了葛文沣十天的时间,这可离期限没几天了,怕是葛文沣要急疯了。
谢彦斐猜得不错,葛文沣这几天把整个宣平侯府筛选了三四遍,就怕再发生妙灵死的凶手没发现的事,结果……一无所获。
葛文沣也怀疑过是不是宣平侯府后宅的妇人动的手,可没动机!没动机啊!
魏姨娘甚至都几乎没见过郑尚书,其余的女眷也没怎么接触过,这根本就毫无头绪。
第八天傍晚的时候,唯一让葛文沣欣慰的是,有一个员外秘密来告状,说是自己府里昨夜来了一个采花贼,刚好他之前听说过采花贼祸害小姑娘的事,他家里的女眷长得花容月貌就特意租用了几个镖局的打手护院,没想到真的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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