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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么漂亮的小宝贝怎么哭了?这种营销手段挺有意思的啊,不知道官方性别是什么,准备收个墙头了。”
祝时祺看着眼前闪烁的无数屏幕,努力地寻找着狄言。
然而他没有找到,惶惶地念了几声对方的名字,也没有丝毫回应。
身体已经忍耐到极限,裤子也湿了。汗水浸透他的衣服,黏糊糊贴在身上,非常不好受。他摸了摸自己,纤长素白的手指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嗷嗷嗷才解开一个扣子就这么色气!好想舔——怎么回事?!”
“*,关键时刻,黑屏了!”
“哪家做的广告这么吊人胃口?”
一时间,所有人议论纷纷。但他们很快发现,自己发出去的所有信息,有关的所有讨论,都在瞬间石沉大海,杳无踪迹。
“老祝,你这是搞什么搞什么呢?!”
直播飞梭中,祝时祺眼前的所有屏幕全部关闭,只有一个大到险些破音的声音不断聒噪地回响。
“我刚听说你被人劫持了,好容易才侵入你弟弟的那个酒店,这才找到了你。我说你没事给他升级什么,结果挡住我了吧……唉,枉我平日里还觉得咱俩水平就差一点,现在看你真不愧是大高手。我都看到了,那些人死的,啧啧,还是你手段利落,也真是他们活该——不对,我想说什么来着?哦,你怎么跑这上面了?还搞什么直播……我看这艘飞梭的设置,最多再过十五分钟,就要耗尽能量从天上掉下去了。可是你离最近的迫降点还要走三十分钟,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计划啊?”柯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居然一点都没喘气,只是脸有点红,“嘿嘿,你第一次完整地听完我说话呢——呃,祝时祺?祝时祺!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
“狄言,狄言呢?”祝时祺问。
“嗯?什么狄言?”柯然莫名其妙,此时,他终于从祝时祺迟缓的神态中察觉到了异样,“喂喂,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进发情期了啊?!这可是要命的事!我记得以前有次发情期你就是强忍过去的,赶紧想想那时候,发扬过去艰苦忍耐的精神,先从天上下来再说。”
祝时祺完全听不懂,只是执拗地问:“狄言?”
柯然心中“咯噔”一声,小心翼翼地问:“老祝,你怎么了?你……还认得我吗?你找狄言,直接用终端联系他不就行了?”
“联系……狄言?”祝时祺呆兮兮地低下头,盯着终端看。他的语音自动启动了之前内置在终端里的ai助手,助手用甜美的嗓音告知,已经向“狄言”发出全息聊天请求。
请求被拒绝。
祝时祺立刻再次发出请求。
依然被拒绝。
不知被拒绝了多少次,祝时祺依然执着地呼叫着狄言,只是眼睛里期盼的目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喂,祝时祺,你给我听好。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要是敢死,老子拼了命也要跟你算账!”
若是平时说出这句话,祝时祺不仅不会领情,还会非常直白地指出,这段话更加适合用来与敌人同归于尽。这家伙向来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吐槽的机会。
然而现在,他一点都没有反驳,更没有讽刺与挖苦。
柯然意识到什么,双目赤红,大声吼道:“我这就接管你的飞梭架势系统,你给我挺住!”
2x33年2月23日,19:30,梧桐树酒店上空直播飞梭内。
或许是因为柯然那一嗓子声音实在太大,又或许是这份关心触动了祝时祺,更可能是回光返照,刹那之间,他的意识竟然有了片刻清醒。
“没用了。”
他轻轻地对柯然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左手无名指上,有个冰凉又尖锐的贵金属小环。祝时祺用最后的力气摘下那个小环,手指一松,那个小环蹦蹦跳跳地落到地面,一闪就不见了。
就这样吧。
急速下坠带来的失重感中,他闭上眼睛,意识重归混沌。
第十二章 少年初识
八年前,十六岁的祝时祺走入大学校门。
他一入学,就成为了议论的中心——并不是因为年龄,也不是其他好的方面。因为那个时候,他的脚上带着追踪环,罪犯id明晃晃的挂在终端上,向众人昭示着犯罪者的身份。
年轻的学生们好奇心总是旺盛的,很快,大家就都知道,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冷冷清清的小omega犯了事,不过家里比较有钱,缴纳了高额罚金,自己又是未成年,因此巧妙地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不仅没有在监狱里蹲过一天,还能在这座最优秀的学府中继续学业。
犯了错,又没有承担应有的后果,这种事总是令人分外义愤填膺。其时正好有个借助未成年身份逃脱杀人罪责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年轻人们无处安放的愤怒与正义感便一股脑地宣泄到了祝时祺身上。
孤立,排挤,诋毁,欺凌……一切能被想出来的手段,都被毫无保留地用在了祝时祺的身上。
如果祝时祺在被针对的时候能够痛哭流涕,发誓痛改前非,或许处境还能稍微好一些。但他一点都不示弱,也对那些让他示弱的说法嗤之以鼻。
难道自己弱了,别人就不欺负自己了吗?他想不明白。在他看来,无论一个人是弱是强,都不构成被人欺凌的理由,只会影响应对的方式。
别人欺负他,他就更强硬地报复回去。别人孤立他,他就冷着一张脸独来独往。那些人无法在他身上获得贯彻“正义”的满足感与优越感,就更变本加厉,情况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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