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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美人不爱江山,这话在梁简面前说出来是情趣,在大长公主面前说出来梅争寒就觉得有点心虚。他要是养在穆家,必然是个风|流多情的纨绔子弟。
好在大长公主对这话没有深想,只是无奈地看着梅争寒,道:“你们的感情要是经得起考验再好不过,但若是经不起你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殿下说的是,争寒一定铭记在心。”梅争寒怕自己说着说着露馅,巴不得赶快把这话题揭过去,顺着大长公主的话答了一句。
大长公主这才露出笑意,怜爱地拍拍他的手道:“屋子里怪闷的,你陪我出去走走。”
一场小雨落下来,空气中的寒气又重了几分,梅争寒替大长公主披上一件披风,撑伞陪她出门。
今日来往的人多,大长公主不想引起骚动,和梅争寒从后门出去。前厅的事有梁简管,倒也不需要梅争寒操心。
等到开宴,梅争寒才带着大长公主回来。入席的人不少都得到大长公主在红叶城的消息,他们这些在外的臣子大多只听过大长公主的名声从未见过真人,这次参加宴席有幸得见,各个心里都觉得很有面子。
梁简把主位留给大长公主,自己和梅争寒坐在下方。因为大长公主提前打过招呼让大家不必拘束,礼节方面就都省了。
红叶城内的官员不少,加上几个外来的城主大人,这场宴会的规模并不小,看得出来梁简下了一番功夫。因为大长公主在场,官员之间还有一些拘谨,不敢太过放肆。
不过杨君宁等人却不在乎这些,宴席上喝酒赏花赏歌舞,叶白衣跟着小酌几杯。他们这几个和梁简关系好的人把气氛带活跃起来,渐渐的大家都跟着放开。
大长公主知道自己在这里大家不敢太过放肆,看了一会儿歌舞就先走了。梁简怕她一个人回去无人作陪寂寞,让江盛雪陪她下去。陈文墨敬了梅争寒两杯酒,和梁简说了两句话便跟随大长公主的脚步离开。
大长公主一走,其他人都涌到梅争寒这边要和他拼酒,梅争寒正在兴头上,来者不拒。梁简并未阻拦,而是和官员们相互寒暄。时不时往梅争寒的方向看一眼,见他没醉,神色清明便没在管。
宴会持续近三个时辰,到最后是喝倒一片,梅争寒酒量见长还没倒下,坐在桌边举着一坛酒,眼神有些犯迷糊。梁简指挥下人把那些喝醉的人都送下去安顿,处理完后方才折回来见梅争寒。
梅争寒撑着桌子,笑道:“你要和我喝一杯吗?”
梁简把酒坛子从他手上拿走,问道:“能自己走回去吗?”
梅争寒摇头,他人不晕,但是没什么力气,看见梁简就想偷个懒。
梁简伸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扶起来,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道:“大长公主已经歇下,漠北情况不明她不便久留,明天就走。你醉成这个样子,明天能起来送她吗?”
“睡一觉就好了,你别担心。”梅争寒揉着太阳穴,大半的身体重量都在梁简身上。酒劲逐渐上来,他这会儿有些晕,勉强能看清楚面前的路。
梁简扶着他走的慢,两个人废了很大功夫才回房。梁简早早地让下人备好热水,他直接扶梅争寒过去宽衣沐浴,好去一去他一身的酒气。
梅争寒很规矩,梁简给他脱/衣服,让他抬手他就抬手,让他抬腿他就抬腿,简直比养的兔子还可爱,一张脸红扑扑地像盛开的桃花,湛蓝的眸子蒙上水雾,好看极了。
梁简很快把他扒个精光,将洗浴的东西都放在他手边,让他自己洗一洗。梅争寒听话地跨进浴桶,坐在水里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向梁简,猛地拉住他的手把人拽过来。
梁简撑着浴桶边缘,俯下身道:“总不会洗澡也要我帮忙吧。”
梅争寒摇头,眼神落在梁简的衣襟口,凑到他耳边道:“一起洗。”
梁简迟疑片刻,解衣跨进浴桶,梅争寒现在这个样子,他还真不放心他一个人。
浴桶里的水温适中,让疲惫都得到舒缓。梅争寒靠着浴桶揉着太阳穴,水流漫过身体的肌肤,让他稍微清醒一些。梁简和他相对而坐,水面上赤|裸的胸膛带着伤疤,但并不影响流畅的肌肉线条。水珠从肩上滚落,在水里荡起细小的涟漪。
梅争寒不安分地在水下挪动脚,手臂撑在浴桶边缘,借着水流划到梁简身边,双|腿分开在梁简身体两侧,跪坐在他大|腿上。这个姿势充满挑|逗的意味,色气又危险。
梁简微微挑眉,水雾迷离他的眼,他的眼神像是蒙上清晨的薄雾,叫人看不真切。梅争寒的手掌抚上梁简的胸膛,掌心带着一点水流的温度,轻易撩拨起梁简胸膛里的火焰,血液沸腾,身体发红,连呼吸也变得炙热。
梅争寒笑了起来,和梁简额头相抵,呼吸交织在一起,吐气道:“梁简,我的礼物呢?”
来来往往的宾客都备了一份厚礼,梅争寒却没见到梁简的礼物,他亲了亲梁简的额头道:“盛雪都给我备了礼物,你的礼物呢?”
梁简的气息变得浑浊,水面下的双手揽上梅争寒柔韧有力的腰身,匀称的肌肉线条在掌间逐渐发烫,他追逐梅争寒的唇,俊美的面容染上一抹绯色。
他给梅争寒备的礼物除了这场盛大的宴会,便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告诉他。空口承诺般的礼物自然不能用来讨人欢心,梁简揉着梅争寒的腰,问道:“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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