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霍斯,如果换成你的话,扭断对方脖子的方式是怎样的?”
“差不多是……”
独眼骑士想了想,回答。
“为了防止对方叫喊出声,一般是在对方背后,一手捂住嘴,用手臂勒住脖子,然后用力一转,就……”
为了便于理解,他还抬手演示了一下那个动作。
“还有其他的方式吗?”
“如果是突然袭击,还要确保对方不会发声的话,这是最恰当的方式,其他的方式都会惊动对方导致对方发出声音。”
伽尔兰哦了一下,又沉思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俯身,将手伸进包裹着骑士的冰块之中,摸索了一下,将对方的两只手从冰块里拽了出来。
他仔细看了那两只手好一会儿,然后,微微点了下头。
“萨阁团长。”
他直起身,看向萨阁。
“我想,我有找出凶手的办法了。”
“什么?!”
…………
………………
身为文官之首,右司相在处理亚伦兰狄斯政务的王庭中是拥有一间单独的政务室的。
此刻还是上午时分,他坐在自己的座椅上,慢悠悠地看翻看着那一张张羊皮卷纸,然后,不紧不慢地在上面写上批阅的文字。
明明现在整个王宫都还处于紧急封锁的状况之中,气氛也极为紧张,王宫中的众人都因为此事处于惴惴不安的情绪之中,但是这位老人却是神色悠闲,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不出一点惊慌之意。
好一会儿之后,一位他手下的年轻文官走进来,给他端来一杯热茶。
老人放下手中的鹅毛笔,双手捧起热茶,仍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神态,喝了一口,露出满意的神色。
给他端来茶的年轻官员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那表情实在太明显,老人看一眼就明白了。
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呵呵一笑。
“怎么了?想说什么?”
这位刚入职不久的年轻文官是他家族中的一个子侄辈,人还是颇为聪明勤奋的,被他提携来了这里。
他年纪大了,在这个位置待不了多久了,所以,对于有能力的后辈他都会很耐心地去教导的。
“司相大人,您觉得,赫伊莫斯王子真的杀了王室骑士吗?”
老人笑了一下。
“你的想法呢?”
他反问道。
年轻人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像……虽然各种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他,但是,我怎么想,都觉得他应该没必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恐怕是有人故意在赫伊莫斯王子离开之后杀害王室骑士,嫁祸于他。”
右司相看着他,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神色。
“既然你已经有了想法,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只是……”
年轻文官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我只是想问问,您能猜到陷害赫伊莫斯王子的人是谁吗?”
他说,“昨天,大司长一直表现得很急切,很想给赫伊莫斯王子定下罪名……总觉得……他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他就闭嘴了。
他这话也就敢在身为他家族长辈的右司相面前偷偷说一说而已,要是被旁人听到了,可就麻烦了。
老迈的右司相又喝了一口茶。
“你还是太年轻了。”
他耐心地教导着他的后辈。
“你都看得出来的事,你以为大司长那家伙心里会不清楚?”他说,“他之所以敢那么放肆,表现得那么急切,正是因为他心里很笃定,那件事和他没关系,所以他才敢那么做。”
“他为人处世嚣张归嚣张,可心里门清着呢。”
“若是心里有鬼,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哪敢那么大张旗鼓。”
“哎?可是,既然和大司长没关系,为什么他要这么做?那位毕竟是王子,大司长没必要无缘无故地去得罪他啊?”
“呵~这世上,可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事情。”
喝着茶的老人虽然看起来已经老态龙钟了,但是眼底的光仍旧是精神奕奕的,不减分毫。
他低笑着,挥了挥手,将那位年轻官员打发了出去。
有很多事,年轻人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了比较好。
比如,托泽斯城那事,可没那么简单。
再比如,托泽斯城那犯事的执政官以及大富商们都被赫伊莫斯王子带兵押送了回来。
还有,大司长现在正处于能否登上左司相位置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丝毫污点……诸如此类的事情……
喝下最后一口茶,老司相转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微微眯起眼。
不过,那位伽尔兰王子……行事倒是颇为出人意料啊。
他颇有兴致地想着。
…………
……………………
已经是临近中午时分,伽尔兰再一次来到了王室骑士团神殿下面的地牢中。
这一次,是由萨阁团长亲自带领着进去的。
空旷的地牢中,一眼看去,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萨阁走到那间牢房面前,打开门。
仍旧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的赫伊莫斯闭着眼,像是在养神,就算听到了那长靴发出的沉闷的脚步声向自己走来,他依然闭着眼,一动不动,像是根本不知道有人过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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