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垣工作繁忙,上下班时间不稳定,住在离公司近的市区更方便,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周会抽出至少一次回来和父亲吃一顿饭。他家母亲走得早,那时候黎垣才五岁,母亲生病走了,只留下两个老爷们互相照顾。
老爷子年轻时候又当爹又当妈,没少在黎垣身上操心,所以黎垣工作再忙也忘不了要孝顺。
“最近我看了新闻,说一个叫严若的小明星把汪止给打了,这事是不是真的?”老爷子不经意地问道。
“嗯,是真的。”
“事实是什么样的?”
黎垣放下手里的汤勺,“爸,你以前从来不关心这些的。”
老爷子也放下手里的筷子,似乎心事重重,“那个叫严若的……”
“我知道。”黎垣说:“你从我懂事起就开始在我耳边念叨了,不就是和你以前那个弟弟同名同姓吗?”
自从黎垣懂事开始,严若这个名字就开始一直伴随着他,直到现在。
别人的睡前故事都是小王子,他的睡前故事却是一个小混混的成长史。许多听上去很平淡的日子,都被父亲描述得绘声绘色。
黎渊似乎对自己儿子的称呼不太满意,严声道:“什么那个弟弟,那是你严叔叔。”
父亲说过那是和他一起从难民堆里出来,从小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弟弟,黎垣的小叔叔,两人一起度过了许多艰苦的日子,眼看日子就要变得越来越好,严若却出了意外,去世了,当时的严若才刚二十岁出头。
每每想到那个没能和自己一起过上好日子就走了的弟弟,黎渊就自责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没当好,才让弟弟陨了命,失了享福的命。
“你帮我多照顾照顾这个叫严若的孩子。”
“你要知道,他不是严叔叔。”
黎渊叹了口气,“我知道。就当是做个好事吧,帮帮他。”
黎垣看着满怀心事的父亲,只好道:“好。”
***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严若走到阳台把黎垣的外套收了进来。
洗干净、熨好的西装外套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严若大大的吸了一口,那种香味很独特,好像只有黎垣身上才有。
按理说应该有洗衣液的味道才对,但他确实感觉到这好像就是黎垣身上的味道。
路过的王立看了看严若,“小若若,你抱着黎总的外套在干什么?”
听到问话,严若一不小心红了脸,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做的事,“额……我收外套。”
王立走过来,“你把黎总外套洗了?怎么那么傻呀,黎总不会再穿了。”
黎垣的东西一般不会经过别人的手,一旦经过别人手的,一般都是要扔了的。
严若摸了摸衣服,“这么好的衣服不穿多浪费,保不齐哪天黎总又想要了呢?”
王立摸了摸严若的头,“哎哟我的傻弟弟。”
严若把衣服整整齐齐叠好,抱进了自己房间,放到床上。
看着一会儿,忍不住又凑近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果然还是有种黎垣的味道在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是很好闻,还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严若抱着衣服闻了好大一会儿,要不是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他估计就这么抱着外套睡着了。
看到来电人,吓得严若心虚的把衣服扔到床角,这才接上电话,声音有点虚,就跟他的心一样,“黎总,您找我有事?”
黎垣开着车,戴着蓝牙耳机道:“你有什么需求就和王立说,让王立帮你。如果王立做不到,就打电话给我。”
严若拿着手机愣了又愣,“黎总,您没喝酒吧?”他什么时候变这么体贴大方会照顾人了?可能是喝醉了。
黎垣无语:“……没喝。”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对面黎垣的声音却还是弥漫着一股温暖的气息,严若不禁笑了笑,“嗯,谢谢你黎总!”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补道:“不对,是‘您’!”
黎垣轻笑出声:“别那么刻意的说‘您’,我和你年纪差不大,正常点喊吧。”
严若:“嗯?怎么不大?我们差七岁呢。”
黎垣顿了片刻,“你觉得差七岁很大?”
严若好好算了算,七岁得半轮了吧,他老实道:“嗯,好像有点大,超半轮了!”
“哦。”黎垣沉思了片刻,“……意思是说我老了是吧?”
严若:“没有啊。”
黎垣:“呵……我把刚才说过的话全部收回。”
严若疑惑:“不是黎总,怎么好好的,说了的话又要……”
啪!
电话线路中断了。
严若看着安静如鸡的手机,一脸迷茫。
黎垣摘下蓝牙耳机,咬牙切齿的扔到一边。
这已经是严若第二次用“老”攻击他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
严若和原经纪公司解约的事情结束,下一步就是和黎垣的公司签约。
原本这一切可以很好的进行,可是从早上开始黎垣就没和严若说过一句话,更是正眼都没有一个。
王立在旁边小声地提醒他,“黎总,据说汪止的公司已经拟好了声明,打算这周内公布,我们得赶紧抢在他们发表声明之前将严若签下。”
黎垣一脸高冷,“哦,我有说过要签他吗?”
王立不禁抹额,“黎总,下面的股东们都已经坐齐了,您不能再闹……”王立迅速把“闹小脾气”几个字憋了回去,改为,“耽搁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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