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韶摇头,“不知道。父皇那么生气,要是我,肯定不敢回来的。”
“我倒觉得未必。”苏越道。
守城的侍卫没有见过尊贵的皇子,暂时将人扣押下,喊了上级过来。
侍卫长认出苏韶和苏越,态度稍好了一些,也没有立刻把人放进去,而是派手下盘查跟在两位殿下身后的侍卫和车辆。
他对苏越解释道:“这几日全城戒严,委屈二位殿下了。”
苏越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挑了挑眉,“哦?发生了什么事?”
“属下不方便多说,殿下回宫一看便知。”侍卫长道。
搜查过后,杏儿被几个士兵推着来到了侍卫长跟前。
其中一人道:“大人,属下盘问过了,此女并非翊王家眷,半路突然出现,被翊王殿下收留。她身上没有东西可以证明身份。”
侍卫长对苏越道:“殿下,现下非同小可,出不得差错,下官以为,还是小心为上。”
苏越大笑道:“那便听龚大人的。不过杏儿姑娘柔弱可人,一路体贴入微,甚得本王欢心。龚大人可要待她细致些,若是身世清白,还请送回府中。”
侍卫长把人压了下去。
杏儿不可置信地睁眼看着苏越,她口不能言,发不出任何声音。柔弱的身躯轻易被几个男人按住动弹不得。苏越眼神冷漠,没了先前对她的温柔浪荡。她心中不再抱有希望,被拖走时转而把目光放到了苏韶身上。
苏韶看到她动了动嘴,做了一个口型:“救救我。”
苏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该有的大局观还是有的。就算在马车上能阻止苏越的骚扰,此时却不会因为一时心软,把人留下。
苏韶装作没看懂她话里的意思,天真的问侍卫长,“你们会怎么审问她呢?”
侍卫长道:“既然翊王殿下吩咐了,下官自然不会伤到她。她只要老实交代自己的住处来历,再派人去当地核查,若是没有疑点,自然会把人完完整整地送回来。”
“五哥你不用太过担心啦。”苏韶闻言开心道,说完他又问侍卫长,“父皇回宫了吗?他走的路近,应该比我们早些到达。”
侍卫长脸色不太好看,他对苏韶道,“陛下……回宫了。”
苏韶问:“你为什么这个表情?父皇生病了吗?”
侍卫长道:“下官知晓的不多,殿下不妨亲自去看看。”
苏韶被苏越带走,回到马车里嘴上还念念有词,“我看他不像是不知道呀,什么都不肯说,搞得这么神秘做什么?”
苏越笑道:“这样才有意思不是?”
“哪里有意思了?”
苏越道:“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了解的一清二楚,也能猜透不久之后会发生什么,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无聊吗?人生啊,还是多写波折比较好。超出预计之外的人和事,总是能让人感到惊喜。”
苏韶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可怕,好像要把人剥掉外面的皮囊,直击灵魂深处。
以苏越的眼界见识,怎么样都不会想到,这个弟弟还有如此复杂的一段过往。也正是因为看不透,所以他的兴趣才会维持这么久。
苏韶问:“杏儿就是超出预计的人吗?”
“算是吧。”苏越道,“十三弟,跟五哥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苏越指了指头顶,道:“你觉得,最后坐上那个位子的人,会是谁呢?”
“当然是太子哥哥呀。”苏韶的眼神如稚子一般通透清澈,像是对这些复杂的弯弯绕绕分毫不懂,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一板一眼道,“太子哥哥本来就是储君,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太子哥哥很厉害的,除了他,还能有谁能做到呢?”
苏越道:“确实。不过我倒觉得,你太子哥哥当得不安稳。不如我就压二哥吧,看看二哥能做到何种地步。”
苏越真是个疯子。
苏韶坐的乖巧,进宫后下来马车,步行到了紫宸殿。
紫宸殿是一所偏殿,平日里用来侯见官员,相当于会客室,主殿就是会议室,每天上朝的地方。
太子殿下还在代理朝政,下朝之后过来看了一眼两个弟弟,确定没有受伤,苏宸就让人把苏韶松到祝皇后那边,留下苏越单独说话。
苏韶人设立的好,又是未成年,死里逃生后祝皇后和陛下对这个孩子格外在意,一般什么事都不会扯到他身上。这次也一样。
一进入太极殿,苏韶就看到跟平常不太一样的祝皇后,在殿外眉头紧锁,凝重地看着远处。
看到苏韶之后,她的表情也没有松动,只是不想让儿子担心,勉强挂上笑容,“韶儿可算是回来了,在外面过的可好?瘦了瘦了,你父皇也是……做什么非要带你一起去呢?到头来还不是……唉。”
苏韶呆呆地看着盈水说几句好话安慰,后知后觉地发现宫里气氛不一般。回来之后就没有看到父亲,换做往常,肯定得先在陛下面前刷个脸的。
“父皇呢?”苏韶问,“娘亲,父皇是不是生病了?城门口的大人说父皇回来了,儿子觉得他表情很怪,可是问什么他都不说。肯定是父皇生病了。”
祝皇后握住了苏韶的手,苏韶才发觉她身上冰凉。
自从搬到皇子所之后,祝皇后就没有再做太过亲密的举动,把他当做成年人对待。祝皇后骤然失态,肯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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