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钥匙捅开门锁,屋子里的味道难闻至极,桌椅板凳上全是厚厚的灰尘,甚至还有一些飞虫的尸体……尘封的记忆从犄角旮旯涌上心头,曾经,他和那人也有一段无法泯灭的好时光,本想在生日时告诉他自己的家庭背景,奈何人家心比天高,出国后就变了。
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他的一块好踏板。
不得不承认,至少在一起时那个人很努力,夜夜温柔,细致入微的呵护过他。
也许他以为付出了,就不算渣男吧?
可他不知道,人一旦尝到了甜蜜的滋味,就会上瘾的,不是你想撤能撤的。
在这间连鬼都不想呆的屋子里,北俊坐了一夜,次日早上,他去附近的洗浴中心泡澡,舒舒服服的换上一套米色的衣服。
有点小了,紧紧的,显得双腿修长,后面挺翘,腰身纤细的弧度一览无遗。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北俊皱了皱眉。
坐上出租车北俊去了监狱。
金秘书的事惊动了上面,所以他的案子特别快,一路送进了最大最严的监狱。
两个人跟上北俊,低声的汇报情况:“北总,徐航派了好几拨人都被我们拦截了,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
“我会怕他?”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不是咱们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他们有仇,”话呢,点到为止。里面那位对徐航下了死手,这事不管放在谁身上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佛挡杀佛啊,万一露馅了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脚步一顿,北俊脸上的神色不变,快到地方了才道:“约徐航,你们守在外面。”
“是,”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没再进言。
小小的牢房能关住人,关不住心,金秘书望着墙壁一动不动,直到有人进来为止。
“嗨~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令金秘书生疑,十多年没听过了,是他吗?不管是不是,反正金秘书没有回头,更没有说话。
北俊:“……真冷血,要不要我送徐烎进来给你作伴?”
终于,金秘书有反应了,他一顿顿的回头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毕竟是在一起过的人,穿着自己送的衣服,丝毫未褪色。“你”字卡在嗓子里,慢慢变哑:“北洋,北俊是你什么人?”
呵呵淡笑:“北洋?”
瞧这姿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金秘书苦涩的勾勾嘴角:“……你是北俊,”怪不得那么周密的计划会出错,原来如此。
但金秘书还有疑问:“年岁似乎不对。”
“原本上头有个哥哥,我是私生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是北洋,后来,他和他妈出了意外,为了能让我代替他,父亲将我和你送出国了,打算毕业后再接回来。只是没想到,你勾了个纨绔富少便把我给甩了。”
“所以,你觉得我欠你吗?”
北俊:“……”
“来报仇?”
“嗯。”
金秘书叹口气,看来,这条命今天算是走到头了。
北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本来是最喜欢的,现在却觉得也就那么回事,留恋不该喜欢的人挺傻的,以自己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北俊收回手,扭头离开前留下一句话:“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价值?我要的,是天之骄子徐烎。”
“你想怎样?你回来!北俊,操,你敢动他我……”噼里啪啦一顿骂,金秘书暴跳如雷,抓紧铁杆的手指泛白了,狰狞的表情像要吃人一般狠毒。
从没见过他失态的样子,北俊笑得开心,隔着栏杆拨弄了一把略长的发丝:“死不悔改。”
回程途中北俊的手机响了,是徐航方打来的。开车的保镖频频回头,还是劝了两句:“北总,徐航的力量非常大,咱们与他无冤无仇,这回又合作愉快,犯不上为个小人引来一条鲨鱼。”
另一名属下道:“没错,到现在徐烎的货也没发出去。综合在国外的单子更多,万一也被扣……”后面的话他没说,给北总留下思考的空间。
综合上面也有人,而且非常硬,那么问题来了,徐烎上面没人吗?徐烎开公司多年早就打点出一条路了,除非徐航的后台更强大,强大到碾压一切,所以港口三缄其口不敢得罪。
星期四晚上,综合的老总北俊和徐航两口子见面了。
双方聊得很开心,一直没结婚的北俊心头发酸,闻名不如见面,徐航和秦语果然很恩爱,动不动就撒狗粮。从眼角眉梢的神情,视线的轨迹都能找到痕迹。交换了彼此的联系方式,秦语还和北俊握了手。
有点软。
握过上万个男人的手,头一次觉得孕体香喷喷的。
察觉到锋利的注视,北俊好笑的松开手:“秦总,你家徐总太霸道了,我再不松开他会不会打我?”
面上不显的秦语哦了一声,开句玩笑:“他不敢。”
“夫管严?”
“嗯,”秦语大大方方的承认。
至于徐航?他无辜的站在原地,爱人说什么都对,他高兴就好,只不过今天北俊的态度令人很意外。回家后,徐航和心腹们一直开会到深夜,觉得北俊此人变化莫测,容易动摇,不值得深交。
卧室里亮着昏暗的小灯,秦语居然没睡!
“说过多少遍了,为什么不爱惜身体?”徐航抽走秦语的手机,一把按下枕头,却轻轻的扶着秦语躺下,捂住双眸:“乖,我哄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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