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气氛有些沉默。
“皇上,有人来找您了。”崔谦忽然道。
远处几个大臣正在往季玹这边走。
季玹转头看过去,崔谦拉着白泽就趁机跑开了。
直到附近无人,白泽才怒冲冲的对崔谦道:“你刚才在做什么?撒这种谎很好玩吗?”
崔谦摊开手,“我帮你出气,你不但不感谢我,还怪我?”
白泽简直被他的神逻辑气笑了,“你就是这样帮我出气的?”
“是的。虽然他不要你了,但还有本公子这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人稀罕你,难道不是很解气的事么?”崔谦说的煞有其事。
白泽心里咯噔一下,冷声道:“什么不要我?我又不喜欢他,更不是女人,喜欢争风吃醋!不需要你这种‘解气’方式,更何况……他又不知道我是谁!莫名其妙!”
“我没说你喜欢他啊。”崔谦挑眉笑了笑,看了他一眼,“我是替你们曾经的‘君臣情分’感到惋惜……”
白泽看着崔谦的眼,眼底人影重重,忽然就移开了视线。
崔谦的眼神,竟让他有种一切都被看透的感觉。
第22章 伪装
白泽移开眼,崔谦的眼神,让他有种一切都被看透的感觉。
他告诉自己,肯定不是的。崔谦不可能知道……
崔谦似乎没有察觉到白泽的异常,一如往常的凑过来,在白泽耳边笑,“放心,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你也放心,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白泽抬眼,冷冷道。
崔谦摇摇头,“还说不像女人,瞧这小心眼的样子。”
白泽咬咬牙,忍住一拳砸他脸上的冲动。
“对了……就算你不喜欢他,但你对他这样死心塌地,他知道吗?”崔谦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即使落到这个地步,也不愿意背叛他。他又知道吗?”
“你好像很期望我背叛他一样。”白泽若有所思的看着崔谦,“我看得出来,你也并不真的害怕尊敬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崔谦笑了笑。“我是崔谦。”
“如果你是——你就不应该做今天这些事,你就不应该和我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更不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能死而复生。这些,都不是你的身份应当会做的事。”白泽眼神灼灼,“除非……你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的身份。你到底是谁?”
崔谦双手背在身后,忽然道:“你确定这就是你今天要问我的问题吗?”
白泽一怔。
“如果你问我,你为什么不会死,我也会回答你的。”崔谦声音蛊惑,“即使是这样,你也要问我到底是什么人吗?”
“只能问一个问题。”崔谦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笑,“你可要想好了。”
白泽死死看着崔谦,双手握紧。
唯一的一个问题……崔谦到底是什么人,他对季玹抱有何种居心,和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关系?但他应该问自己的事才对……
明明决定再不管季玹的事,为什么还在犹豫?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现,未曾解决的疑惑统统又冒了出来。他有那么多不明白的事,也许崔谦的身份能告诉他这些问题的答案,但也有可能什么都不能解答。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秘密,也许错过这次就再没有机会了。
可是他想到了季玹,如果这是他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呢?是的,这是他能为季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虽然季玹也许根本不会稀罕,虽然他用恨意来压抑自己对季玹的爱和不舍。
可他也只能,坚持到这个地步而已。
比起自己,在他的心中,季玹更加重要。这就是他应当认清的残酷事实。
也是他必须要远远离开的事实。
白泽抿了抿嘴唇,缓缓开口,双目直视崔谦。
“你到底是什么人?”
崔谦笑了,低沉磁性的笑声,在黑夜中悠扬回荡。
“如你所愿。”
……
晚宴还未结束崔谦就带着白泽离开了。
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马车颠簸的移动着,白泽坐在崔谦的对面,沉默不语。
他并不为刚才的决定感到后悔,但是崔谦的可信度实在值得怀疑,因此也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马车行驶了很久,白泽知道这绝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在向着另一个方向驶去,但是他没有问。
这么一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崔谦一反常态的安静,直到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他睁开眼。
白泽跟在崔谦身后下了车,眼前竟然是之前来过的那间青楼。但是崔谦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了后面,敲开了一扇门。
门内的伙计警惕的看着来人,见是崔谦,表情恭敬的的将他们引了进去。
崔谦直接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打开一扇门,这扇门是通往地下的。白泽眼神闪了闪,又是一个地道。
地道很长,崔谦将白泽带到其中一扇紧闭的大门前。门口站着两个黑衣男子,均带着银色面具,泛着冷冽的光芒。他们恭声对崔谦道:“少主!”
崔谦表情平淡,吩咐道:“开门。”
“是,少主。”两人推开厚重的大门,自始至终都无视了崔谦身后的白泽。
眼前两人训练有素,连白泽也看不出深浅来,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们对崔谦的称呼。显然表示崔谦身份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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