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远离了危险的拐角,想着二人还毫无所察,管清闲欣喜若狂地转身正欲拔足狂奔,突然眼前一黑,剧烈的疼痛尔后才传入脑海。
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管清闲终于望见了行凶者的模样——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占满了他的视野。
然而为时已晚,意识一点点和身体剥离。
不甘地闭上眼前最后一秒,管清闲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
大哥,您早早站在外头,别放我进来成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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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出逃
听得不远处传来“扑通”一声,福喜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总管太监脸色一变,转身飞快离开,他这才反应过来,惴惴不安地跟在总管太监身后转过拐角。
刚出拐角,便见不远处一身形粗壮的太监手持木棍站在一旁,小道中央还躺着一人,福喜慌乱中瞥了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他登时失声惊叫:
“徒弟?!”
总管太监本就阴郁的脸色,在看见福喜奔向地上躺着的窃听者后更添了几分难看,他抬头瞥了眼那身材壮实的太监,眼中划过一抹狠辣,对方心领神会,立时丢了木棍,粗暴地将管清闲从地上拉起。
“徒弟,徒弟你怎么样……你这是要做什么?”
福喜先是一怔,见那陌生太监的动作粗暴,如同在拉一只即将丧命的羔羊般,他直觉危险,忙抱住管清闲的胳膊不放,奈何双方力量悬殊,眼看管清闲就要被陌生太监拖走,福喜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冷眼的总管太监,强笑着说道:
“公公,这人我认识,是我在宫里收的小徒弟,不如我带他回去吧,用不着麻烦您……”
总管太监对福喜的话置若罔闻,只将手背反过来,对着阳光看了好一会儿,任福喜说尽了好话,才将纤尘不染的拂尘搭在臂弯里,掐着尖细的嗓音凉凉地说:
“不是咋家不通情达理,谁让你这小徒弟他听见了咱们的秘密。若是放了他,你我都难逃一死!为今之计,只能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闻言,福喜的额头顿时沁出一阵细密的汗珠,他更不敢撒手,然而那陌生太监一用力,便将管清闲的胳膊从他怀中抽出大半,福喜咬着牙哀求道:
“我徒弟说不定……不不,他肯定什么都没听见!您让我带他回去,我保证他不会说半个字……”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半个字。”
总管太监不屑地笑着,阴冷的目光随意一瞥,恰好落在管清闲的脸上,他忽而皱起眉头。
“等等!”
总管太监话音刚落,陌生太监立时停下了动作。
心急如焚的福喜看见了希望的曙光,本还皱巴巴布满焦急的脸上登时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多谢公公,多谢公公!”
总管太监却没注意他,而是皱着眉头弯腰,凑近管清闲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声音中满是不确定:
“咋家怎么觉得这张脸越看越熟悉……这人叫什么?”
“管清闲……”福喜说着,偷眼望着总管太监脸上的神色,却见对方先是一怔,接着便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好啊,好!”总管太监紧盯着管清闲,眼中几乎要冒出幽光,仿佛正盯着一只无力还手的猎物。
福喜心中猛地一沉,完全不明白总管太监的喜从何来,他低头看看昏迷的管清闲,咬牙上前挡在总管太监面前,惴惴地问:
“公公,您认识我这徒弟?”
总管太监看了眼福喜:“你可收了个好徒弟……你可知乔榭已被皇帝派去西山,现在正在追查将军的行踪?若是我把你这徒弟带到西山,有他在手,乔榭还能毫无顾忌地攻打西山寺吗?”
一道惊雷“轰隆”一声在福喜脑中劈开,他浑身发冷,嗓音颤抖:
“您是说要把他带走……”
总管太监却不理他,转而对陌生太监挥了挥手:
“马上把他弄出宫,运到西山寺去。”
这句话登时惊醒了福喜,他慌忙往前一扑,揪住总管太监的衣袖:
“公公!”
“怎么?”
总管太监低头看着福喜,忽而扯出一个冷笑,阴毒的眼如同蛇冷血的眸子,盯得福喜一怔,浑身的热血刹那间冰凉。
福喜偏头,余光瞄见身后陌生太监不知何时已将管清闲抛在地上,手中又重拾了木棍,此刻正站在他身后神色不善。
福喜打了个寒颤,拽住总管太监衣袖的手松了又紧,最终还是默默松开手,任由对方冷哼后擦肩而过。
重物拖行的声音伴着脚步声逐渐远去,福喜又在假山中呆站了片刻,直到再也听不见旁的声响,他突然转身顺着小道一路狂奔,出了假山左右四顾,而后匆匆奔往宫门的方向。
——
管清闲是被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活生生熏醒的。
一睁眼,视线中满是灰棕色纵横交错的枝条,他晃晃晕眩的脑袋,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物体是一些堆放在一处的干柴。
昏迷前看见的景象涌回脑海,管清闲猛地清醒过来,立刻想要坐起,刚一用力便浑身酸痛。
“唔……”
怪异的声响自喉咙发出,管清闲立时瞪大了双眼往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柴堆当中,手脚都被麻绳牢牢绑缚着,口中也被塞了一团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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