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怔伸手抓起一个杯子砸中了陆适的脑袋,再“啪”地一声砸在了地面上,被砸得四分五裂的碎渣飞溅开来。
而一丝鲜血也从陆适白皙的额头流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伤口,往眼前一看,眼眶的红色浓重了起来,“你敢打我?!大哥都没有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
陆怔是真的累了,他想忘记那种痛苦,偏偏陆适一直提,他几乎产生了一种被烧红的烙铁往心口烫的焦灼痛楚……又或者是怒火,他看着陆适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现在就去。”
他说完这句话,就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大门就被推开,一群穿着黑衣的保镖涌了进来,冲到陆适身边抓住了他。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陆适大声叫了起来,这动静吓到了刚进门还一脸茫然的陆花。
“怎么了哥?为什么要抓三哥?”陆花冲陆怔问。
陆怔没有理她。
陆适再怎么有精力也挡不住四五个黑衣保镖,没一会儿就被抓了出去,咆哮声也跟着远去了,客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陆花惴惴不安地追问:“哥!你到底把他送哪儿去?”
常清为她解答:“送去军校。”
陆花咬了咬嘴唇,“他不愿意,你也要逼他去啊?”
陆怔终于看了陆花一眼,“不愿意又怎样?让我养猪?”
陆花睁大眼睛,“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这个家我们也有份,完全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们又不用你养,我们都有钱。”
陆怔对这个妹妹还算温和,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略带冰冷的目光落到她脸上,轻声说:“我是不是你哥?”
陆花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陆怔说:“这就够了,长兄如父,现在我就是你们长兄,你要把我当爸爸一样尊敬,听爸爸的话应该不应该?”
陆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陆怔平静地提醒她,“想清楚再说。”
“………”陆花呐呐道:“应该。”
“对了。”陆怔鼓励似的又拍了拍她的脑袋,这画面让常清觉得像是在训狗。
“你乖点,大家都轻松。”陆怔语气算得上是温和地对陆花说。
陆花没说话。
陆怔说:“从明天开始去学校,要是还呆在家里,你以后都不用出门了。”
陆花:“……”
陆怔看她,“听见没有?”
陆花勉强地扯了扯唇角,“听见了。”
陆怔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陆花马上跑了。
陆怔吐出一口气,看了常清一眼,说:“见笑了。”
常清坐到了沙发上,“你真送他去军校?”
陆怔平静地说:“总不能让他一直逃课打游戏,这样的废物,陆家不需要。”
常清想笑,又抿起嘴唇,忍住了这不合时宜的散漫,“就像陆适说的那样,陆家不差供一个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不如让他做想做的事情。”
陆怔顿住,扭头看他,目光深邃,好像带着什么深意。
常清与他对视,“……我说错了吗?”
陆怔眼底的光芒闪了闪,垂下视线,低声说:“对,你说的对。”
常清:“那怎么……”
他没说完,陆怔接道:“但是我不想,我的弟弟,不应该是废物。”
常清看着他,轻声说:“你现在倒是一副哥哥的样子了。”
陆怔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们俩虽然是男人,但身份的关系,到底还是得避嫌,因此管家站在陆怔身边,在外人眼皮子底下,他们都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
过了一会儿,常清说:“秦朗来找我了。”
陆怔目光凝聚在他身上,“找你做什么?”
常清说:“没做什么,只是想和我套近乎。”
陆怔顿了一下,说:“我已经让人封杀他了。”
常清:“………”
他忍不住看向了他,“……查清楚了吗?”
陆怔冷笑道:“没有。”
“………”
这倒的确是陆怔的作风。
若秦朗是无辜的,那么常清觉得自己还真的有几分祸国妖妃妲己的风采,随随便便进言几句就让一个人前途尽毁。
当然,秦朗并不无辜,陆怔这样的做派,大快人心。
常清第一次感觉到了权利的美妙,若是平头百姓,面对这样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反派人物,还真的束手无策,总不能真身上阵将对方打得非死即残吧?那也是犯法,得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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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郁结的心情终于好了些,他甚至想喝彩,但是忍住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常清问他。
陆怔皱了一下眉,说:“什么怎么办?”
常清:“就是,秦朗,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陆怔垂下了目光,思忖了一会儿,说:“到查清楚之前,一直封杀他。”他说着,唇角泛起冷酷的笑来,“明星嘛,最容易毁掉了,若真是他,我要他生不如死,若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怪只怪他敢找上了你。”
常清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陆怔这样子倒更符合里反派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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