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驶来一辆黑车,静静停在齐辉面前,保镖拉开车门,白星河已经追到了车边,气喘吁吁,被另一个人拦下,有扭送派出所的架势。
齐辉制止他们,说:“过来。”
齐辉看向他——眼前立着一个穿白衣长裤的年轻人,气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苍白的脸,尖下颌……猫似的美貌。
他一再道歉:“齐辉,我知道错了。”
所有人煞有其事地看着这个人,齐辉也是。
齐辉不意外能在这里见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对他说:“你回人间吧。”
“可是……”白星河欲言又止。
“我对你仁尽义至,”齐辉说,“以后也不会再见你。”
夕阳余晖在他脸上渡上一道光,多么没有生气、疏离冷漠的面孔。白星河心都碎了,如果好感度有数值,齐辉现在对他应该是负数了。
说完这些话,齐辉停顿了几秒,见他无话可说,便弯腰进了车。白星河情急之下追到了车门口,大叫:“你别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
齐辉渐渐露出烦恼的神情。
“我想……”
白星河嗫嚅几下,终究没说出口。
我想和你结婚续命。
这种话简直恬不知耻。
在齐辉不耐烦关上门之前,他病急乱投医,推出所有筹码:“我做什么都可以。”
齐辉目光沉沉。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白星河又说。
“本性难移。”
齐辉看向远处,如此下了定论。
白星河却因为这句话心头一震。
我的本性……
车子启动了,扬长而去,彻底消失在他视线里。
他失落不已。
婚期没有几天了,新郎却与他彻底决裂,他对自己很有数,除了脸没有别的优点了,还能拿什么继续挽留齐辉呢?
完蛋。
到底该怎么办啊。
不过,如果因此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坐在路边长凳上,白星河又陷入沉思。
连姨在家里看报纸。
她越看越慌,一开电视,也是一样的内容。
——婚变。
齐辉难得回了一趟家。自从白星河离开,他就没再回来过。
连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他们说的那样。”
她震惊不已:“你不知道星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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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颔首。
“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道。”
连姨迷茫地想,白星河就这么死了?
手机上齐辉的助理发来了一份档案。
白星河短短十几年的生平经历,甚至写不满一张纸。
没什么值得说的。
搬家,丧母,读书,玩乐,恋爱……最近的大事是和父亲断绝往来。
恋爱?
齐辉多看了一眼。
……曾经和白星河谈过恋爱的,竟然是个男人。
夜晚。
像一尊凝固的美丽雕像,白星河在长凳上昏倒了。
他躺在冰冷的石凳上,如同醉汉一整晚无人问津。第二天一早被冷风吹醒,他才哆嗦着爬起来,慢吞吞回了酒店洗漱,又赶回地府大楼守株待兔。他不知道齐辉住在哪里,只能在他上班的地方当跟踪狂。
他喝着一杯豆浆,饥肠辘辘。
这次来没得急,他没带什么钱,过不了几天就得露宿街头,只能在吃上边扣扣索索。
清晨,空气沾着一股雨后的湿气。
浓雾中涌出一辆黑车,在门口缓缓停下。
那位梦中情人似的男人又出现了。
“你这么早,”白星河感叹,“每天都这样吗,有点厉害。”
齐辉对他熟视无睹,只是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早晨天气冷极了,他打着颤追上去,很快又被拦下了,眼睁睁看着自动门将齐辉带入了地府中心。
冷酷无情。
他腹诽完又在长凳上坐好,注视街上人来人往打发时间。
助理一整天都小心翼翼。
他恨自己多长了耳朵眼睛,得了那份档案、知晓了鬼王的秘密,生怕被齐辉剁成两截,像上任鬼王那样死得难看。
齐辉站在窗户边上往下看。
22层的距离,人的身影显得很渺小,什么也看不清。
但他知道白星河就在附近晃悠。
……不死心的人。
一个纨绔子弟,诸事无成,除了吃喝玩乐,其余时间都用在与父亲争吵。白星河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道歉,说着对不起的话,想的不是却那么回事,心口不一。
第三天,齐辉又见到门口探头探脑的人影。
他似乎憔悴了不少,眼睛是红的,像是哭过。
“你等等我……”
“有事?”
“有时间的话,能和你聊聊吗?”
齐辉想了想:“不能,你再这样我只能让安保把你请远一点。”
白星河瞟了瞟他身边围绕的高大保镖,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在这里等你?”
齐辉似乎不打算和他多说,乘上车离去了。
与此同时,整个鬼城都回过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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