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上午10点。
嗯,还早。
他又闭上了眼睛。
两秒钟后,黎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快速冲进了洗手间。
我CAO,上班迟到了!
一刻钟后,他风风火火从楼上跑下去。
“阿姨,我先去上班了。”
“言言,你……”听到声音,阿姨急忙从厨房里走出来。
黎言停在门口,懵逼地看着挡在门外的两个壮汉。
黑色的西装不错,就是衬衫下面那鼓起来的胸肌有点儿吓人。
“麻烦能让一下吗?”黎言微笑着礼貌道。
两保镖异口同声道:“不能。”
黎言:“……”
吴阿姨追出来,见黎言站在门口个门外那俩保镖说话,没真的跑出去,又放心地返回厨房。
“霍总吩咐过,您不能出去。”其中一保镖恭敬道。
“哎,不是,我要去上班啊。”黎言觉得情况略荒唐。
“您不用上班了。”另一保镖说。
所以,这是囚禁?
老狐狸他妈脑子有病吧!
黎言皱起眉头,试图强闯。他刚往前挪了下脚尖,两个保镖立马像一座连体大山似的挡在了他面前。
别说人了,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限制人生自由是犯法的!
好气哦!
黎言砰得一声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撅着嘴巴生闷气。
不用上班的日子是挺好的,但……
算了,至少比绑在床上要好。
自我安慰一翻,黎言懒得生气。
他往储藏室的位置张望了几眼,又探头瞄了瞄厨房。
阿姨在认真做饭,没时间注意他。
黎言快速起身,小跑着进入储藏室。
地下室的入口很明显,并没有用物件遮挡起来,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神秘。
现在是大白天,少了夜晚的恐怖与渗人,黎言大着胆子钻了进去。
通道依旧很黑,他摸索着按亮了开关。
几盏小灯陆陆续续亮起来,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黎言就着灯光,慢吞吞地往前走。
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已经被他打开,照射着脚下的地面。
往前走了几步,黎言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研究着地面上的暗黑色污迹。
他盯着看了会儿,还用手指摸了摸。
污迹已经干涸,也没什么味道,无法辨别出是不是血。
黎言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
到达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之后,他轻轻用手指敲了敲,试探姓地学了声猫叫,“喵~”
软绵绵的猫叫声消散在充斥着霉味儿的空气中,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难不成,那天晚上的人已经死了?
黎言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地在裤缝处搓了搓手指,才大着胆子将手掌贴在门板上。
吱呀~
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闷响。
黎言先用手机的灯光往里照了照,确定没人之后,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他摸索到墙壁上的开关,摁亮了灯。
白色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瞬间驱散黑暗,照亮整个空间。
光线刺目,黎言下意识抬头挡了挡眼睛,才渐渐适应这份光亮。
小屋子里的确已经没人了,而且入眼的画面和他想象中大相径庭。
墙壁上没有泼洒大片血迹,没有烧红的烙铁,也没有胳膊粗的锁链。
但情况也没那么好……
靠墙角的位置有张桌子,桌上放满了药瓶。白的,棕色的,玻璃的,塑料的……好多都已经开封。
黎言深吸一口气,保持镇定地拉开抽屉。
满满一抽屉,都是一次姓小针筒。
黎言的心脏猛地颤抖了一下,内心升起些许恐惧。
这是什么情况?
他站在桌边,转身环视了屋内一圈,在地面上发现了一些斑驳的小黑点。
按照痕迹来看,像极了飞溅的鲜血。只不过,时间久远,血液已氧化变黑。
如果说,黎言脑补出的画面是刑讯现场的话。那么现在小黑屋里的情况,更有一种让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渗人感,令人毛骨悚然也不为过。
黎言不敢多呆,赶忙给桌上那些瓶瓶罐罐拍了张照片,就撒丫子跑了。
药物,针筒,像极了变态的实验室啊。
拿人体做实验?
他不敢往下想了……
回到客厅,黎言坐在沙发上发了许久的呆,才勉强将内心的恐惧驱赶出去。
情绪平复之后,他心里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霍白衍又不是医生,不像是会为医学痴狂的啊?
难道,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是变态?
一念到此,黎言不由想起自己还和变态同床共枕。
太吓人了!
下午五点半,霍白衍返回家中,却只看见了摆在餐桌上的饭菜,没看见小孩儿人影。
“言言呢?”
吴阿姨端着最后一碗汤放在桌上,“先生,言言已经吃过,在楼上睡觉。”
闻言,霍白衍的视线一一从餐桌的碗碟上掠过,发现的确好几道菜有动过的痕迹。
眉头拧了拧,他转身上楼。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黎言正抱着手机在刷微博。他下意识抬眸望向声源处,却闭紧嘴巴没理,
不多时,门外传来霍白衍低沉的声音,“言言,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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