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疑惑地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只觉得脸好疼,他刚才才说,他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结果徐家子就开始揭他老底……
他都不敢看魏征的表情,因为他大概已经猜到魏征会是什么表情了,哎,魏征明明说今天有事不来上朝的,他非得让他来看看他们大唐才俊,李二只觉得他嘴巴实在太欠了。
不行,不能让魏征开口,魏征是真的能在金殿上让他面红耳赤。
李世民赶紧咳嗽了一声,“朕说的是,他们怎么会有进入贡院科举考试的资格,我大唐科举需要层层选拔才能进入最终考试,还需要名师的推荐信,其他人朕不清楚,但雉奴暂时还不具备资格,他虽为皇子,但朕一向一视同仁,也不知道审核考试资格的人是如何放他们进去的。”
说完还看向房玄龄,他是此次科举的主要负责任人,审核考生资格就是由他负责,哼,想要置身事外,没门,和朕一起下水吧。
房玄龄也疑惑,按理所有考生的户籍什么的都会核查一遍,这样特殊情况的考生,不可能不汇报给他知道,但他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徐长生也疑惑,按理三个问题儿童和两个女子都没有资格进入贡院考试才对,哪怕是房相都没有这个资格放他们进去,要造假的话,需要的文书可不少。
徐长生看向了他的学生,这可能需要当事人才能回答。
李拾遗和狄仁杰看向李治,李治捂住羞红的小脸脸,细弱蚊声的道,“父皇特许的资格,前几天雉奴不是问父皇要了一块金牌吗,父皇问都没问,就给雉奴了,雉奴在考试当天,用金牌去户部补了三个考试名额。”
这样就说得过去了,陛下特许,是不需要其他文书的,又是在考试当天补录的三个名额,根本就没办法通知到房玄龄,房玄龄当日进了贡院监考,是不允许和外界有任何联系的。
事情就是这样阴错阳差的巧合。
李世民都懵了,怎么最后,所有的源头又到他身上了?他前几天是给了雉奴一枚金牌,雉奴在河南道表现优异,他这个做父皇的肯定要奖励不是,所以雉奴问他要金牌的时候,他当时高兴,问都没问拿去干什么,在他心中,雉奴这么小,拿去了最多也就小打小闹。
可……就是这些小事情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弄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李世民脸尴尬得有点僵硬,手都有些无处安放。
徐长生也是嘴角一抽,他虽然想拉陛下下水,但也没想过让李二这么尴尬。
可怪得了谁?是李二自己质问考生考试资格的,还一口一个哪怕是皇子,朕也一视同仁,结果勒,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原因,结果却是陛下自己特许的资格,还好意思质问,看这脸打得,啪啪的,徐长生都觉得脸臊。
哎,给自己挖坑跳的人,那是永远拦都拦不住的。
这不,李世民为了转移话题,赶紧看向仕子中的女子,他敢百分百确认,这绝对和他扯不上一点关系,绝对不是他特许的。
武曌倒是落落大方,“晋阳公主去皇后娘娘那求的金牌,也是考试当天去户部补录的两个名额。”
晋阳公主也就是李明达,学院女子不多,所以女生之间基本都互相认识,关系都还挺不错。
李世民:“……”
徐长生:“……”
文武百官:“……”
搞了半天,原来都是陛下你们一家子弄出来的事儿啊,还好意思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好意思质问别人?陛下,难道你脸不臊得慌吗?
徐长生有些捂脸,李二这时候的心情估计有些……,坑都是他自己挖的,还不要命的往里面跳,边跳还边打自己脸。
房玄龄都有些同情地看向李二了,陛下,你真好,为了保全微臣,所有的刀都往自己身上插,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不过看李二现在黑得跟锅底差不多的脸色,估计不会太好吧。
觐见的仕子也有点蒙圈,怎么陛下和他们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大臣们脸上一紧,赶紧底下了头,陛下的笑话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现在想想,雉奴的性格不就是遗传自陛下嘛,有时候陛下和雉奴其实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李二心里凉哇哇的,啥情况啊?他这熟练的甩锅大法没甩出去不说,还将自己给砸得差点晕过去了。
李治死死的捂住小脸,父……父皇好丢人,当皇帝果然不好,要是他遇到这个情况,他已经将脑袋塞裤裆了。
金殿又尴尬了起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李二嘴角直抽,谁赶紧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不要面子的吗?
徐长生心道,说到底也是自己学生惹出来的事情,这擦屁股的事情还得他来,徐长生大声道,“陛下和娘娘真是慧眼如炬,特许的五个名额都高中了不说,还名列前茅,陛下为我大唐选拔出如此优异的人才,乃大唐之幸,恭喜陛下,也恭喜房相成了这么优秀的仕子的座师。”
李二一愣,徐家子说得好像有理,他特许了五个参考名额怎么了?没看到五个都高中了,还排名这么靠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相人厉害啊,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还给了徐长生一个赞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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