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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烨表情凝重的望着城门,踏进晋都以后,他就不再是以前的萧烨,不再是身在梁国的质子。他会是晋国身份高贵的公子,但他面临的境况只会比在梁国为质时更为凶险。
晋国朝堂的尔虞我诈,公子间的你争我夺,晋国的内忧外患,所有的问题都是他需要担心的,但凡一个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
陆珩也不催促萧烨,懒洋洋的坐在马背上,进晋国边境也有些时间了,天日始终阴暗昏沉,这种风雨欲来的沉重,叫他莫名不舒服。今日好不容易有太阳破云而出,把温暖的光芒洒向大地,让他心底积累的沉郁都消散了许多,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在陆珩享受难得的暖光时,萧烨忽然低声说道:“师兄,在我还小的时候,照顾我的阿伯总是说,哪里都不如家乡好。我母亲却不和我说这话,她只会反复告诉我,只有活着才有机会知道哪里是最好的。”
在萧烨的脑海里,关于母亲的记忆已经不多了,唯独母亲满身是血的躺在他面前,再三叮嘱他要活着的画面,这些年从未间断的在他梦中出现,叫他永远都不能忘怀。
“这段时间,我走过的路比前面二十年走过的还要多,梁国,杨国,晋国,可我还是没有找到最好的地方。”萧烨说。
陆珩眉梢微挑,斜眼看着萧烨:“最好的地方?什么是最好的地方,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还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要是这中原有最好的地方,且遍处都是,你还想要这天下么?”
萧烨很快就陷入沉思,要是天下已然太平,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世道也不需要改变,他还想要这天下,打破难得的安乐,让战火重新肆意蔓延吗?
不!他不想!
他很肯定的摇头。
“所以,既然找不到最好的地方,那就亲手制造。”
陆珩的语气十分漫不经心,好似一切都理所当然。
闻言,萧烨的心脏忽然又快速的跳动起来,那种来自心底的震撼,只有以前从陆珩手中接过描画了梁国周边城镇山河的布帛时有过的。
对着陆珩,萧烨郑重点头,他还欠师兄一副山河社稷图呢!
萧烨把所有的情绪都深埋在心底,随陆珩打马进了晋都。
陆珩并没有把萧烨送到王宫,而是直接将人带回了镇国将军府,因为在送他进那个注定孤独的地方前,还有些事宜需要提前准备。
至少,要给他找几个后盾,不能叫他孤身奋战。
将军府的素缟还没有完全撤下,在陆奇返回边疆后,府中仆役也比月前少了大半,只剩了些老弱病残还坚守在将军府。
给人领路的老仆原也是战场上的将士,后来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断了胳膊,再也拿不起武器,杀不了仇敌,这才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在将军府当了仆役,照顾仍在四面征战的大将军的家人。
在将军府当了十几年的仆役,他看着几位公子慢慢长大,看着他们被将军带去战场,被送回来时却只有几件破布衣裳。他看着将军府的主人一个个的减少,看着夫人一天天的苍老,最后都先他离开了。
老仆仰着头,试图让眼睛里浑浊的眼泪回流,但四周尚未全部撤下的素缟让他眼眶更涩:“公子出发没几日,夫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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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垂眸,低声道:“母亲这辈子吃过的苦太多,活得太累,也许离去是对她最好的解脱。”
老仆呢喃道:“是啊。”
在这世道中,谁活着不是备受折磨呢?
陆珩道:“公子烨这两日会住在府中,麻烦你在我房间的附近给他安排间房,再派人把父亲书房里的书册搬些过来。”
老仆立刻点头应是。
简单安排好萧烨的事,陆珩就转而问起了别的事:“近段时间,有人拿着我的玉佩来将军府吗?”
自从将军返回边疆后,来将近府拜访的人当真是屈指可数,因此老仆没想多久,就点头道:“在七八日前,是有两个人拿着公子的令牌来府中。老仆本想留他们在府中等待公子,奈何他们不肯,说是要等公子回来再行拜访。”
“可有说暂时住在何处?”
“并未。”
陆珩若有所思的点头,和萧烨往内院走去。
在陆珩的要求下,老仆挑挑拣拣的和两人说了些晋国内部的事情。
晋文公在身心俱疲中终于病倒,如今只得拖着孱弱的病躯处理国事,由大夫庄良和相邦刘蔚辅政。
晋国使团迎回公子烨一事久无结果,朝堂动荡异常,多数大臣奏请大王恢复公子甚身份,并立为殿下,以抚人心。
也有朝臣奏请册封公子凌为殿下的,也被晋文公强行压下了。
公子安生母不甘示弱,以赵国公主的身份给晋文公施压,要求晋文公将殿下位置交予公子安。
赵晋两国本就水火不容,赵国公主的行为更是惹恼了晋文公,他也不再顾念多年的情分,直接赐了她三尺白绫,让她吊死在王宫。
至于公子安,虽未明确参与谋权,但就他身体中流着的赵国血液,也注定他在晋国得不到重用。其生母死后,便整日流连于酒肆烟花地中,沉迷忘返。
老仆把两人领进院子就躬身退出了。
陆珩自顾寻了个位置坐下:“知道你要面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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