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走到他的马边,说:“坐你的马吗?”
男人觉得这个小美人还挺主动的,还想调戏一下:“对,我抱你……”还没说完,少年几乎没有重量地一个翻身就坐到了他的身后。
变成了李垚抱着男人骑马了。
男人僵硬,回头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的少年,再看看身边一群憋笑的山寨群众,一个瞪眼,全部不敢放肆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坐前面!”
李垚无所谓,反正坐哪里都一样。
不过这种马匹的代步工具,比他走路要差多了,但是这里的古人似乎偏爱骑马。
一行山贼大丰收地要离开时,车底的秦香玉看着自家儿子被掳走,伤心地抹着眼泪,又不敢出声喊,一旁的连如意握着她的手。
临走时,李垚转过头,对着车底下说:“别让她死了,还有,不许哭。”
再哭就真的水钠失衡,死得更快了。
这一声,让秦香玉愣了,接着哭得更狠了。
连如意连忙安慰着她,说:“没事的,那个……山贼头子好像也不凶,垚儿还是会好好的。”
秦香玉哭得断断续续,小声说:“他是为了我们才跟着那人走的啊……去到山贼窝里还能有什么好事……”
众人想到了李垚那张甚比姑娘的秀美脸蛋,顿时沉默了。
李柏溪想到刚刚他们没被山贼发现的奇怪事情,不知怎地,他总觉得跟李垚有关。
李柏溪叹了一口气,对着幸存下来的众人说:“不管这么样,这孩子都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被掳走的,我们要记住他的好,帮他照顾好他的娘亲。”
飞马寨这一次出手异常顺利,但是他们也要赶紧离开,根据他们以往劫官家粮草来看,刚刚的官兵已经放了烟雾,估计不久就会有官兵来到这里支援,他们要趁着官兵没来前,赶紧回到飞马山。
向来不劫人回山寨的大当家,这次居然带了个少年回去,飞马寨众人看着走在前头,心情似乎不错的大当家,眼神复杂。
一个小弟骑马凑上前去,看了眼李垚,提醒着大当家说:“大当家,你要是带人回去,二当家会不高兴的。”
大当家周身高兴的气氛瞬间有一瞬的停滞,很快他又挺直腰板,硬气地说:“我就是要带回去,不然让他总是以为我没了他不行。”
小弟见劝也劝过了,就退下了。
飞马寨众人同情地看着高马上柔弱美丽的少年,已经可以预想到这朵小白花将在读书人二当家的底下瑟瑟发抖地过日子了。
李垚:怎么这些人都看着我?要把我当储备粮吃了?
他的身体已经进入了随时进入战斗的状态。
因为这些人出来就是打劫粮食的,据他所知,远古人类就有吃人肉的。
恋爱智脑:“应该不会,虽然远古时代有种部落是以吃人肉为生,但是在场的那么多人都没带走,只带走了你。”
李垚小脸严肃:我的肉比较好吃。
恋爱智脑:“……也有可能。”
大当家见着怀里的少年面无表情,忍不住上手调戏之。
“老崩着脸做什么,给爷笑一个。”
恋爱智脑:“看吧,他喜欢你。”
李垚回头,无机质黑眸幽幽地望着他,看得大当家心里一个咯噔。
“算了,你要是不想……”后面的话没有继续。
李垚的嘴角弯了一下,少年秀美如玉,一笑更似星辰。
大当家又愣了。
第十章 他是小三
等到盐京的援军来到时,一群受惊过度的老弱病残围坐在火堆边烤着火,剩下有余力的男丁和幸存的官兵四周巡逻,以防山贼去而复返。
盐京比崖州离悬壶山更近一些,所以到来更快,马蹄声阵阵,刚经历过山贼的动荡,众人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是官兵!”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接着便有人低低地哭泣。
劫后余生的人总会特别期望有人来拯救他们,哪怕是即将将他们押送至边疆之地行苦役,那是弱者依附强者的一种依赖心理。
盐京的官兵一看到此处有代表危险的烟弹升起,便立即禀告了上级,但是等到一支军队赶往此处时,终究来晚了。
经过一夜激战,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大多数都是身着差役服装的官兵,极少数是山贼之人。
“看来山贼已经离开不少时间了。”带兵之人俯瞰着这一片狼藉,再看看一群老弱病残还有一些戴罪的男丁完好地站在那里,皱眉,说:“居然还有活口?莫非……”
“陈校尉,据查清是飞马寨的山匪所为!”
果然是他们,只有这群山贼才敢屡次劫官家的粮草了。
“是谁说的?”
从远处缓缓走来一人,步伐稳重,颇有气势,他向马上的将军行了礼,语气沉稳地说:“在下乃罪臣李柏溪,叩见校尉。”
李柏溪?他听说过,是兵部尚书,还有个儿子李墨,乃算是盐京最有名的才子,号称为鬼算子。但是一朝沦为了罪犯。
在这种时候,仍能稳住大局,果然不愧是居于上位之人。
“有什么事情?”
“罪臣刚刚经历了山贼扫荡的时候,他们自称为飞马寨,劫了粮草便走了,还以我们全部人的姓命为要挟,劫走了我的一个侄儿,还请校尉大人万万要救救我的侄儿啊!”
秦香玉听到,忍不住又要哭起来,被连如意一个呵斥,又憋回去了。
陈校尉皱起眉,看了看这群罪臣的家眷,话语冰冷:“我们自有分数,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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